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冷戰(zhàn),送她金元寶
尼瑪!
這渣男又來干什么?
惡心她嗎?
眼珠子一瞪,桑晚晚又想暴躁了,撐著軟塌,正欲起身,視線一落,她就看到了自己白皙干凈的纖纖素手,然后,拿過一邊的手帕蹭蹭就在手上纏了幾圈。
倒也激靈,進寶一見她這反應(yīng),什么也沒問、抬手就給打好了結(jié)扣,而后才拿過一邊的披風(fēng)給她披上,扶著她從軟塌上站了起來。
此時,蕭祁墨也走了進來,兩人便恭恭敬敬地福身見禮:
“給王爺請安?!?p> “免禮~”
上前,蕭祁墨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扶她,指尖還沒碰上,他就看到了她手上纏裹的白布,手下一頓,桑晚晚已經(jīng)起身,而后,轉(zhuǎn)身面向了身后:
“寶兒,去給王爺泡茶?!?p> 眼神示意福來等人退下,蕭祁墨的視線才再度落回到桑晚晚身上,低柔的嗓音明顯的關(guān)切:
“手,傷著了嗎?”
怎么還包上了?
難道他真的忘記控制力道、給打腫、打壞了不成?
一下午睡睡醒醒,這一刻的桑晚晚雖不至于蓬頭垢面,卻也是頭發(fā)披散、妝容未施,一身樸素的內(nèi)衫,再加上身心都不舒暢,又不待見他,臉色能好到哪里去?
對比往昔的活力精致,到了蕭祁墨的眼底,那自然就只剩下了蒼白憔悴的纖弱病態(tài)。
有些懊惱,本能地他就又伸出了手:
“我看看——”
“沒有?!?p> 微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桑晚晚扯了下披風(fēng)將手整個縮了進去:
“王爺多慮了,妾身沒事,妾身只是想提醒下自己別忘了規(guī)矩而已,謝王爺掛懷?!?p> 當(dāng)然,最重要的也是提醒某人——他剛打了她!是他打了她!
所以,現(xiàn)在來裝什么好人?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紅棗嗎?
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她不稀罕。
“……”
這女人!
冷嘲熱諷,這是真記恨上他、連他的好意都不要了?
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蕭祁墨只能轉(zhuǎn)移了話題:
“晚上想吃點什么?”
“都好?!?p> 短暫的交流過后,又是一片無聲的靜默。
隱隱感覺哪里有些不一樣了,蕭祁墨又捕捉不到,隨后便吩咐了福來去傳晚膳。
很快地,熱騰騰的飯菜便送了上來,還是四菜一湯,一個炒雞,一個菌菇,一盤蝦,一盤青菜,還有一碗紅豆湯。
青椒炒雞,應(yīng)該是給她準備的,這會兒看著,桑晚晚不止沒半點開心,甚至連食欲都沒有。
兩人坐下,蕭祁墨便端了紅豆湯碗給她:
“五紅湯,補血的,對你身體好,多少喝點,會舒服一些。”
他特意去廚房問了的,正好熬了紅豆花生,就又加了紅棗紅糖給枸杞熬,幫她專門調(diào)煮了這個五紅湯,說是可以補血補氣,還能幫女人把身體里的污血排干凈,總之很適合經(jīng)期。
接過小碗,桑晚晚卻很想“呵呵噠”,滿腦子都是“雙紅補血湯”幾個大字在策馬狂奔。
五紅湯,比“雙紅”還多了三,他是想告訴自己她比梅側(cè)妃重要嗎?
男人,都特么這么惡心人的嗎?
那她是不是還得感激他一下?
“怎么,不愛喝?”
見她翻攪著湯勺,半天也就沾了下唇,蕭祁墨目露了疑惑。
“不是,有點燙。”
說話間,桑晚晚干脆直接將碗放了下來:還不如她喝碗紅糖水開心。
“那先吃飯吧。”
知道她不喜人伺候,拿了筷子,蕭祁墨替她夾了一塊雞肉。
淺淺扯了扯唇,桑晚晚也沒說什么,拿起筷子就小口小口開始吃飯。
一頓飯,桑晚晚幾乎就沒開過口,只是很認真地吃著飯,目不斜視,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吃的很慢,更無比優(yōu)雅,像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卻與記憶中的截然不同。
幾次蕭祁墨開口,她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yīng)著,明顯感覺到她變了,只以為她還余怒未消,蕭祁墨也沒說什么,飯后,叮囑她好好休息后,他便離開了。
……
而后接連的幾天,蕭祁墨經(jīng)常會過來坐坐,然而,桑晚晚對他的態(tài)度都是不冷不熱、不溫不火,跟她說話她就接,不跟她開口,她能木柱子一樣給他從頭空到尾。
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經(jīng)不起她一點波瀾。
幾次,他都莫名想發(fā)脾氣了,偏生,每次她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滴水不漏地,讓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最后,他只能忍著讓自己離開、回來自己生悶氣。
這天,處理完手頭的公務(wù),蕭祁墨習(xí)慣性地就又想往清北苑跑。
人出了桌子,他也回過味來了,禁不住懊惱地狠敲了自己的腦門。
“你也是賤,明知道人家心氣沒順,去了也是熱臉貼人冷屁股,還偏要往上湊——”
暗罵了自己兩句,他又回了座位:
“福來!”
忍?。?p> 趕鴨子上什么架?
那小女人就欠收拾,多冷她兩天就好了。
“王爺?!?p> “清北苑的金子送去了嗎?那邊什么反應(yīng)?”
不是說喜歡金元寶嗎?
他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吧?
能將功補過不?
怎么連個回復(fù)沒有、連個恩也不知道謝?
“這個——”
福來一猶豫,蕭祁墨的臉色就黑了幾黑,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說。”
“最近,每天都有送,也……也都收了,就是娘娘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就、就說了一個‘奧'字。”
他可不敢說,每次桑側(cè)妃見他的第一句話都是“你怎么又來了”,赤果果的嫌棄,那是全寫在臉上了,經(jīng)常讓他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說起這個,福來也窘,一天十個金定子,百兩黃金,這幾天不算禮物,光黃金,他們就已經(jīng)送過去三百兩了。
別說這王府,整個皇宮大內(nèi)都算上,誰能有這待遇?
要換了一般人不得高興地上天?
偏偏這位主子,不管他怎么明示暗示,就是木頭疙瘩一般全無反應(yīng),每次見到他別說賞賜,連個笑臉都沒有,沒拿掃帚直接趕他,他覺得自己就該偷笑了。
這個女人,是不太一樣!
自家主子這怕也是上心了吧?
不出所料,抬眸,就見蕭祁墨頹喪的臉上又染上了一層郁色:
“陪我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