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壞了,把她給忘了
地火魂是個女人?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她怎么可能催動天水珠?她要怎么催化?她甚至連武功都不會?
用她的身體嗎?
不!
猛不丁地,蕭祁墨的心竟然亂了下,下意識地?fù)u著頭,然后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不可能。
因為,天水珠并不在他身上。
他研究了不少年,也只是能汲取一部分天水珠的力量連提升武功而已,她能緩解他的毒最多也應(yīng)該是與他中的毒有關(guān)吧,怎么可能跟天水珠有什么關(guān)系?
此時,文辰也搖頭了,道: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有這種奇怪的反應(yīng)會不會跟‘天水珠’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而女人、或者身體存在某些特殊的女人,會不會對天水珠有某些我們不知道的影響?”
比如,她接觸過地火魂。
畢竟,這個也不是不可能的。
天水珠是東瑞國的鎮(zhèn)國之寶,他能得見還是沾了蕭祁墨的關(guān)系,聽他所言,這珠子只有歷代的皇帝可以膜拜,他會見到都是機(jī)緣巧合。
也是因為兒時的一次意外,所以,他記住了這顆珠子,需要的時候,他才能仿制了一顆,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換走,至今都無人察覺。
一方面,這顆珠子能見到的人太少,另一方面,鎮(zhèn)國之寶,哪個皇帝不是小心翼翼、存著敬畏之心,幾個人能像他這樣有事沒事拿出來把玩的?
所以,他感覺,這珠子,至少近百年、估摸著沒怎么經(jīng)過女人的手。
“……”
然后,兩個人都沉默了,后面兩人又商量了一些事,不記得文辰何時離去的,椅子上,蕭祁墨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后面的密室。
幽暗的空間,走入,根本無需點燈,瑩瑩的光亮勝過月輝,指引著人前行的方向。
揮手關(guān)了所有的機(jī)關(guān),蕭祁墨直奔一邊架子上的“天水珠”而去,習(xí)慣性地,他就伸出了手,然而,內(nèi)功還沒用上,他就明顯感覺掌心的氣息似有回流之勢,像是被什么強(qiáng)沖而退,隱隱就有股暖流沁入,瞬間抵達(dá)四肢百骸。
能量加強(qiáng)了?
他竟然能清晰感覺到天水珠的力量了?
攥握成拳,蕭祁墨倏地收了掌,視線一落,就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伸出的是左手,再攤開,就見上面本已經(jīng)就有些黯淡的黑線此時竟然越發(fā)的淺淡,還有了似是斷開的痕跡。
多少年了?
從來沒有這樣過。
難道真被文辰說中了,壓制他毒的其實是“天水珠”的起死回生之功,而桑晚晚可以催動“天水珠”,或與“地火魂”有關(guān)?
他能有這么好的運氣嗎?
一次意外得見“天水珠”就印象深刻,后來查出身中慢性奇毒、差點命喪黃泉的時候他就有了這個救命稻草,而今快拖到極限了,意外睡個女人不止合他心意、能助他緩解毒發(fā)、還可能與天下至寶有關(guān)?
這未免也太巧了點吧?
就他這從小到大、一路衰到家的命,就是天上真掉個餡餅,能砸到他頭上嗎?
腦子里各種念頭狂飛,蕭祁墨的手不自覺試探地又往天水珠上放去。
強(qiáng)烈的氣息感依舊清晰——
收斂心神,蕭祁墨試圖運轉(zhuǎn)著內(nèi)力跟那股力道交流、融合了起來,這一動,就是小半個時辰,等他收手,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薄汗,可他卻只覺神清氣爽。
“奇了,勞心勞力了一天,我竟然會覺得精力充沛?”
看著自己的手,然后,蕭祁墨的視線頓住了:
壞了,他把那小女人給忘了。
他答應(yīng)過會回去的。
也不知道什么時辰了,那女人會不會還在等他?不會想歪吧!
轉(zhuǎn)身,蕭祁墨腳下就像是生了風(fēng),連鎮(zhèn)國之寶都沒再多看一眼,機(jī)關(guān)都是抬手武力開啟的,出了密室,也沒喊福來,他自己一個人近乎施展著輕功一路小跑的。
天水珠的事兒不能提。
路上,蕭祁墨腦子里就幾個問題在循環(huán):
自己缺失的這大半個時辰該如何解釋?
某人要氣死了吧?
自己離開的時候某人就肉眼可見的不高興、結(jié)果他還回來這么晚,要怎么哄?
……
然而,等他到了清北苑的門口,抬眸,他傻眼了。
入目所及,一片漆黑,大門緊闔,門廊下,連盞燈籠的都沒有。
睡~睡了?
像是一盆冷水當(dāng)頭潑下,蕭祁墨就這么一個人站在門前,只剩耳邊冷風(fēng)呼嘯。
這女人——
合著這一路他全是白擔(dān)心了。
也是!
比心大,誰能比上這女人?
自己要被送人了,算計他,他滿院子找她,被李公公抓奸他都被圣上叫走了,這沒心沒肺地還能呼呼大睡呢!
這次,自己只是例行公事地去了趟蘭雨閣,還承諾會回來,她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怎么就睡了呢!
不留人守夜就算了,就不知道問他一聲、給他留個門?
這該死的女人!
一口火又是拱到了嗓子眼,蕭祁墨臉不自覺地就陰沉了一片。
難不成是知道他回了書房?
所以,才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心口像是堵了團(tuán)棉絮,上不去下不來,轉(zhuǎn)身之際,他還是一臉忿忿的郁色。
……
此時,一院之隔,幽黑的屋內(nèi),桑晚晚枕著手臂,卻是幾度輾轉(zhuǎn),眼睛閉了又睜,睜了又閉,最后還是直接坐了起來,圈抱著雙腿,望著一個方向,發(fā)了很久的呆。
好煩!
怎么偏偏就招惹了這么個男人?
為什么又是那張臉的小賤人?
抓著頭發(fā),桑晚晚只覺得腦袋空空,心也像是空了一塊:女人啊,身體就是心的最后一道屏障,果然不假。
“歷經(jīng)滄桑,你竟還是不能免俗——”
能不能不這么悲???
啊啊啊~
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張口也沒敢喊出聲,最后,桑晚晚又八字跌回了床榻,扯過被子就蒙住了頭。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跑!
明天,就出去找。
混蛋,早知道,還不如被他送人算了。
睡覺!
在心里給某人打了無數(shù)個大寫的叉叉后,桑晚晚閉上了眼。
……
另一邊,拉著一張馬臉回了房,蕭祁墨躺下卻是一通翻來覆去:什么床怎么硬地跟石頭似的?這讓他怎么睡?
該死的福來,越來越?jīng)]眼色了,就不知道多鋪幾床墊子?
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