第6章 都是豬嗎?
一臉懵逼的許老四那叫一個瑟瑟發(fā)抖。
他這是得罪誰了,連個給自己作主活命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被親娘草草的替他決定了。
是嫌他以前過的日子太舒坦了?
“娘……”
“閉嘴!”
許老四:“……”
就這樣,扶桑不給對方任何拒絕的機會不說,反而還反客為主的帶著許老四等人走進了長樂坊。
“請吧!”
扶桑把面前的骰子扔到了田武的面前。
田武擰著眉,自知沒有拒絕的權力,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從扶桑的手里接過骰子與之對賭。
與此同時集市的另一邊,王生媳婦兩口子見扶桑還沒有趕來正想著要不要一同前去找找,卻被趙老三老兩口給阻止了。
“那么大個人了,還去找啥?”趙老三煩躁的道:“說不定人家早就走了,還傻等著干嘛?”
“就是呀,王生媳婦,那個姓扶的以前是個啥人,你們兩口子又不是不知道。”趙老三的媳婦周詠梅跟著附和道:“依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別等了!”
那么一個煞人就算是來了,坐在他們兩口子的旁邊,他們也會瘆得慌。
“不行……”
扶桑帶著許老四過來時,正好看到王生媳婦和趙老三老兩口爭辯的這一幕。
她彎著唇,大聲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讓你們各位久等了?!?p> “許嬸,你這是……”
王生等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先是一驚,隨即把目光看了過去,只見扶桑正從不遠處朝他們走來,身后還跟著個扛著有不少東西的許老四,頓時疑愣住了。
扶桑瞥了眼身后一臉憋屈的許老四,“剛才在過來的路上碰到了這小子。”她淡笑的說:“所以就多耽擱了點時間,沒耽擱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p> 王生兩口子趕忙擺手。
趙老三老兩口則側著臉不說話,明顯是在因為剛才在背后說對方壞話而被人抓到而感到十分的尷尬。
“咳咳!”
李發(fā)財見人到齊了,趕忙發(fā)話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道:“既然人到了,那咱們就趕緊走吧,再晚這天可就要黑了。”
快入冬的天比不上春夏,往往不到酉時就差不多黑了。
扶桑斂著眸,對著身后的許老四示意他把東西放上去。
只見空蕩蕩的牛車不一會兒就放滿了東西,反觀他們才占了一個角落。
趙老三老兩口心里那叫一個嫉妒。
這的花費多少銀子才能買下這么多的東西。
可真是過慣了有錢時的日子,不知道沒錢時的辛苦。
“許氏,你買這么多,是預備著過年嗎?”
趙老三的媳婦周詠梅陰陽怪氣的問,她和原主的年齡相差不大,長著一張瓜子臉,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其中大兒子已經成了家,二兒子和三兒子在縣里給富貴人家當小廝。
每每別人提起,村里人都說她的幾個兒子有本事兒能干之類的。
兩個女兒又是縣太爺家中小妾,時不時的就會接老兩口到縣里去做客。
每次一回來,老兩口就會在村子里噓吹好一陣,村子里對于老兩口那是又羨慕,又愛在背后說他們趙家的閑話。
這次老兩口之所以去集市置辦東西,是因為過兩天兩個女兒要回村給趙老三慶生送禮,老兩口為了不讓自己在那天太過于寒酸,特地去置辦了一身的衣裳不說,還買了不少的肉和糖果之類的。
原以為這些東西到村后肯定會被不少人羨慕和夸贊,可如今看到馬車上屬于扶桑的那些東西,老兩口瞬間覺得他們買的那點東西有點太過于寒酸了。
五斤的肉和扶桑擱置在一旁的半只豬腳肉以及一籠白花花的豬油對比起來,他們這五斤的肉似乎并算不上什么,連人家那大半只的豬腳肉都比不過。
就更別提拿其它的東西來對比了。
“差不多吧?!狈錾D@鈨煽傻恼f:“天冷了,多預備點總是沒錯,到時候人多,這些……可能還會不夠吃!”
趙老三老兩口頓時一噎,這么多還不夠?到底要多少才夠吃?
都是豬嗎?
不過這話老兩口可不敢當著扶桑的面說出來。
只能互相面面相覷著。
半個時辰后,牛車到達了紅巖村的村口。
“許嬸,我們幫你拿過去吧?!蓖跎鷥煽谧訌鸟R車上跳下來道。
這里距離許家雖然不太遠,但扶桑買了那么多的東西,總歸是要花點力氣搬得。
“不用,不用。”
扶桑連連揮手拒絕,“交給老四就可以了?!?p> 這家伙剛才在長樂坊的時候就想要趁機逃跑。
要不是長樂坊人多,田武的人一直盯著他,或許早就讓他得逞了。
他這么的有精力,把這些交給他那是再好不過了,怎能讓他們兩口子代他受過。
“你們兩口子都累一天了,趕緊去休息你們的,就別管了?!?p> 許老四哭喪著一張臉,蒼天,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么就攤到了這樣的事兒呀。
這是想故意折磨死他嗎?
王生兩口子見狀,只好點頭離開了。
“還愣著干什么?”
人走后,扶桑見許老四還在原地一臉的哭喪,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等著我搬?。 ?p>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許老四就跟個免費的苦力沒什么兩樣,不是洗衣就是做飯和打掃院子,就沒有停頓過一刻。
累的簡直就跟一頭牛,不,甚至是比牛還要凄慘,牛至少還有休息的時間,許老四是連休息的時間都要努力的背誦和抄寫孝德和道德經等一大堆的書籍。
這對于從小就不認識幾個字的許老四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娘,我能休息一下嗎?”許老四可憐巴巴的開口。
他都已經好些天沒休息好了,在這樣下去,他真的要瘋了。
“寫完了?”
扶桑挑著眉,見許老四抄了沒幾秒就又停頓了下來,拿起他抄的道德經看了看。
“怎么寫的跟個狗啃似的?!?p> 這都已經多少天了,無論扶桑如何糾正,許老四寫的字就是不如她的意,讓她怎么看了怎么生氣,現在也不列外。
“繼續(xù)寫!”
扶桑把那狗爬的字扔到了許老四的面前。
“今晚寫不完,就別睡覺了!”
許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