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處演練場內(nèi),充斥著肉體和木樁撞擊的聲音。
舉目望去,大量的分家忍者在這里練習(xí)著柔拳,而宗家成員一般不會來這里,他們大多在自己院子私人的訓(xùn)練場地練習(xí),那種骨子里的高貴不會讓他們來到這種公共場所中。
日向凜抱著傳單推開門,一路小跑到演練場的中央,拍了拍手掌,宣布似的喊道:“諸位,稍微暫停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宣布?!?p> 一時間,訓(xùn)練的日向忍者都停了下來,看著中間的日向凜。
“是凜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對呀!凜,可不要耽誤我們的訓(xùn)練時間呀?!?p> ……
周圍的日向忍者并沒有太多不滿的情緒,只是好奇的看著日向凜,主要是原本日向凜在他們中就有不俗的聲望,一直以豪爽和敢于抗?fàn)幝劽司壪喈?dāng)不錯。
“大家都來看一看吧,木葉血庫的獻血政策,獻血可是有很多好處的哦。”
日向凜笑著,將傳單一個個分發(fā)到圍過來的日向忍者手中。
“獻血?”
周圍的日向忍者好奇的看著手里的傳單,上面龍飛鳳舞的記載著獻血的好處,尤其是那句紅色的標(biāo)語:“用你我鮮血傳遞火之意志,鑄造木葉更美好的未來”,顯得異常的顯目。
“我早就聽說村子新開設(shè)了一個血庫,一直都想去看看呢?”
“是啊,就算獻血沒有什么好處,哪怕是傳遞火之意志,也可以去獻一次血!”
“三戰(zhàn)中我們?nèi)障蛞蛔逅纻硕嗌偃陶??有這樣一個血庫的話,傷亡就可以減少很多吧!”
……
一時間,周圍的日向忍者紛紛感慨起來,甚至有不少人決定訓(xùn)練結(jié)束后就去木葉血庫獻血。
日向凜嘴角微微翹起,自豪的看著這一幕。
她旁邊,剛剛趕來的日向柊,心里有苦說不出,如果他敢說一句獻血的不好,恐怕以他姐姐的脾氣,當(dāng)場就會削死他。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出一聲嬉笑。
“我說,獻血真的有這么多好處嗎?別到時候失血過多,路都走不動了。”
日向凜立馬看向聲音的位置,只見一個皮膚發(fā)白,面容有些女性化,留著齊腰黑色長發(fā)的男子正瞇著眼看著她。
“凜,我聽說木葉血庫是一個叫上川悠人的外族忍者建立的,你這么大肆的鼓舞獻血,該不會是和那個外族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聯(lián)系吧?”
“日向青木,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比障騽C咬著牙道。
日向青木,可以說是她最討厭的分家忍者了,日向一族的分家大致有三類,一類是像她一樣,表面上服從宗家管理,但私下卻在不斷抗?fàn)帲活愵愃扑哪赣H,完全成為了宗家沒有思想的奴隸,說是行尸走肉也不為過。
而最后一類,就是日向青木這種,成為宗家的走狗,借著宗家的威勢,反過來欺壓其他分家忍者!
“青木!無論獻血有沒有好處,這種為村子做貢獻的事,難道不值得提倡嗎?”
“就是,你自己可以不獻,我們?nèi)カI難道會影響你?”
……
日向青木在分家中的名聲相當(dāng)不好,絕大多數(shù)分家都很討厭他,他話剛說完,就引來了一堆分家忍者的呵斥。
“呵……”日向青木相當(dāng)蔑視的翻了個白眼,“為村子做貢獻?就憑你們?一群奴隸也想翻身?”
“你……”
周圍日向忍者頓時咬緊牙齒,日向青木的嘲諷,可以說對他們是相當(dāng)大的侮辱。
“日向青木,你不要忘記了,你自己也是分家?!比障騽C冷冷的道。
“我雖然是分家,可和你們這群人是不一樣的?!比障蚯嗄菊Z氣滿是不屑。
“不就是有三長老做靠山嗎?當(dāng)宗家的狗,有什么好神氣的?!?p> “宗家的走狗罷了,骨子里流著的不還是分家的血嗎?”
周圍的日向忍者咬緊牙齒,眼神恨不得將日向青木活活吃掉,只是恨歸恨,他們卻根本不敢對日向青木做什么,宗家的威勢太強了,那種階級的壓迫感已經(jīng)沁入了他們的骨子里。
日向青木輕蔑的笑了笑,道:“凜,你別忘了,再過幾個月你就16歲了,按照日向一族族規(guī),長老會將你分配給其他族人婚嫁?!?p> “到時候會分配給什么族人還不一定呢?說不定會像你的母親一樣……”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腹部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喉嚨一甜,整個身體都在日向凜重拳下倒飛出去。
日向凜站在倒下的日向青木面前,右拳還保持著攻擊的姿態(tài),齊肩的短發(fā)在揮擊的沖擊中雜亂的揚起。
她原本抱著的傳單,在攻擊中漫天飛起,那印滿油彩的紙張,像雪花一樣紛紛飄落,灑滿了大半的演練場。
“姐……姐姐……”日向柊捂住了嘴。
空氣一下子寂靜起來,充滿了死一般的壓抑,能清晰的聽到吞咽口水的聲音。
“凜……你不該胡亂出手的?!?p> 有人顫抖的說道。
“是啊,凜,你太沖動了?!?p> 族人擔(dān)憂的看著日向凜,日向一族族規(guī)極為森嚴(yán),絕對不允許私自械斗,何況日向青木是三長老的人,那個宗家長老不會讓日向凜好過的。
日向青木在鋪滿傳單的演練場上捂著腹部痛苦的掙扎著,他臉色青紫,嘴角還有鮮血不斷溢出,可以看出傷勢不輕。
跟在他后面的兩名日向忍者,嚇得臉色發(fā)白,對視了一眼,慌忙跑開了。
日向凜深吸了一口氣,那只緊握的拳頭緩緩松開,臉上的冷意漸漸舒緩開來,語氣平淡的開口。
“人是我打的,長老想要責(zé)罰也只會找我,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
“凜!哎呀……”族人們面面相覷,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嘆息。
日向柊想要拉著日向凜離開,可日向凜身體仿佛僵住了一樣,定在原地。
“你們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森嚴(yán)的怒喝響起,讓日向分家打了個冷顫,紛紛低頭行禮。
“三長老!”
日向凜望過去,只見一個身披華服的中年男人怒氣沖沖的走來,日向水月,日向一族宗家的長老之一,而他后面跟著的二人,正是先前跟隨者日向青木的忍者。
日向青木看到長老過來,掙扎著爬了起來,一臉欣喜的跑到長老后面,惡狠狠的盯著日向凜。
“三長老,就是她隨意出手攻擊同族。”
三長老甚至沒有聽日向凜辯解,直接發(fā)動了籠中鳥,日向凜立刻捂著頭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白眼旁筋絡(luò)血管根根扭曲爆起,顯著猙獰又恐怖。
沒有人敢發(fā)出聲音,整個演練場只剩下日向凜凄慘的叫聲,日向柊拳頭死死的握著,他的雙眼被一名分家捂住看不到日向凜的模樣,卻能清晰的聽到她的慘叫在耳邊不斷回蕩。
三長老就這樣冷漠的看著,與其說是在懲戒日向凜,倒不說是在殺雞儆猴,敲打周圍所有的分家。
這就是宗家,不要說是日向凜先出手傷人,哪怕是毫無根由他們也能隨意懲戒分家,這是上百年森嚴(yán)族規(guī)演變的階級壓迫。
“三……三長老?!庇蟹旨夜钠鹩職獾?,“是日向青木先侮辱凜的母親。”
“是啊,長老不能只責(zé)罰日向凜一個人吧?”
雖說是在提醒,但那群分家的聲音卻相當(dāng)微弱,低著頭,仿佛生怕被日向水月看到一樣。
日向水月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我知道了,既然是日向青木有錯在先,那就責(zé)罰他看守族墓一個星期吧。”
聞言,日向青木不僅沒有畏懼,反而欣喜的朝日向水月行禮。
“謝謝三長老?!?p> 周圍分家憤恨的咬著牙,卻又敢怒不敢言,族墓周邊水土安逸,與其說是在責(zé)罰日向青木,倒不如說是給日向青木找了個安逸的地方養(yǎng)傷。
不知過了過久,日向水月才停下了籠中鳥,日向凜的慘叫戛然而止,身體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希望再有下次?!?p> 他瞥了眼地上的雜亂的傳單,眉頭皺起。
“另外,把這些廢紙收起來,堂堂木葉貴族,成何體統(tǒng)!”
“是?!狈旨椅肺房s縮的應(yīng)聲。
日向水月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日向柊立馬掙脫那名分家,跑到日向凜的旁邊,哭喊著搖晃她的身體。
“姐姐!姐姐!”
日向凜虛弱的臉朝他擠出一個笑容。
“別擔(dān)心,你姐姐我提前封住了大腦周圍的穴位,沒有那么痛哦!”
日向柊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趴在日向凜身旁大哭起來。
……
日向,族長廳堂。
“日足,這是日向凜發(fā)放的傳單?!?p> 日向水月坐在日向日足旁邊的墊子上,將手里的那張印滿油彩的紙張遞給他。
日向日足掃視了一眼,嗤笑一聲。
“木葉血庫?獻血的十大好處?用鮮血傳遞火之意志?呵呵,這個上川悠人的套路還挺多的?!?p> “確實?!比障蛩滦α诵?,“不過他既然把傳單發(fā)到我們?nèi)障蜃鍍?nèi)來了,這件事總要去處理吧!”
日向日足看了他一眼,道:“三長老,你對這個上川悠人了解多少?”
日向水月沉思了下,道:“他是綱手的弟子,聽說還是千手一族的后裔,最近因為木葉血庫的事情,算是名聲大燥了。”
日向日足點了點頭,道:“嗯,雖然他的過去并不顯眼,但就目前來看,他未來很有可能成為火影派系的重要人物,新開設(shè)的血庫管理班也會成為醫(yī)療部的重要部門?!?p> “嗯……”日向水月沉吟了一聲,“那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呢?”
日向日足哈哈一笑,道:“他不是想要日向一族的血源嗎?那就組織一批忍者去木葉醫(yī)院獻血,我們沒必要和他翻臉,相反,我們還要交好他?!?p> “是嗎?”
日向水月思索了下,點了點頭,算是認(rèn)可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