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壽宴,楚王失策
蕭楚修哪一點能跟蕭祁墨比?
就這種貨色!
這些人的眼睛,全特么是瞎的吧?一個個地,有什么資格傷害他?
視線不自覺地轉(zhuǎn)到了前方一抹孤落的背影之上,桑晚晚突然很想過去抱抱他。
可是,她不能。
最后,她從碟子里選了兩塊白色圓形的桂花糕,又挑了幾顆瓜子跟紅棗塞進了糕點里,擺了兩個笑臉,遞給了金兒:
“你去端給王爺,就說我請他吃的,很甜?!?p> 低頭,金兒窘了:
“小……小姐?”
插爛的糕點拿給王爺真的好嗎?
“去吧!慢一點,別摔了,也別驚動了人。”
見桑晚晚堅持,金兒也只能端起了碗碟:
“是?!?p> 躬身慢慢地退到外圍,金兒繞著邊沿走了過去,將盤子放到了蕭祁墨的面前。
這是什么?
猛不丁地,蕭祁墨著實怔了下,然后,他就看到了身側(cè)熟悉的面孔。
“王爺,這是娘娘讓奴婢送來給您的,說是……很甜,她親手做的,讓您一定要嘗嘗?!?p> 話音落,金兒瞅了瞅餐盤里兩塊有點不忍直視的點心,很想去死一死。
視線再回落到盤中,蕭祁墨的心態(tài)卻已經(jīng)天翻地覆:
這是兩張笑臉?
湊在一起,是他跟她,親密跟親親的意思嗎?
指尖不自覺地撫在糕點上的紅棗處,蕭祁墨甚至能想象地出她擺弄這紅棗想要拉扯出笑容的模樣。
這個小精靈鬼!
冰冷的心瞬間就像是被什么給填地滿滿地了,蕭祁墨隨手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才對著身后擺了擺手:
“是很甜,回去照看好你們娘娘?!?p> “是?!?p> 見他似乎很高興,口氣都柔和了,得到回應(yīng)的金兒也高高興興地退開了。
不自覺地回頭,蕭祁墨的視線又望向了某處,兩人的視線隔空相會,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
此時,臺上,被皇貴妃一行人一哭訴,皇帝耳根子又軟了。
畫作簡單處理后,驅(qū)蟲包一送來,那畫便又被人給抬了進來,一同上來的,還有隨行的兩名御醫(yī)。
“父皇,這畫如此古怪,定然是被人動過什么手腳,為防萬一,孩兒想親自查驗?!?p> 楚王一出聲,皇帝也沒反對,抬了抬手:
“機會已經(jīng)給你了,但愿你不會讓本王失望吧?!?p> 起身,楚王便先命御醫(yī)同時上前先查驗:
“勞煩二位御醫(yī),能否幫忙查驗看看這紅色的液體為何物?還有這里面是否被人摻雜了什么東西?為何會突然流淌、還能引來飛蟲?”
若是引個蝴蝶、飛鳥哪怕飛蛾之類的也都還好,獨獨引來一群蒼蠅,說不過去吧?
晦氣!
想想,他都覺得惡心!
沒有嗅到臭味跟血腥味,蕭楚修認定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只要畫有問題,兇手是誰無所謂,先洗白自己就成。
這里沒有仵作,御醫(yī)便是首選。
“不敢,臣等自當盡力?!?p> 然后,兩人對望了一眼,在得到皇帝的點頭示意后便都走向了畫作,認真地檢查了起來。
壞了。
不會查出什么來吧?
心一提,桑晚晚就落向了蕭祁墨,見他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姿態(tài),喝酒吃點心,沒有半分慌亂的樣子,頓時,她也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蕭祁墨能有“戰(zhàn)神”的美譽,肯定不是個沒腦子的。
那畫,肯定是被做了手腳的。
金光綠光甚至引來蒼蠅,桑晚晚大概都是一想就能明白,無外乎就是類似于金粉、磷粉、引蛇粉之類,殊途同歸。
只是那血,是怎么做到的?
真的可以雁過不留痕嗎?
要是被查出什么來,這一出就是白唱了,說不定還要給楚王送些同情分。
失策!
之前,她該先問問蕭祁墨的計劃的。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男人在心思詭計這方面,不如女人。
要是換了她的話,肯定讓那畫直接自燃了事、死無對證啊。
……
這邊,她還在胡思亂想,臺下,兩名御醫(yī)已經(jīng)檢查完回來復(fù)命了。
“兩位大人看出了什么,有什么蹊蹺?”
疑問的話語肯定的口氣,楚王明顯急不可耐:
“兩位還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此時皇帝也道:
“說吧?!?p> 對望了一眼,一名寓意上前道:
“回圣上,此畫的紙張、顏料臣都檢查過了,并沒發(fā)現(xiàn)異常。之所以會呈現(xiàn)特別的光彩,許是因為作畫之人心思巧妙、另辟蹊徑,用的不是普通的繪畫顏料,而是大膽采用了多種珍貴的礦物植物顏料,像是金粉、貝母、石綠、魚鱗粉等等,染料的特性加上獨特的畫工、層次便有了現(xiàn)在的效果?!?p> “至于那流出的紅色的液體,是朱砂,也是常用的染料的一種。”
“臣才疏學(xué)淺,對畫作調(diào)色并不甚精通,只能大膽猜測,是不是最近剛下過雨、夜里濕氣又重的原因,這染料的特性導(dǎo)致朱砂吸了過多的水汽就流淌了下來?!?p> “至于為何會招來大量的……飛蟲,圣上恕罪,臣的確不知,也無法解釋?!?p> “臣也是一樣的想法?!?p> 話音落,兩名御醫(yī)一前一后地跪了下去。
“這不可能!”
臉色丕變,楚王炸毛了,沖到中間就拽起了那名御醫(yī)的衣襟:
“你胡說!你肯定是被收買了?!?p> “這畫肯定有問題。你說你是不是被誰收買了?”
“行了。”
此時,皇帝已經(jīng)有些不耐了:
“你的心意父皇已經(jīng)知道了,下次做事多用點心就是。”
得到稀世之寶都不知道問清楚、保存好,弄成這樣他還好意思說?
這是沒理還非要狡三分嗎?
“拿下去,燒了吧。”
抬手,皇帝正準備讓他也退下去,想到什么地,楚王又急切道:
“父皇,不是這樣的,不會的?!?p> 可不能讓圣上以為他不用心、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
“這畫兒臣求了半年,保存早已過月,趙迪大師五年才出一兩幅作品,都是經(jīng)久流傳,斷然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問題的,肯定有人做了手腳,不,肯定有人換了我的畫?!?p> “父皇,這畫說不定是贗品,有人故意要陷害兒臣??!”
此話一出,皇貴妃臉色先急了:
“修兒,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