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雨一驚,血濺白衫的那一刻,自己好像萬般清醒,只是遠(yuǎn)處那人久久未曾離去,好似要看完兩人的最后一幕一樣。
“冷辰嘯,冷辰嘯…”孟思雨在口中就這樣胡亂的叫著,她的衣衫凌亂不堪,體內(nèi)似有暖流經(jīng)過,驚起陣陣紅棉,起伏不定的身體在微軟的榻上令人陶醉。
“你們先出去?!币粋€靜默的聲音在命令著誰。
“你切勿動用內(nèi)力,我只是先穩(wěn)住了你的心脈,我們在書房等你。”冷逸凡拽著還在愣神的冷亦辰,走出了房間,好心的關(guān)好門。
此刻,冷辰嘯心緒萬千也只化為無力的祈求,花無十日紅,這種烈性毒藥萬分兇險,男人中毒全身經(jīng)脈都行,若強(qiáng)行運(yùn)功逼出,幸運(yùn)的全身殘廢,不幸的就撒手人寰。但對于女人來講是一種慢性的,中者會出現(xiàn)種種離奇的幻覺,而在幻境中出現(xiàn)的人也是自己潛藏在心底的那個人,只是,自己由于做夢,醒不過來。
“要我如何對你?”冷辰嘯的手溫柔的去撫摸著溫紅的小臉,她的外衣褪去,看到里衣的乍現(xiàn)令人心神蕩漾,重重的呼吸吐著暖聲,令人全身麻酥,紅嫩的小臉,讓人忍不住上前掐上一把,而此刻的他,冷靜,心急。
“辰嘯,不要睡,快醒過來?!泵纤加贻p飄飄的呼喚聲波及著冷辰嘯的每一處神經(jīng),他幾乎要熱血沸騰,怒氣沖天,只是他想此刻去探究她的夢境究竟是何景象。一句冷辰嘯和一句辰嘯中間究竟相隔了怎樣的意義,莫非她真的對自己有了情誼,而自己也為她所動?
立刻搖頭,打消此刻擁有的想法,眼下,不是情重要而是人重要。
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莫非是韓家?可是明明只是一個隨從丫鬟如何做到下毒之事,還有那個白衣男人亦或女人的陌生人究竟是何種力量傷了三哥和五哥?
剛才冷逸凡診斷為花無十日紅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冷亦辰聯(lián)手運(yùn)功為冷辰嘯鎮(zhèn)壓住體內(nèi)的毒素,雖然不能治療,但也在這幾天內(nèi)不能發(fā)作,必須在九天之內(nèi)尋得解藥,否則必會經(jīng)脈盡斷,暴斃而亡??墒牵纤加昃蜎]有那么好運(yùn)接受治療,此刻若是意志力不堅(jiān)強(qiáng)定會完全喪失意識,在也醒不過來。
點(diǎn)了孟思雨的昏穴,讓她暫時睡著吧,以免醒來瘋瘋癲癲就更加不好療傷了,也會惹人懷疑,偌大的王府也免不了閑言碎語的,她嫁給自己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又何必為她徒增這些煩惱呢?
來到書房,夜已經(jīng)深了,韓柔雪那邊已經(jīng)吩咐好幾次開飯都沒有結(jié)果,于是便派來丫鬟冬合問問有沒有什么需要,但是明眼一看是另兩位王爺招呼的自己,冬合就已經(jīng)明白中間的門道,立刻回報,韓柔雪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關(guān)照一句,有事吩咐而已。
室內(nèi)沒有掌燈,三個男人慵懶的斜躺在寬大的太師椅上。
月光冷冷,微風(fēng)依舊,入夏清涼,卻涼入人心。
“七弟,你打算怎么辦?”冷逸凡覺得為了一個女人擔(dān)心,這不是兄弟幾人的作風(fēng)。
“可知在何處能尋得解藥?”
“解藥?”冷亦辰玩味的品著這兩個字,“七弟不會是對她來真的了吧,上一次你還見死不救呢?!?p> 一個玉杯迅速的飛向冷亦辰,卻被徒手接住,“切記,不能用內(nèi)力。”
“為什么是她?”冷辰嘯不顧及冷亦辰的冷嘲熱諷,只是在意,孟家一向與人無爭,就算是有意傾向于南方家,也不會引來眾怒,畢竟只是小小的兵部尚書而已,尤其還是一個有名無實(shí)的虛職。
“還是蓮花吧,想來是有人不死心。”冷亦辰倒出一句可能性。
冷逸凡卻慵懶的站起身,伸伸懶腰,“我看不見得,倒是剛才在王府門口,那個丫鬟是怎么回事?”
“哦?丫鬟?”冷辰嘯不明所以的望著月光,此刻,那人應(yīng)該歇息了,還要去打擾嗎?
“沒錯,七弟。我和三哥追過去的時候什么都沒看見就受傷了,那你這邊究竟怎么回事?”冷亦辰覺得事有蹊蹺,怎么就如此巧,他們在暗處受傷,而冷辰嘯和孟思雨則在明處中毒?
冷逸凡一身月白項(xiàng)銀細(xì)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xiàn)。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深藍(lán)色頭發(fā)高高的遂在腦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靜靜的開了口,“七弟可看見了什么人?”
冷辰嘯頓了一下,眼神頗為迷離,好似不確定般的回想著,是否自己也出現(xiàn)了幻覺,“我,看到了一個白衣男子,不,準(zhǔn)確來說半男半女?!?p> 月光斜向了冷亦辰無奈的表情,一襲白衣,劍眉鳳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間豎著一道明顯的溝壑,就是傳說中的美人溝。他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而此刻,他復(fù)雜而又多念的盯著冷辰嘯,“你確定不是幻覺?”
冷辰嘯皺了一下眉頭,臉色十分不悅但也沒有什么話來反駁,只是迎著月光的清冷,感受著心中的凄涼,“怎么找到解藥?”
太師椅上的冷辰嘯樣貌清秀俊雅,月光高懸照著尖削的臉,帶點(diǎn)病態(tài)。細(xì)長的劍眉入鬢淡紫色的發(fā)絲從太師椅上遂下。他著一身銀白色里衣外加透明白衫,里衣領(lǐng)子高高的遮住脖子一時間叫人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邊的白云,系著銀邊白色束腰帶。
冷逸凡和冷亦辰靜靜的被冷辰嘯的樣貌吸引,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小妮子飛蛾赴火般,只想留在王府一睹容顏。
冷逸凡干咳了兩聲打斷了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冷聲道:“解藥山中有,此行多兇險?!?p> “什么意思,三哥快點(diǎn)說個明白,那寒露閣還有個夫人等待咱們偉大的七弟去解救呢?!崩湟喑降暮竺嬉痪涫钦{(diào)侃的加上去的。
“在開這種玩笑,我就把你塞進(jìn)青樓里去?!崩湟莘埠眯牡奶嵝岩幌拢裁赖娜蓊仢u漸的接近冷亦辰,“我想,以你的姿色還是能賺些銀兩的。”
冷亦辰身子一縮,一想到剛才九娘和其他美姬的嬌做形態(tài)和浪淫艷語就不禁打了個哆嗦。他知道,三哥言出必行,到時候有損皇家是小,自己這不清不白的身子倒是大了,畢竟自己還想這那高懸之位呢,重威之下也難賭悠悠眾口啊,還是老實(shí)的閉嘴吧。
冷辰嘯倒是不為所動,心底愉悅的一笑,但面容依舊冷峻,寒光微涼。
“你們可知翠微山的閑庭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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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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