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什么時候跟文辰這么近了?
圣上帶人剛到門口,聽到地就是這樣一句。
另一邊,聽聞圣上到了,還直接進來了,福來就是一路小跑往這邊趕,卻不想,等他的人跟他前后腳的趕到,還是遲了一步。
突然聽到桑晚晚的聲音,明顯還談到了圣上,他嚇得差點沒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
可是天子面前失儀、喧嘩都是重罪,萬一不小心再耽誤了事兒,誅九族都是可能的。
這一刻,哪怕心急如焚,李公公手點著警告了,他就不敢再出聲。
然后就聽桑晚晚繼續(xù)道:
“明明您出府是解決匪患,明明跟圣上請示下就什么事兒都沒有,您偏偏這時候嫌麻煩、什么都不說,搞得整個王府跟著提心吊膽。”
“這下倒好,事兒是解決了,圣上什么都不知道,止不定還在怪你,把圣上氣著了,你就高興了?”
“你說跟自個的父皇叫什么勁?”
“玉佩都掛腰上了,嘴還硬?!?p> “哎,輕點,輕點。這些天委屈你了,本王不是在閉門反省嗎?”
“王爺知道就好,妾身隔三差五窩在書房、都成禍國殃民的禍水了。跟自個的父皇先低個頭能怎么的?這倔脾氣也不知道像誰?”
“逼得圣上下最后通牒了,這下就有臉了?”
“好了,啰嗦!本王還有很多事兒要忙,沒事,你就去里面歇著,不許亂走亂碰,也不許出來。忙完,本王再陪你?!?p> ……
妥妥的、蕭祁墨的聲音!
沒否認出過府,不管為何,人明顯已經(jīng)回來了,捉賊拿贓,現(xiàn)在就是實錘,誰能追究?
兩位大人交換了個男人,不約而同地蹙了眉。
瞇了瞇眸子,李公公什么也沒說,眼皮耷拉了下去。
站在原地,皇帝的表情就更是男人尋味了。
豎著耳朵,福來離地更遠,聽得不甚清楚,但只言片語聯(lián)合著眾人的反應(yīng),他就知道,這一關(guān),過了。
果然,很快地,皇帝就抬手了,而后便聽李公公道:
“圣上駕到!”
人隨聲至,近乎同時,皇帝已經(jīng)抬腳邁了進去。
屋里,桑晚晚一副正欲離開、又沒跑了的樣子,手忙腳亂地整理儀容,而后才跟從書桌后出來的蕭祁墨身后一起給圣上行禮:
“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
“參見圣上,圣上萬歲萬萬歲。”
大步上前,皇帝先是瞅了瞅蕭祁墨、而后又斜向了他身后的女人,挑了挑眉:
“哼,免禮?!?p> 這女人,膽肥啊,竟然敢教訓(xùn)他的兒子?
斜著桑晚晚,皇帝心里有些不大舒坦,轉(zhuǎn)念一想,最后,她好像又被自己兒子給訓(xùn)回來、攆了,看她又順眼了一些:
這兩人,看來也不全是外面?zhèn)鞯哪前慊恼Q、離譜。
感情倒應(yīng)該是真的好。
有那么一剎那,看著兩人,皇帝的心里竟然是有些羨慕的:
其實,有個女人嘮叨關(guān)心真到底挺好到底,他身邊的女人就沒人敢跟他說這么說話!
再看蕭祁墨手上包著的似是女人的手帕,主位上坐下,皇帝便問道:
“手怎么了?嚴重嗎?”
“一點小傷,無礙,父皇來干什么?”
他這什么口氣?
嫌棄嗎?
瞪著他,皇帝又想跳腳了:
“老子來看看你,你還有意見了?”
這兩人是不能好好說話嗎?
眼見蕭祁墨的臉要沉,伸手,桑晚晚就拽了拽他的袖子:
“不知圣上大駕光臨,臣妾準(zhǔn)備不周,這就去備茶——”
正欲告退,卻聽皇帝道:
“看看,還不如個女人!”
比這小子懂規(guī)矩。
一頓,桑晚晚怔在了原地:“……”
看破不說破!
她在打圓場啊,他還火上澆油?
真是服了!
那她現(xiàn)在是走還是不走?
走了,打蕭祁墨的臉。
不走,打皇帝的臉。
兩廂一比較,肯定得是前者啊。
干笑著又蹲了蹲身,她正欲退下,卻聽蕭祁墨嘀咕道:
“那也是我的女人——”
桑晚晚直想扶額:跟圣上,非爭這個長短干啥?
吹胡子瞪眼,皇帝拍了桌子:
“朕不渴行不了吧?御醫(yī),還不過來給他瞧瞧?!?p> 知道這是不用自己回避的意思,桑晚晚也不在出聲。
不自覺地跟蕭祁墨交換了個眼神,她眼角的余光落向了主位上已經(jīng)垂眸看奏折的圣上:
大臣、御醫(yī)全都帶了,這明顯是有備而來啊。
伴君如伴虎,皇家無親情。
第一次,桑晚晚清晰地體會到了這兩句話。
難怪蕭祁墨要那么狠,對自己真下手了。
很快地,御醫(yī)就幫他重新施針、包扎了:
“回圣上的話,王爺手上關(guān)節(jié)似是重傷錯位又似淤堵,經(jīng)脈不通才會造成行動失常、疼痛難忍,暫時不宜用力。這個臣一時無法疏通,只能配點藥緩解疼痛試試。另外,殿下體內(nèi)氣息紊亂,身體虧虛地厲害,以后需多注意休息?!?p> 御醫(yī)的話音一落,桑晚晚就明顯感覺到不少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燒得她一陣臉紅心跳:
啊啊啊,看她干嘛?
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再一起了好咩?
能不讓他背鍋了嗎?
“聽到御醫(yī)的話了?”
斜了兩人一眼,皇帝的手在桌面上點了點,就站了起來:“折子不用趕了,手不能動,腿也瘸了?跑一趟、張個嘴能累死你?”
訓(xùn)斥著,皇帝已經(jīng)從書桌后走了出來:
“休息吧!休息好了,該上朝就上朝,天天躲在女人香里、還讓女人背鍋,不嫌丟人?”
哼了哼,皇帝邁步往門口走去:
“回宮!”
目送一行人離去,桑晚晚落在了一邊眸光還有些呆滯的男人身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去睡一覺吧,我去找文辰過來看看你——”
神經(jīng)突然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回神,蕭祁墨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
“你什么時候跟文辰走的這么近了?”
竟然直呼其名?
昨晚,連門都不讓他進,剛剛,她沖進書房、跟他說話都是為了他吧?
蕭祁墨的臉色不好看了。
“能不亂吃飛醋嗎?手不要了?”
她是擔(dān)心他好嗎?
能不能有點重點?
桑晚晚剛扯下他的手,卻見他左手抓向右手,“咔嚓”一聲,原本像是廢掉、整個已經(jīng)塌下的右手頃刻像是又長了回去:
沒斷?
這……還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