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御書房寫了半個時辰實(shí)在寫不下去了,實(shí)在太無聊了。本來有皇上監(jiān)督,我不敢違背皇命,還能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寫寫?,F(xiàn)在皇上又不再,我寫給誰看。
嗯,既然麗妃病了,皇上又這么寵愛麗妃,多半會留宿在流云宮的。說不定他明天回來就忘了這件事了。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沒忘,要考我我也不怕的,寫了兩天也不是白寫的,我已經(jīng)記住了大半了,誰讓我記性好呢。
算了,不寫了,我又不要去考狀元,學(xué)這些有什么用?;噬现徽f不要我亂跑又沒說不讓我回去。我拿出去寫總可以吧。在回去的路上,順便看了看風(fēng)景,皇上也說不出什么來。我真是太聰明了!
我出了御書房,朝著永明宮的方向走去。
今天天氣不錯,天空碧藍(lán)如洗,蔚藍(lán)的天空中飄著成片成片的白云,如同一團(tuán)團(tuán)潔白松軟的棉花,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許多云絮低垂著,消失在了高大的宮殿后,就像這云彩比宮殿還要低似的。
云兒千姿百態(tài),變化萬千:看那里有一只母獅子悠閑的躺著,周圍小獅子們在玩耍嬉鬧;一只老虎映入我的眼簾,威風(fēng)凜凜霸氣十足;有兩條狗兒把我逗得哈哈大笑,它們從不同的地方奔來,像是要擁抱,臉上的表情好夸張,一個神氣活現(xiàn),一個垂頭喪氣。等我轉(zhuǎn)回去再看,卻變了樣,獅子們不再玩鬧,一起跑走了;老虎越來越瘦,竟成了一只老鼠;兩只狗兒,不知為何你追我趕起來……
原來看云也是這么好玩的一件事??!
我忽然想起了一副對聯(lián):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云卷云舒。有幾人能做到呢?
我正欣賞著這些多姿多彩的云朵,忽然聽到身后有人說話,“表哥,我們還是回去吧?!?p> 是花飛雪的聲音,我怎么這么倒霉,居然會遇見他。
接著是一陣沉默,好久才聽到一個人哼一聲,道:“你先回去吧,我再等一等!”
居然是豫王,雖然我現(xiàn)在是小太監(jiān),他一定認(rèn)不出我的,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好。
花飛雪道:“表哥,你……”
豫王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好了,我明白,我不會做什么的。你若想走就走,不走就陪我一會?!?p> 豫王在這里等什么?算了,管我什么事,我還是快走吧。我想都沒想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表哥,你看那個小太監(jiān)。喂,那個小太監(jiān),王爺累了,過來給王爺捏捏腿?!?p> 花飛雪在叫誰呢。想起那個死人臉,我就想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菩薩保佑,一定不是叫的我。我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還跑,叫的就是你!”我四處看了看,只有我一個小太監(jiān),難道真的叫的是我嗎?唉,我怎么這么倒霉啊我!我狠狠心,裝作沒聽見,繼續(xù)往前走!
“還跑,就是你,再跑就抓你過來?!?p> 我真的不能再裝作沒看見了,只好轉(zhuǎn)過頭去,果然是豫王和花飛雪,豫王坐在前方的悠然亭的椅子上,臉上似乎有些憔悴,眼睛有些發(fā)紅,他本來就是一張冷臉,現(xiàn)在更嚇人了?;w雪還是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妖媚樣,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真的是個禍害了。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心里雖然埋怨著,表面上只能恭恭敬敬地給豫王行了禮,“豫王爺恕罪,奴才實(shí)在是沒聽到?!?p> 花飛雪道:“哼,王爺累了,快給王爺捏捏腿。”
“是!”嘴上應(yīng)著,心里早就將他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豫王將腿翹到桌子上,一副我很不爽的樣子。他身邊明明有好幾名宮女,為啥要讓我捏,肯定是故意的。
我雖然十萬分的不想給他捏腿,可是他是王爺,我沒有反駁的權(quán)利,再加上我得罪了他,他要萬一認(rèn)出我來怎么辦?只好將心中的惱怒壓了下去,去給他捏腿。
他的腿好硬啊,一腿的肌肉,可以和石頭相比了,看來他一定練過武,我這不是廢話嗎?皇上、洛王都會功夫,他當(dāng)然也會了。
“你這是給我撓癢癢嗎?使點(diǎn)勁!”
我一走神,咋一聽豫王的訓(xùn)斥,嚇了一驚。回過神來,嘴上忙應(yīng)著,“是!”手上加大了力度。真的好累了!
豫王閉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氣的我在心中罵了他千百遍。
豫王忽然睜開了眼,道;“聽說,你是皇兄身邊新得寵的公公,”
我說他的故意的吧,果然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是皇上身邊的人,還讓我捏腿,他安的什么心?得寵?什么得寵,我又不是嬪妃,我尷尬地笑道:“王爺,說笑了?!?p> 豫王忽然大聲喝道,“你是怎么捏的,想要謀殺本王嗎?”他忽然抬了抬腳,我的胸口一陣鈍疼,等我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飛了出去?!皳潋v”一聲落在了亭子外的草叢中。我骨碌了打了兩個滾,好半天才勉強(qiáng)的爬起來。我爬起來,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什么異常,我才放下心來。還好我摔在了草叢上,否則這一摔還不得躺上幾天。
我站到草叢里,不敢走過去,狠狠地瞪了他好幾眼。太可惡了,不要以為我好欺負(fù)。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我……我……唉!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還是忍了吧!
豫王看見我瞪他,臉色一變,正要發(fā)怒。忽然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冷冷地微笑,向花飛雪道:“飛雪,走!”
花飛雪顯然對豫王的變化也很意外,愣了一下,道:“走?不教訓(xùn)他一下嗎?”
“走了!”豫王說完,果然走了,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花飛雪有些摸不著頭腦,追了上去,“表哥,怎么這就走了?”
豫王不答,自顧自走遠(yuǎn)了!
我望著他們的背影,心里罵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呸!
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花飛雪的聲音,“表哥,你今天這么好說話了,一點(diǎn)都不像你啊?!?p> 豫王道:“飛雪,你的眼力太不好了,你沒看出來嗎,她不是小太監(jiān),是刁小月那個野丫頭?!?p> 花飛雪忽然回過頭來,看了我兩眼才回過頭去。
他轉(zhuǎn)過頭去在豫王耳邊道:“還真是那個野丫頭。我說皇上,怎么會寵信一個新來的小太監(jiān)。居然是她!她的本事可真不小,真是小看她了。表哥,這個野丫頭和那個玄飛輪老是壞我們的事,要不要……”
沒想到這個豫王的眼神這么銳利,居然認(rèn)出了我?;w雪是什么意思,我們壞他們什么事了?
豫王道:“不用了,她就是個愚蠢的笨蛋,讓人家利用了,還當(dāng)人家是個好人呢!對我們沒什么威脅!留著她說不定反而對我們有利?!?p> 花飛雪道:“嗯?為什么……”
他們漸漸走遠(yuǎn)了,聲音也漸漸聽不到了。
誰利用了我,說的是皇上嗎?皇上利用我?這怎么可能,我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實(shí)在沒有什么利用的價值啊。這兩個人整天陰陽怪氣的,他們說的話能信嗎?不能!我若是信了說不定就中的他們的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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