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眠死死的抱住林莫杰的胳膊,仰起頭:“不領(lǐng)證的話,你走哪我就跟到哪,反正我追尾了,你就得娶我,耍賴是豬?!?p> “我是豬,我是豬行了吧?!?p> 林莫杰真的是快要被逼瘋了,這死孩子屬狗皮膏藥的,粘上就撕不掉啊。
此時的街道因?yàn)樗麄冞@邊發(fā)生了事故而堵得水泄不通,喇叭聲此起彼伏,林莫杰愁眉不展的捏了捏眉心,這都什么事啊。
夠喪的了。
“林老師你就快點(diǎn)答應(yīng)了吧,你看看這條路都給你堵死了?!?p> “是我堵死的嗎?明明是你抽風(fēng)的撞我車,趕緊松手,咱倆各回各家。”
程思眠冷不丁的踮起腳尖,在林莫杰的唇角吻了一下,小姑娘笑的特別燦爛:“別想耍賴。”
“欠揍是不是,老師你都敢親,信不信我明天把你爸叫學(xué)校來?!?p> 林莫杰使勁擦了下嘴角,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這死孩子親了。
“我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有自由選擇戀愛對象的權(quán)利,我爸是不會干涉的,更不會阻止,況且林老師你這么優(yōu)秀,他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好一個伶牙俐齒,巧言善辯的死孩子。
林莫杰深深的吸了口氣,生拉硬拽的把自己胳膊抽離出來:“程思眠,我很鄭重的警告你,別再打我注意,我是不會和自己學(xué)生亂搞關(guān)系的?!?p> “什么亂搞關(guān)系啊,你自己說的追尾必娶,只要我們領(lǐng)了證就是名正言順的在一起?!?p> “你這小孩怎么冥頑不靈呢?!绷帜芘鸸バ牡纳狭塑?,透過敞開的車窗看了眼程思眠:“你趕緊去醫(yī)院看看吧,指定是有點(diǎn)毛病?!?p> 隨后,一腳油門踩到底,絕塵而去。
...........
與此同時,夜色彌漫的盤山公路上,江軼眸色冷沉的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搭在車窗上的指尖夾著一根燃燒殆盡的煙蒂,猩紅的火星在風(fēng)中明滅著。
車子很快在一座中式風(fēng)格的別墅前停下,江軼推開車門,錚亮的皮鞋和大長腿邁了出來,緊接著是雋挺的腰身和那張帶著幾分肅然的臉。
“江先生,您來了?!币晃晃迨畾q左右的老者很客氣的和江軼打了招呼。
江軼頷首的點(diǎn)了下頭:“張伯,這么晚了鴻叔找我來有什么事情?”
“江先生還是里面請吧?!?p> 張伯避而不答的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張蓄著幾分笑容的面皮下,是老謀深算的陰險。
走進(jìn)大廳,穿過裝飾著古典韻味的走廊,張伯推開書房的門:“江先生,鴻叔在里面等著你呢?!?p> 江軼單手插兜的走進(jìn)去,屋子里彌漫著濃郁的茶香,唐炳鴻和幾位集團(tuán)重要的成員都在。
看到江軼來了,唐炳鴻放下手里的紫砂壺,朝他招了招手:“過來嘗嘗這茶,很不錯的。”
江軼走過去,在紅木椅子上坐下,那雙淡然沉深的眸子下隱匿著謹(jǐn)慎:“鴻叔?!?p> “這個茶是今天剛剛空運(yùn)過來的,你嘗嘗?!?p> 唐炳鴻重新端起紫砂壺,倒?jié)M面前的杯子遞給江軼,那雙老奸巨猾的眼睛里蓄著看似慈祥的笑意。
江軼伸手接過紫砂杯,升騰起的熱氣籠罩了他幽邃的黑眸和瞳孔里一閃而過的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