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倒霉,又?jǐn)偵洗蟀滋?/h1>
“主子?”
“??偣芤呀?jīng)去前面拖著了,讓您趕緊想想辦法?!?p> “這,這要怎么辦?”
“??偣苷f他會盡力、努力拖到等您的指示為止,只是,要攔止定是攔不住的?!?p> “主~主子?”
這一直跟在福來身邊、書房近侍,知道內(nèi)情的小廝急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睨了他一眼,桑晚晚卻直接站了起來:
“慌什么?”
“本側(cè)妃還在呢!”
越是這種時候,越得冷靜。
大腦快速地轉(zhuǎn)著,桑晚晚敲了敲桌子,道:
“文辰公子在府里嗎?”
“在,在呢,奴才剛剛看他回來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在藥房。”
“你去多找些人,確保盡快通知到文辰公子立刻過來見我,一定要保證話傳到。傳完后,你就去找??偣?,讓他盡量拖時間,拖到不能拖了再帶來這里?!?p> “記住,本側(cè)妃在書房陪王爺,王爺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
“聽明白了嗎?”
愣了愣,小廝慌亂的心神卻已經(jīng)穩(wěn)住了不少,不停地點頭:
“明白,明白!”
“那把本側(cè)妃的意圖說說?”
桑晚晚凌厲的眼神一熱,小廝猛地就是一個哆嗦,扯了幾次嘴角,才道:
“王爺跟娘娘在書房有……有私密要事做,不許任何人打擾。”
“不錯。”
夠聰明!
點了點頭,桑晚晚道:
“難怪你能進書房,我會記得替你跟王爺邀功,去辦事吧?!?p> “是?!?p> 爬起來就跑,跑了兩步,小廝又止步,回頭道:
“奴才告退?!?p> 然后又穩(wěn)穩(wěn)地退出了書房,才再度拔腿一路小跑。
頗為滿意地目送他離開,桑晚晚才喊道:
“青衣?!?p> 很快地,一抹利落的身影就閃了進來:
“娘娘?!?p> “回清北苑,拿兩套我的衣服、兩套王爺?shù)囊路^來,要快。”
“是!”
……
前廳,一路迎接了李公公,福來也是做足了低姿態(tài):
“李總管辛苦,不知此次前來,急否?前兩天剛得了一盒茶,說是什么‘茶巖之王’,聽說老哥懂茶,不知能否幫我辨一辨?”
“我這一個大老粗,就怕什么都不懂,最后暴殄了天物?!?p> 一個十字路口處停下,兩人對望了一眼,彼此的意思都明白:一個要賄賂,一個在斟酌,全看接不接。
“老弟客氣,奴家也就只是見過而已。主子的事兒,耽誤不得,如若不棄,等辦完了正事,再去瞅一眼?”
不拒絕,就是好兆頭。
可惜,沒拖住。
一路上,茅廁也去了,腳步也放緩了,也有事打斷過了,福來真是有點黔驢技窮,干笑著,只能點頭,也不敢強求:
“總管說得是?!?p> 趁著轉(zhuǎn)身之際,福公公快速地塞了一個荷包過去,邊抬腳,邊壓低了嗓音打聽道:
“公公,不知好事壞事?您也知道,咱家主子的脾氣……天有不測風(fēng)云,奴才難當(dāng)?!?p> “是,一樣一樣的?!?p> 垂眸,李公公點了點頭,福來了然,應(yīng)該是“好消息”的意思。
“圣上心里是有殿下的,就是讓老奴來看看。”
面上松了一口氣,福來心里卻越發(fā)急得沒炸了鍋:
好好地看什么?
他家王爺不在家好么?
要命!
“對了,不是我說,圣上畢竟是圣上,哪怕有所不妥,鬧兩天、彼此有個臺階也該下了,殿下總這樣哪成?有機會你多少也得提點下?!?p> “不說君臣,子不言父過不是?”
“不上朝,影響不好,對殿下也不是好事,你沒覺得圣上其實已經(jīng)很包容殿下了?”
“這要是換了旁人,早一道圣旨砸下來了?!?p> “哎,圣上這還讓奴家送補品過來……還有上次壽宴,圣上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且不說獵物究竟如何,自個壽宴鬧成那般圣上心里能沒點情緒?”
“可就這樣,那太后出手的龍鳳雙吸玉還不是眼巴巴地給送到您手上的?”
“剩下的可一點沒動,全回庫了,什么意思,你看不出來嗎?”
“是,是,明白?!?p> 李公公這已經(jīng)是明著點撥了,福來就只點頭應(yīng)和,心里恨不得他能多上一天不停才好。
“所以,王爺呢?差不多就得了?!?p> “你也得勸著點,雷霆一怒,不是你我受得住的?!?p> “對了,王爺呢?你到底有沒有找人去通傳?老奴可是帶了賞賜的秘旨要宣讀的,這可不能代接?!?p> “這兒——”
看著李公公撫向的衣袖,福來的臉色都掛不住了,一臉的手足無措。
“王爺沒在辦公?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瞞著老奴?”
“福來!”
正被逼得渾身冒汗之際,實現(xiàn)不經(jīng)意間一轉(zhuǎn),福來就見負責(zé)溝通傳話的小山子對他點頭、擺了個“穩(wěn)妥”的手勢:
這是準(zhǔn)備好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準(zhǔn)備的,他只能繼續(xù)支吾:
“李總管,我哪敢?就是……就是,王爺都在后院的書房辦公,不許人打擾,不瞞您說,自從壽宴回來,殿下脾氣就大地很,奴才剛剛已經(jīng)派人去通稟了,這不是也怕牽累到您嗎?”
“來人,什么情況了?”
他一吆喝,小山子幾個大步上前,“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渾身哆嗦:
“公公,這兒,這兒——”
“怎么回事?”
李公公不解:
“說?。⊥鯛斎羰遣槐?,奴家可以過去傳旨。”
“回公公的話,王爺在……桑側(cè)妃在……書房,王爺不讓打擾,奴才話沒說完,就被王爺砸、砸出來了?!?p> 說話間,他還指了指一側(cè)自己的額頭,邊角處細看有塊明顯的淤青。
都是人精似的人物,何況還有前車之鑒?
小山子幾句話,福來也是一點就通,趕緊道:
“那個,那個,李公公,要不您先去前廳坐會兒?”
“……”
此時,李公公的臉色是真的掛不住了:
又、又給他攤上了?
他怎么這么倒霉?
這不分白晝地,他要坐到何時?
轉(zhuǎn)身,他瞪向了福來,福來卻是一臉怕怕、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最后,李公公只能又帶著人去了,剛到門口,就見房門半開,門口站著兩個小丫頭,手里端著茶點,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打轉(zhuǎn)。
“奴才李德全奉命前來探望王爺,求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