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皇子會登基?還用說?當(dāng)然是太子嘍!
“當(dāng)然是太子呀!”
“本朝沒有太子!”
“怎么會沒有太子!”我撓撓頭,不相信地看著玄飛輪,“我記得有太子的呀!”
玄飛輪點點頭,“本來是有太子的,可惜早夭了!之后皇上就再沒有立過太子?!?p>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對皇室之事,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從來也不想知道。畢竟,我們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和皇族扯上什么關(guān)系。
玄飛輪看向西方,“二皇子成王,三皇子豫王,五皇子洛王,不知道那位會登上九五之尊?”
“咦?四皇子呢?”
“也早夭了?!?p> “哦……”我笑道:“哪位登基都一樣?和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怎么沒關(guān)系?如果新皇和先帝一樣是個明君,那么百姓愛居樂業(yè),那么四海安寧、天下太平??扇绻莻€暴君,我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況且先帝沒有立太子?難不保各種皇子為爭皇位,把天下弄的血雨腥風(fēng)!甚至天下大亂!”
此時的玄飛輪滿臉正氣,我忽然發(fā)現(xiàn)玄飛輪不再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了,他已經(jīng)長大了,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私心想,他若是踏入江湖,必是名揚天下的大俠;若是上陣殺敵,必是萬夫莫敵的勇士;若是為國效力,必是所向披靡的將軍……
我忽然覺得若有所失。我離他原來越遠(yuǎn)嗎?自從我知道了他深藏不露,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玄飛輪,你真的不再是我的車輪子了嗎?是?。∧愕目臻g應(yīng)該更廣闊,而不是和我每天東溜西逛、惹是生非。
我壓了壓心中的酸意,笑道:“我看你是杞人憂天了!”
玄飛輪也笑了,“看來我是杞人憂天了?!?p> 他挑挑眉,問道:“你來找我什么事?”
我拍拍腦袋,“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睕_他一笑,露出我的小酒窩來,“我是來謝謝你的!”
玄飛輪看了我好幾眼,“你居然也會說謝謝啊!”伸出手來,“既然要謝我,拿什么謝我,空手謝啊?!?p> 玄飛輪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樣子。我不禁懷疑:難道剛才那個玄飛輪不是你嗎?
我拿出準(zhǔn)備好的手帕遞給他,“你什么都有,我也沒有什么好東西送給你。把它送個你了,上面蝴蝶可是我親自繡的。正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玄飛輪接過手帕,指了指上面的五顏六色的一團(tuán)亂線,問道:“這就是你繡的蝴蝶?我怎么看不出來?”又指了指上面一片油漬,“這是什么?”
哎呦,剛才擦過嘴忘了洗洗了。
我一把抓了過了,“你若是嫌棄,就別要?!?p> “我要!我要!”玄飛輪手一動,手帕回到了他的手中。
動作好快!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玄飛輪默默地盯著手帕看了半天,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你知道送手帕的意思嗎?”
“我當(dāng)然知道呀,不過咱們這關(guān)系,未來的嫂子不會誤會的。你放心吧!你要是不敢要,就算了。”
玄飛輪臉色一變,哼了一聲,“我有什么不敢的!”說完把手帕塞到自己的懷里。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送給我東西,我也回一禮吧?!闭f著,他解下腰間掛著一塊白玉佩遞給我。
我歡歡喜喜地接了過來,那塊玉佩上面雕著一個圓形的東西,圓形的東西下面連是一個半圓形。我指了指玉佩,問道:“這雕的是什么?日月?還是元寶?”
“……”
玄飛輪白了我一樣,好像在說:財迷!
這塊白玉可是上等的和田玉??!白如凝脂,溫潤滋澤,拿在手上有些微涼。我心里嘆道:這么好的玉刻成這樣這是可惜了!玄飛輪的品味好獨特,居然帶這么丑的玉佩。好吧,既然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玄飛輪看著我歡喜的樣子,“我是真的不想要了才給你,可別誤會。”
車輪子你真會掃興。
我把玉裝起來,露出我的招牌笑臉,“以后飛輪哥哥還有不想要的東西,都給小月吧,小月不嫌!”
“你真是貪得無厭啊?!毙w輪笑道。他想到什么,正色地對我說道:“這是我送你的,你可不能拿它換錢!”
我嘻嘻笑著,“當(dāng)然不會了?!?p> 玄飛輪愣愣地看著我。
看到我有些不好意了,“我臉上有花嗎?”
玄飛輪撲哧一笑,道:“沒有,我只是忽然覺得我們像互換定情禮物!”
我上去踹他一腳,“去你的。你就是狗嘴里吐象牙來!”
可別誤會,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和車輪子在一起。我一直把他當(dāng)成好哥們。將來他成親我給他當(dāng)媒人,還能多多的掙他家的禮金,多好的事!
真的不是車輪子不夠好,是我有自知之明,就我的身份,怎么能配得上車輪子,還是別癡心妄想的好。再說了,就我這樣的誰會喜歡呀!
玄飛輪拉住我的胳膊,“別鬧了,我給你說件正事!小月,我就要去護(hù)鏢了?!毖劬餄M是向往的神色。
“??!真的嗎?”
玄飛輪點點頭,“真的!爹說,我年齡不小了,該出去歷練歷練了。以后有了若是有了護(hù)鏢的任務(wù),就讓我跟著去?!?p> “你……恭喜你了!”我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笑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是啊,我們都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曾經(jīng)的一切都已成為往事,或許會忘記,或許會在記憶里模糊,或許早就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他總要成親,我也會嫁人。然后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從此再無交集。
或許有一天,我們在人群中偶然相逢,彼此相視一笑,然后,插肩而過。
不,不是的,我們會是永遠(yuǎn)的朋友。
我緊緊抓住玄飛輪的手臂,“飛輪哥哥,你可不可以也帶我一起去呀!”
他拍了拍我的腦袋,“我是去護(hù)鏢,不是去玩,是很危險的!聽話!”
“我不怕!”
玄飛輪板著臉,“不行!”
“不行拉到!”我嘟著嘴,假裝生氣,理都不理他走了出去。
我不是生氣,只是心里有些失落。
是啊,畢竟啊我們身份不同!我是怎么了?我不是該為他高興嗎?
我使勁地?fù)u搖頭,很快,就搖去心中的郁悶。
我一溜小跑回了家。還好!娘還沒回來!我繼續(xù)站在影壁前面壁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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