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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淪陷

第30章 他問:這是打算監(jiān)視我嗎?

意外淪陷 不如煙巷 1848 2022-03-20 18:00:00

  這算不上是巧合。

  周聞修因為忙,昨日打電話麻煩韓仰今日去醫(yī)院幫文殊拿藥。她聽見了,當時就給許迦藍發(fā)了信息,邀請她今日來家里吃午餐。就在韓仰他進屋的前十分鐘,她還給了許迦藍電話,得知她在來的路上。

  周聞修臉上的笑容,就如同在看一位頑劣自己又不忍心責(zé)備的孩子,嘀咕了她一句:“你這?!?p>  文殊推著丈夫快去做飯,蒼白的臉上,揚起了久違的生機。

  韓仰要去幫忙,卻被她拉著到陽臺去喝茶曬太陽,順帶聊聊天。只是,說著說著,就扯到了兒女情長上。文殊說:“聽你爺爺說,打算給你和譚知夏訂婚?”

  “我沒有同意?!彼父箍壑璞粗娜蛔兗t的懸鈴木的葉子,一簇一簇,染紅了這秋的蕭瑟。

  文殊把茶杯放下,又把膝蓋上的毛毯向上提了提:“譚知夏這孩子,小時候還是不錯的。自從她母親過世,她就變了?!?p>  他提起茶壺給她茶杯續(xù)上茶:“師母,這些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別為我擔(dān)心?!?p>  “我自然不擔(dān)心你?!彼龂@息一聲,沒了話。

  文殊沒辦法向他們描述自己對許迦藍的感情,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產(chǎn)生了一種相見恨晚的親切感,似乎她們許早就應(yīng)該認識了。在多年找尋女兒無果的情況下,許迦藍的陪伴,更是給了她莫大的心理安慰。

  她溫涼地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因生病而沉寂地雙眸,閃爍出某種光輝:“阿仰,你還很小的時候,我便看出來,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與譚家的這門婚事,如果真的不喜歡,還是早點講清楚的好?!?p>  十多年之后,當他再想起文殊這刻的眼神,他才讀懂了她眼底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讀書的時候,逢年過節(jié),大人總是喜歡拿倆孩子的婚約說笑,逗他們。那個時候,他便不喜,幾次反對,大家只當他不醒事。這種時候,他便跑回屋里,把自己關(guān)起來。

  往往這個時候,譚知夏就是懂事的孩子,握著一把好吃的糖果來找他。而他,總是會把她弄哭。漸漸地,大家都說韓家的小兒子,是個不知疼人的??蛇@也沒有讓譚家動過取消婚約的念頭。

  時光荏苒,他慢慢看懂,譚家看重他的學(xué)識,更看重的是他的家世。他是譚家眼中的一塊跳板石,當然不乏喜歡。但他清高孤傲,被人利用,自然不肯。

  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他未及十八,打算出國讀研。譚家人擔(dān)心外面的花花世界,會讓他亂花漸入迷人眼,便提出讓譚知夏跟著去,美其名曰方便兩人培養(yǎng)感情。

  他當即拒絕,直言:“譚爺爺,你這是讓譚小姐監(jiān)視我嗎?”

  譚老爺子當時有些下不來臺。

  韓旭文呵斥他,怎么能如此無禮地對待長輩?

  他不給分毫面子,雙手插兜地起身,淡漠地視線攬過屋內(nèi)的每個人:“譚爺爺,如果你孫女真的有這么大的魅力能守住我。自小這么多年了,我怕早就對她動心了?!?p>  譚老爺子也不是好降服的主。他眉眼笑開,顯示出一番老者的大度:“阿仰,話可不能這么說。那幾年,你們還小,都在讀書。有些事情,自然沒往那方面想。但是,你們現(xiàn)在都大了,試著處處,或許就不一樣了?!?p>  他曲解著他的話義:“自然不一樣。經(jīng)濟發(fā)展,社會也越來越開明。如果譚爺爺真的看好這樁婚事,不如等我在外面玩夠了,玩累了,再回來與你商討娶你孫女的事情?”

  韓旭文怒喝道:“韓仰,你混帳?!?p>  他不理會韓旭文的怒火,云淡風(fēng)輕,詰問譚知夏:“還是說,譚小姐不介意過朱安的人生?”

  這晚,趁著大家都熟睡之后,,韓仰在大哥韓時的護送下離開了家。

  菜下鍋,與油碰撞,發(fā)出霹靂霹靂地聲響從廚房傳來。韓仰起身,把客廳的門關(guān)上,又重新接了一壺水,放在旁邊的小爐上燒著:“這件事,我會跟我爸好好說說?!?p>  “是要好好說。即便最后做不成親家,也不能做仇家?!?p>  他點點頭。很快,爐子上傳開咕嚕咕嚕地聲響,他提起來倒進紫砂茶壺里,死寂下去的茶葉立即活了過來,似一只只小蝌蚪,暢游在它們的天堂。

  這時,文殊從陽臺欄桿的鏤花格子里看見了許迦藍。她從懸鈴木樹下走過來,清瘦的身影,攏在樹的暗影里,平添幾分凄涼。

  文殊笑著喚了一聲:“迦藍?!?p>  許迦藍抬起頭,對著文殊揮手笑笑。看著埋進陽光里的韓仰,矜貴如玉,溫煦如風(fēng),有些挪不開眼:“小韓先生,也在?!?p>  文殊說:“他來給我送藥?!?p>  許迦藍笑笑,微微加快了步伐。然而,在下臺階時,視線的一恍惚,扭到了腳踝。

  文殊焦急地聲音落下來:“怎么樣?是不是扭到腳了?”

  她彎腰看看,揉了兩下,仰起頭來:“沒有?!?p>  韓仰盯著她的腳踝,沒有說話,若無其事地看著她一小步一小步地鉆進了樓梯間。貌似真的沒有扭到,只是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想來應(yīng)該是公交車上站了一路,累得。畢竟,從南華醫(yī)院到T大還是有三十多公里的距離。

  許迦藍上來后,文殊已經(jīng)坐在客廳。她連忙把她叫過去,親自確認過她腳踝沒事才放心了,又不忍住說她:“這么大個人了,走路不看路。”

  “我就是一時沒注意。”她捶著酸軟地腿,以求緩解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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