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動靜驚動了在外面值守的下人。丫鬟們推門一看,這剛過門的少奶奶居然推翻了桌子暈倒在地上,這可怎么辦是好?!
嚇壞了的丫鬟們不敢自作主張,這本來是大喜的日子,居然生出這種事端,今天輪值的丫鬟們都暗道倒霉,趕緊去請了管事請示夫人老爺。
而本來這頓喜宴吃的就食不知味的楊文久三人,聽到這個消息更是立刻就離開了桌子。楊文久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的火,這才過門的兒媳婦她老子才剛走,這就鬧出幺蛾子來了,以后做了少奶奶還不得給府里鬧得雞飛狗跳?他快步走去,想好好看看這楚昕瑜玩些什么花樣,他這個做公公的,定要在今天就給他立好規(guī)矩不可。
楊語嫣和鈕鈷祿氏走在楊文久身后。她看得出來楊文久是肚子里的火窩不住了,這楚督軍的女兒果然又是個不安生的,這一下就觸了公公婆婆的霉頭,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眼見楊文久就要一腳跨進兒子的婚房了,還算冷靜的鈕鈷祿氏趕緊跑快幾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卻還沒等到鈕鈷祿氏開口,就聽見楊文久語氣不善地說道:“雅云,讓開?!毖院喴赓W,不容置喙。
鈕鈷祿氏開始還一愣,這似乎是第一次聽見楊文久如此對自己說話,一下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楊文久聽鈕鈷祿氏沒有反駁,卻也遲遲沒有讓開道路。正覺奇怪,抬眼卻看見雅云呆呆地望著自己,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似乎遷怒于雅云了,剛剛的語氣……想到這里,楊文久嘆了口氣,拉過呆滯在自己面前的雅云的手,柔聲說道:“讓我去管教管教那個丫頭,讓她知道怎么做咱們楊家的兒媳?!?p> 鈕鈷祿氏也反應(yīng)過來了,對楊文久笑笑,表示自己無事,然后又解釋到自己攔在他面前的原因:“你管教兒媳我不管,可總歸不是現(xiàn)在。這兒子都還沒洞房呢老子就搶著先進了兒媳的房間,這可不是先人立好的規(guī)矩?!?p> 聽雅云這么說,楊文久自覺自己理虧,可又實在咽不下眼前這口氣。這楚昕瑜的老子壓楊家一頭,難不成這楊家娶回來的兒媳還要像菩薩一樣給供著不成?
看這楊文久陰晴不定的臉色,鈕鈷祿氏就知道這個人又在鉆牛角尖了。管教兒媳是要管教,公公不能進兒子的婚房,可沒聽說婆婆出入哪里還要有限制的。于是,鈕鈷祿氏對楊文久拍了拍手背,說道:“你且放心,我和嫣嫣先去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要立規(guī)矩,我這個婆婆也是立得起的?!?p> 楊文久看著自己面前如此賢惠的妻子,不禁有些感動,但又想起自己給兒子聘回來的媳婦……哼,簡直連雅云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
鈕鈷祿雅云看著楊文久臉上舒展開的笑容就知道他是放心自己的,于是拉過楊語嫣,也不耽擱,徑直就往婚房中走去。
婚房里面的丫鬟畢恭畢敬地站成了一排,誰也不敢出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自己惹了禍端。楚昕瑜早就被移到了床上,除了頭上的鳳冠霞帔,頭發(fā)散亂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鈕鈷祿氏見狀如此,不禁皺了皺眉,掃視了一圈屋內(nèi)的下人丫鬟,指定了一個應(yīng)該是大丫頭的丫鬟出列問話。
站在大丫頭周圍的人都松了一口氣,都在慶幸好在夫人沒有抽到自己問話,不然說不清這件事可就逃不了責(zé)任了。
大丫頭也算是楊府里面的二等丫鬟了,楊語嫣的貼身陪嫁丫鬟春兒算一等,平日里除了跟著楊語嫣,并不曾想其他下人一樣做些粗重的雜活,雖無人侍奉,但春兒還是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屋子,月錢也是其他下人的好幾倍。
大丫頭是二等丫鬟,待遇雖不及春兒,但至少不會太差。能從一般丫鬟爬到二等丫鬟的位置,這個丫鬟本身就絕不會簡單。
可是就算這樣心思有些聰慧的做了大丫頭的人,被鈕鈷祿氏問起這新進門的少奶奶出的這事兒也是吞吞吐吐,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缮厦媸欠蛉说膯栐?,總要說些什么才交的了差事。于是她只好把她在門外聽到的動靜完完整整又復(fù)述了一遍。
“我……我今天和其他姐妹一起當(dāng)值,想著好好侍奉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后來……后來我守著婚房,大少爺出來去外面吃酒,叫我們好好照顧少奶奶,不敢有任何怠慢。我們就守著外面,防著少奶奶有什么吩咐……可……可沒過一會兒,我們就聽到屋子一面一聲巨響,還有瓷器碎掉的聲音……我們被嚇了一跳,害怕少奶奶出什么事情我們就立刻進來了……然后……染后就看見少奶奶昏倒在地上……桌子也被推到了……再然后……再然后我們害怕……”大丫頭說道最后,聲音愈發(fā)的小。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鈕鈷祿氏的臉色,害怕自己的遣詞造句里面有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而鈕鈷祿氏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快步走到楚昕瑜的窗前,用手背覆上了她不停冒著冷汗的額頭,溫度似乎有些偏低。然后目光下掃,她注意到了楚昕瑜一直護著小腹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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