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請他去清北苑吃飯
在屋里悶了三天,桑晚晚徹底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她突然發(fā)現(xiàn),從醒來,她好像就沒見過蕭祁墨,而以往,經(jīng)常她半夜一個人睡,隔天睜開眼,還能看到某人或者某人來過的痕跡。
不應該?。?p> 她受傷了呢,竟然都不來看她一眼?
房間里,戳著一塊早已被自己縫走樣的布頭,桑晚晚恍惚間又走了個神,突然,指尖一痛:
“呼~”
“小姐,怎么了?”
珠玉放下手里的繡活圍了過來,戳吸了下被扎的指尖,桑晚晚對著桌上縫地亂七八糟的布頭搖了搖頭:
“沒事,不小心扎了下。”
這果然不是她能干的活兒,以后還是老老實實只畫圖好了。
順著她的視線望向桌面,珠玉也很是窘:
“小姐,您的繡工退步了不少呢,要是被夫人看到肯定又要指著你的鼻子訓了,你有心事啊?”
一個縮小的荷包而已,圖都給她畫好了,她怎么還能給縫成一團?
就算是練手,也不至于吧?
以前,小姐的繡工可是很出色的,手藝還能變的嗎?
這針跡,瞧著,簡直像是出自兩個人之手。
只是還不待她細想,桑晚晚已經(jīng)出聲問道:
“珠玉,最近好像都沒見著王爺,王爺很忙嗎?”
府里不是閉門謝客了?
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啊。
“啊?沒,沒聽說呀?!?p> 頓了頓,珠玉又重重地點了下頭:
“應該跟平常差不多吧,是很忙的?!?p> 眼神閃爍、口氣也不對。
看來真有事啊。
“珠玉,你有事瞞著我?。俊?p> 仔細一回響,桑晚晚就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了,剛醒來的時候,幾人還嘰嘰喳喳、不停跟她絮叨府里府外、真真假假的風言風語,這兩天,似乎都忙活了不少,話也少。
“小姐——”
“說吧?!?p> 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珠玉委屈巴巴地一翻小手,桑晚晚就猜到了個大概:
“王爺做什么了?有別的女人了?”
話雖然這么問,私心里,桑晚晚是不相信的。
且不說那天別院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就是聽金兒后來的轉述,想起那送來的兩只小兔子,她也不相信他會變心這么快。
再說,現(xiàn)在不正閉門思過呢嘛。
想著,她就只有一個結論:
是不是別院的事兒鬧太大、連累他太多,讓他對她有意見了?可若真是如此,為何還要給她玉佩?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除了他,還能有誰放在她的床頭?
“???”
一驚,珠玉趕緊擺手道:
“不是,不是,就是,王爺去蘭雨閣了,這兩天,還去了好幾次……”
越說越小聲,珠玉一臉的難過,她們原本以為王爺是很在意小姐的,可沒想到,小姐受傷回來后,王爺不止沒來看過,反倒去了蘭雨閣幾次。
這讓她們幾個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得勁:
“小姐,奴婢聽說梅側妃自從被蛇咬了后幾乎就沒出過門,不是沒出蘭雨閣,是連臥房的門都很少出,不知道是真沒好利索還是想裝病博寵?!?p> “這次壽宴咱們這邊鬧出了事兒,而她之前卻沒去成……不知道是不是兩相對比,咱們的相形見絀讓她博了彩,反倒討了王爺歡心。”
“明明也不是小姐愿意的,小姐還受了傷,王爺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這樣對您?”
說著,珠玉先委屈地紅了眼眶:
“虧得奴婢門之前還都很感動,外面現(xiàn)在也都在傳‘嫁人就當嫁寧王’,誰成想惡名、罪過都讓小姐背了,好處卻都給別人占了,連王爺也厭棄了——”
“珠兒,你胡說什么呢?”
幾個大步?jīng)_入,金銀一把將她拖到了身后,狠狠瞪了她一眼:
這話也是她能說的?
氣頭上,珠兒也不管不顧了:
“我又沒說錯,我就是替小姐叫屈?!?p> 早知道,還不如不去呢。
虧得小姐忙前忙后,各種思忖準備,最后竟落得這個下場,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姜山、還有五谷豐登都是小姐巧思妙計斟酌出來的,連帶著說辭都是。
眼見兩個丫頭要打起來了,桑晚晚一個抬手,想扶額:
“行了,你們爭什么?”
“多大點事兒?”
“我不在意,事情也沒你們想的那么糟糕?!?p> 那男人,怕是生她的氣、有心結,所以跟自己拗上罷了。
要真是對她有意見,就算人前是做戲護著她,人后何須舟車勞頓匆忙半夜也執(zhí)意回來?
私心里,桑晚晚還是信他的。
至少這一刻,還挺堅定。
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佩,剎那間,微涼的觸感仿佛連那微微躁動不安的心都又給撫平了幾分:
“王爺應該是跟我鬧脾氣呢?!?p> “珠玉,你去叫進寶進來,晚上我要親自下廚,有些材料要吩咐她準備?!?p> “金兒,你一會兒去找下??偣埽驼f我備了晚膳,想請王爺戌時過來用膳。不用問他有沒有空,也不用問他來不來,你只要把話帶到就行?!?p> 眸色一亮卻又轉瞬即暗,兩人不解地一同望向了她:
這是什么意思?
想請還是不想請?
王爺若是不來呢?
“不用多問,按我說地做就是,我自有盤算?!?p> 如果他真是對她有了微辭,那也是她的命,她會尊重他的選擇,乖乖把該收回來的心全都收回來,她喜歡這個男人,可她也愛自己。
不屬于她的,再好,她都不會去強求的,可是該努力的,她也不會吝嗇。
“是!”
對望了一眼,兩人便退了出去。
……
書房里,蕭祁墨處理著手頭的事務,也像是被人欠了錢似的,一臉的冷鶩。
“戌時?”
聽完福來的稟告,他的眼皮也只是掀了一下:
“那你是怎么回的?”
心肝顫顫,福來的身體又壓低了幾分:
“奴才說會稟告王爺?!?p> “嗯,然后呢?”
蕭祁墨涼涼的嗓音一出,福來一臉茫然:
“?。俊?p> 什么然后?
兩人一陣大眼瞪小眼,蕭祁墨的唇瓣頃刻就抿成了一條線:
“就這樣?”
不是來請他吃飯的嗎?
什么都沒問、什么也沒說嗎?
點頭如搗蒜,半天后,福來才訥訥道:
“金兒姑娘就只說了這句就走了?!?p> “王爺,那您是去、不去還是……要不要老奴去回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