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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老男孩:白門樓拆遷隊

第三十二章 進擊的二五仔

三國老男孩:白門樓拆遷隊 廿七風和 2218 2022-03-29 02:15:37

  人在溺水之時,會無意識的掙扎,如果這是手里恰好抓住了什么東西,便死也不松手。這就是為什么救生員在救溺水者時,都是從后面接近,摟著對方的脖子實施救援,為的就是不被對方縛住手腳,把自己也折了進去。

  如今便是這般狀態(tài),郝萌的右手緊緊攥著孫一山的手腕,孫一山的左手又緊緊摟著用繩索綁在船頭的蟹籠。兩人一簍蟹就這樣串螞蚱一樣的掛在河水里,郝萌的斷臂還在不斷的涌著鮮血,從上俯視,就像是游泳館的水道里暢游著一名來月信的女子。

  終于,事情起了變化。

  兩人的手臂被水流繃成了一條直線,郝萌的臉正貼著右臂,這也是減少河水阻力的本能反應。

  這時,那只一直鉗著孫一山手背的螃蟹,動了。

  它蟹鉗一松,還不及沉到水下,郝萌便被孫一山拖著逆流而來,正摜在臉上。

  螃蟹老兄好不容易回到水里擁抱自由,便被這龐然大臉撞了個滿懷,焉能沒氣,兩只小眼滴溜溜一轉,看這黑乎乎的臉上倒有兩處晶晶亮水滴滴,舉起右鉗就向郝萌的左眼插去。

  郝萌咕嚕嚕吐出一串泡泡,肺里存著的最后一絲氧氣隨著這一擊吐了個干凈,他現(xiàn)下是眼疼、手臂疼(指剩下的部分)、下體疼,肺因為吸進了水,也是疼的不行。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緊緊抓著孫一山,這仿佛存粹在靠著求生的本能。

  孫一山情況稍好,卻也不容樂觀,左手拖著兩個成人的力量,也快要支持不住,肺里還有些氧氣,卻也堅持不了多久。

  ‘難道在魚市里縱橫了半輩子,最后反倒要喂魚不成?’孫一山的腦海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這樣的念頭,自己半生的情景已經(jīng)打包成一個PPT,隨時準備著自動放映。

  這時,蟹簍被水流沖開了蓋子,一大票螃蟹由運動變?yōu)殪o止,卻又由于運動的相對性糊了郝萌滿頭滿臉。在遭受撞擊的一剎那,感覺受到威脅的螃蟹們,紛紛向著毫無攻擊力的郝萌舉起了鉗子……

  孫一山手上一輕,回頭看去,郝萌吐盡了胸中最后一個泡泡,手腳靜止,戴著滿臉的螃蟹,被水流悠悠的沖向下游,可能他會漂到靈壽附近的那座湖泊里,回饋自然。想來明年那里的螃蟹,定然十分肥美。

  ……

  這些寫來字數(shù)眾多,其實發(fā)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孫一山感到手上一緊,便被人提出了水面。

  他趴在船幫上嘔了幾口水,看到曹性左胸淌著血,嘴唇發(fā)白,正緊張的看著他,船艙里郝萌的幾個親兵也俱被曹性手下砍死,正抬著丟進水里。

  他隨口感嘆了一句多好的養(yǎng)蟹地,便連忙查看起曹性的傷勢。

  曹性的傷口不是很深,幸好被肋骨擋了一擋,不然一定會正中心臟。但即使這樣,這種疼痛也是侵肌蝕骨,難以忍受。他命人取來隨軍的繃帶,細細的給曹性纏了,才坐在船板上定起魂來。

  那一瞬郝萌驟然發(fā)難,自己憑直覺躲過致命一刀,接著曹性撲身而上,斬掉郝萌一條臂膀,自己扔斷臂、射弩箭、蹬陰腿一氣呵成,卻也被郝萌牽入水中,若不是螃蟹老兄鉗了郝萌眼球,帶著一幫兄弟騎了他的臉,自己有沒有小命在還很難說。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孫一山暗暗發(fā)誓,再也不干這搏命的勾當了。卻沒想到他所遭遇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至于對螃蟹的感激,他也許下了兩個誓言:一是以后多沉一些仇人喂養(yǎng)螃蟹;二是再吃螃蟹一定先給它們個痛快。

  ……

  堪堪在夜幕完全降臨之時,他們趕回了西柏坡。

  西柏坡內遍是火把,黃旭升終于還是知道了郝萌帶隊“迎接”孫一山的事,急忙讓高順把尚有余力的士卒和戰(zhàn)馬集合到一起,湊成兩千數(shù),整隊集結,準備營救。

  高順親自領兵,堪堪帶隊走到河流轉彎處,看到曹性的十來只小船逆流劃了過來。

  “文學!修明!”高順激動的大喊,翻身下馬,徑直朝河水里奔去,絲毫不顧夜里涼涼的河水淹過鞋子,浸濕衣擺。

  孫一山和曹性見狀也是激動萬分,趕緊催促小船靠岸,不等停穩(wěn),跳船而下,踩在了淺水里,三人熊抱在一起。

  “高大哥,我差點以為再也回不來了!”曹性回想起這一路艱辛,竟生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回來了,回來了,到家了,你們安全了?!备唔樤谒实男?,可眼角有一絲晶瑩,在熠熠的反射著星光。

  “大哥,你們這是……”曹性看著高順身后的隊列,不禁問道。

  “都怪我,沒能識出郝萌的陰謀,按著參軍安排,前去接應你們,務必要你們活著回來?!?p>  曹性心下一陣感動,兩行清淚悄悄的爬滿了堅毅的臉頰。

  “哼,哼,狗比黃旭升也不看看哥是誰,小小郝萌哪里是我的對手。”孫一山雖然心里虛的不行,但對著隊友,還是要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做派。

  一行人往窯洞前去,路上曹性把發(fā)生的事情略略說了,高順也是聽得一身冷汗。

  三人一進門,就看到黃旭升正在不停的踱步,屋外的箱子點了一半,剩下的還保持著摞在一起的狀態(tài),并未打開。

  原來黃旭升自知道郝萌出兵之后,便擔憂起孫一山的安危,財寶便沒心思再去清點了,見到孫一山和曹性平安歸來,連忙迎上前來。

  “孫哥、修明,傷的可重?”黃旭升看著曹性胸口洇出的血跡,又看到孫一山手上血紅一片,關切的問道。

  曹性感受到黃旭升的關心,感動道:“多謝參軍掛懷,此傷尚不至死。”

  孫一山倒是滿不在乎,隨口道:“我沒事兒,就是讓螃蟹咬了一口?!?p>  看著黃旭升一臉懵逼,曹性又完完整整的敘述了一遍,孫一山在一旁添油加醋,描述自己是如何如何英勇。聽得黃旭升是冷汗涔涔。

  說道那郝萌的下場,四人也是不甚唏噓。當然,對外只說郝萌與敵交手,墜亡河中。

  黃旭升便讓曹性暫時統(tǒng)帥郝萌部眾,等到回了溫縣再由呂布定奪。

  大致安排妥當,這時有人闖進門來:“稟告文學、參軍,從東方沿河來了二百余騎兵,皆是幽州軍裝扮,為首的將領自稱姓趙,要尋曹將軍。”

  曹性一聽,茶杯也沒有端穩(wěn),“啪”的一聲摔的粉碎。

  “趙云追來了?!”曹性喃喃道。

  又是“啪”的一聲。

  是黃旭升端著茶杯想喝一口水,一聽曹性所說的名字,一時端不穩(wěn),打碎在地上。

  “誰?你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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