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之海吞天獸之墓!”
“百萬大山不死鳥之墓!”
顧尊念叨著,說道:“居然有如此獸墓。北冥之海有鯤鵬所居,百萬大山更是天下異獸盤旋之地。看來不同尋常啊。不過這不死鳥稱為不死,還有墓碑,真是有些嘲諷了?!?p> 孔龍此時搭話了:“那書本上的記載也未必全真,就算是太古奇書《奇怪經(jīng)》完整看個全又能如何?別人所記載的是別人的見聞,這個世界還是要自己去闖蕩?,F(xiàn)在我感應到了,封印荒蕪石碑的,就是這兩獸之魂。剛剛我感應到的一道魂意其實就來自石碑。”
顧尊道:“這話說的有意思,有道理。那么這兩獸與你比起如何?”
孔龍輕笑道:“這吞天獸本就是鯤鵬一脈異變的分支,雖然失去了化身之能力,扶搖九萬里也費點勁,但吞噬之威卻是強過鯤鵬。所以才稱為吞天獸。而不死鳥更是自古流傳的,與九天朱雀、三足金烏、真靈鳳凰可比肩的存在,四大神鳥便是如此來的。雖然現(xiàn)在只是衰弱的殘魂,但也是不俗。”
顧尊第一次聽見孔龍夸耀別人,于是好奇的說道:“看來我收服起來有些費勁??!”
“但是!”孔龍?zhí)岣吡寺曇簦骸霸賲柡Γ脖炔贿^我恐龍!”
顧尊點頭道:“你這一套欲揚先抑,借梯上樓的自夸方式,我自愧不如?!?p> 孔龍畢竟是小孩子心性,一下子急了:“好,大不了我今天費點力氣,讓你看看我恐龍的厲害。你不用幫我,一會待我將吞天獸與不死鳥的殘魂引出來搏斗之時,你借用病魔之力將荒蕪石碑的封印破開。而后我自會將這兩道殘魂收服進萬魂幡里,這就是我手下的小弟了!”
顧尊無語,這何樂愛財,放著山門二長老不做,非要去荒蕪山四處的店鋪里當掌柜??垚郛斃洗笫招〉?,這一副痞子做派,讓顧尊擔憂自己會不會被帶壞。
萬魂幡立在地上,孔龍第一次顯出他的本體,慢慢幻化出一只張牙舞爪的恐龍。
那恐龍本是一臉兇殘,但是一轉(zhuǎn)頭看向顧尊,眼中閃出一絲神采,似在炫耀,隨后張口吐人語:“我可是恐龍一族的王者,霸王龍!”
顧尊哈哈一笑,說道:“威武霸氣!”
此時從墳墓里也冒出兩團氣體,幻化成兩只神獸。其中一只似魚非魚,似鳥非鳥的巨獸,有一張血盆巨口,正是北冥吞天獸。還有一只鳥長頸大翅,神態(tài)高貴,身上燃起虛無之火。不死火,不死鳥。
恐龍嚎叫一聲,向吞天獸不死鳥沖去。兩獸明顯有些萎靡,但是也不甘示弱的迎上來。沒有花樣的招式,三獸便你一口,我一口撕咬起來。
“真殘暴?!鳖欁鹨膊坏R,催動病魔之力,向荒蕪石碑涌去。
話說另一頭,在荒蕪山上,同時發(fā)生了一場爭執(zhí)。
荒蕪山武場上,顧尊的徒弟葉天行倒在地上,吐氣鮮血。而在他面前,則有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
那青年看著葉天行倒地不起,說道:“雖是比試,但拳腳無眼。見諒!”
冰兒氣道:“我荒蕪山一脈才重立不久,難道就有人來觸霉頭?你剛才分明是故意的!”
那青年哈哈大笑道:“我北川派荒蕪山一脈如此之弱,成立又有何用?還是不要給我北川丟人現(xiàn)眼了?!?p> 冰兒想沖上來,卻被葉天行拉住,小聲說道:“這劉修是天玄徹一脈有名的高手,你打不過他的,只有師尊或者二長老回來,才能擊敗他?!?p> 那名為劉修的青年享受著四周矚目的感覺,心里舒服極了。
在天玄徹一脈他也算是高手,但是頭上卻有兩座大山,一是號稱北川派年輕一代第一,五俠之一,天玄徹第一人北風。二就是自己的親弟弟劉真。被自己弟弟超越,這讓做哥哥的劉修十分鬧心。
馬上就是北川派的盛事,驚蟄會武。
北川派每隔幾年,便在驚蟄這一日舉行門派會武。最后會選出門派十杰,代表北川派參加北川論道,與北川其余天驕一較高下。
往年荒蕪山名存實亡,但今年突然出現(xiàn)了荒蕪山,許多人都是觀望中的態(tài)度,荒蕪山的弟子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那荒蕪山一脈之主顧尊和二長老何樂神秘異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能讓門派默認其荒蕪山傳承,想必有兩把刷子。
這劉修哪里想到其實顧尊完全是懶得走動,而何樂是忙著賺錢去了。而關于顧尊與何樂的身份,門派高層嚴防死守,沒有半點口風。以至于荒蕪山一脈在北川派越發(fā)神秘,傳言變得多了起來。
什么顧尊二人是魔道妖人,來門派只是掩人耳目。什么二人是從先秦古川中央,秦蜀之地而來,是其中一神秘門派的叛徒。
總之是什么玄乎傳什么,清修久了的人也變得八卦起來。
而劉修心想,與其聽聞,倒不如親眼見一見。想來就算是真正狠人,也會看在門派的面子上,不敢將自己怎樣。
于是顧尊前腳剛走,劉修就帶幾個人跑到荒蕪山上挑戰(zhàn)。
劉修看著冰兒,說道:“你們太弱了,還是把顧師弟和何師弟請來吧。”
顧尊與何樂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脈之主的存在,但是論起入門時間,確實是在劉修之后。在年齡輩分上的確算得上是師弟,這個規(guī)矩放置天下皆準。
傳言古修行者,以修為高者為尊,年少若修為高,則可任意侮辱殺戮年老者。以修行論高低尊幼。殺人奪寶,勾心斗角。
后三皇教化,五祖立矩。再后來又儒家道派盛行,鑄就道德人風,才成就這太平盛世。
天下大勢便是,少不欺老,強不壓弱。無論正道邪道,修行者見到凡人也不會隨意欺壓。所謂的正邪也不過是修行道心不同而已。
起碼表面是這樣的。當然其中也有些禽獸敗類,自然不提。
民間流傳過這樣幾則傳說,第一則是講大詩人易夏的,話說那年易夏游帝都,見帝都天下書院的修行者買醉后,街上失態(tài),竟然要調(diào)戲民女。
易夏本是一凡人,但此時仍是大喝一聲。那天下書院幾人不以為意。易夏便言道:“你可知我是誰?我便是寫下:‘萬千流年剎那盡,天島櫻花為誰開’的易夏!”
大詩人易夏可謂是天下聞名,那幾名修行者頓時滿面通紅,自慚形愧,連忙拜罪。
還有一則是天華山百齡散人,外出游玩時突然頓悟,急忙趕回洞府。路上曾遇饑餓將死者未救。后雖功力大增,但內(nèi)心愧疚。后散盡功力,投井而亡。所留一言:“百年問道,自道知道。因道忘生,羞愧以死?!?p> 這些傳說有真有假。倒不是說這些修行者的境界有多高,只是世間有心魔所在,若是真的為所欲為,來日必然會有報應。正因如此,所以才重修心,輕緣法。
話說遠了。顧尊與何樂在年齡輩分上,與北風、劉真、劉修是一輩的,所以有可能也會參加驚蟄會武。
劉修知道其余幾脈的天驕也默默注視著這邊的情況,心里暗想著:“難不成我現(xiàn)在做的還不夠?”
于是指著葉天行說道:“你,太弱!太弱!如果顧師弟和何師弟不方便的話,那我就代為指點一下你們的修行。說起來我還算你們的師叔呢,我要打十個!”
冰兒此時站起來,冷著嬌美的小臉說道:“好,我來領教師叔的高招?!?p> 劉修搖搖頭說道:“你還是算了吧,不太......”
話還沒說完,冰兒已經(jīng)向劉修沖過來。劉修瞇著眼睛,一眼便看穿冰兒的破綻,飛起一腳將冰兒踢倒。
“還有誰?”劉修問道。
荒蕪山一脈皆不敢說話,那何孤小童卻又沖過來。
“你們荒蕪山只有女子稚童嗎?”要說劉修之前還有些謹慎,現(xiàn)在倒是肆意起來了,一個閃身躲過何孤的攻擊,一擊手刀便將其打倒,繼續(xù)說道:“何必呢?”
葉天行暗罵自己廢物,但是劉真確實是強悍,遠不是葉天行、冰兒這些修行剛不久的人所能比擬的。
為今之計,只能等待師尊和二長老了。
“到現(xiàn)在,我連天玄徹的功法還沒用呢!”劉修心中暗道,恐怕這顧尊與何樂二人都是浪得虛名。也罷,那今日我就替門派做些萬難之事。
于是劉修笑道:“顧師弟,何師弟,你們真的不在嗎?還是不想出來?”
而此時,在天玄徹一脈的一座閣樓里,一名與劉修面貌相似的男子正在與另一人下棋。這人便是劉修的弟弟,天玄徹中,北風之下的第一人,劉真。
劉真下了一子,說道:“天工兄,我哥哥想必去做糊涂事了,一會我還得去解決?!?p> 那人不在意道:“我看這其中也有你的意思吧?!?p> “哈哈,天工兄懂我。但我也好奇,這名不傳經(jīng)傳的兩位師弟,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把荒蕪山承包下來了?”劉真笑道。
“承包?哈哈哈哈,劉師弟也是個妙人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