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賢親王想造反?
蕭祁墨下了朝,就跟文辰進了書房。
“錢莊跟礦山那邊都確定了?”
賢親王?
怎么會跟賢親王府有關?
“不會錯,雖然只有人證,但基本紋絲合縫?!?p> 文辰點了點頭,望著他在說上寫出的二字,蕭祁墨的眉頭還是緊蹙的:
“會不會是……那位禍水東引、蓄意嫁禍的?”
記憶里,蕭祁墨對賢親王的印象非常好,甚至遠勝于自己的父皇,一方面,賢親王性情溫和,另一方面,他是為數不多、更偏文卻又上過戰(zhàn)場的人,最重要的是,偌大的親王府,只有一個世子,也只有一位王妃,這一家的親情感情,是他從骨子里都羨慕的。
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寧王府跟賢親王府走動也還可以,沒有利益沖突,賢親王怎么會背后對他搞小動作?
蕭祁墨很不解。
礦山的事兒若說被人發(fā)現(xiàn)、有人想動歪腦筋渾水摸魚撈一筆,他能理解;錢莊,大批官員在里面有家產,賢親王府也有份,就算里面?zhèn)鞒鲲L聲有他的股份,大動干戈值得嗎?
若是錢莊倒閉,難保不會有損失巨大的客戶追究,他能查到賢親王府,肯定就有人能找出蛛絲馬跡,殺敵一千可能要自損八百,有什么必要?
知道他指的應該是“楚王”,文辰搖了搖頭:
“王爺,那位背后是沒少攛掇、惹事,但據我調查,都是你離開之后出了動靜,他才上的。說句不中聽的,那位,就是個蠢貨?!?p> “止不定就是有人蓄意給他透的消息,自己成了攪屎棍不說,其實還成了別人的擋箭牌?!?p> “王爺,你說我們以前會不會也有所忽略?”
“我們跟那位之間的摩擦,雖然里面可能有您跟他過去的恩怨,現(xiàn)在的利益沖突,會造成這般勢不兩立的局面,其實也難保背后沒有人攛掇、拱火。”
想起什么地,文辰又道:
“楚王大婚那次,明擺著就該是沖著您來的……可最后偏偏就把世子給卷了進去,當真是巧合嗎?”
“王爺,我查到一點八卦,不知道真假,我也不敢妄言。是關于皇室、賢親王名號由來的,不知道您可有所耳聞?聽說老一輩的、皇室的人多少、可能、應該都會知道一點?!?p> 文辰點到即止,他是真不敢妄議。
兩人眸光一個碰撞,蕭祁墨臉色丕變,點了點頭:
“那已經過去快三十年了——”
其實,東瑞這一任的國君貌似本該是賢親王的。
具體的怎么回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兒時經常出入太后的寢宮,所以大略也聽說了一些,好像是賢親王出外公干,誤傳了死訊回來,所以先皇的位子就由他的父皇繼承了,后來賢親王又回來了,但大局已定,為了國家安定,只能將錯就錯。
所以,他被賜了“賢親王”的封號,是東瑞現(xiàn)在唯一的“親”王,也是唯一在京城的王爺。
賢,就是讓他一直能秉持賢德之心,也是讓他能有“閑”之心,無外乎就是為了大局讓他平復心情,能坦然接受現(xiàn)實。
這么多年,賢親王也算是跟朝堂保持了距離,做得很好,甚至都沒引起他父皇的忌憚。
賢親王是在韜光養(yǎng)晦,他自然明白,但何嘗又不是聰明的明哲保身呢?
而且,他跟王妃感情好,他這些年一直也是閑魚野鶴的隨性狀態(tài),幾乎是人都知道,他在意“家”勝過一切,再加上,他特殊的地位,一朝天子一朝臣,昨日的風雨怎么掀今日的浪?誰會跟一個走下坡路的王爺過不去?
關鍵是,他年紀不小了,至今也只有一個兒子。
怎么看,這都不像是一個有野心想爭天下人的態(tài)度啊。
這黃花菜都要涼了吧!
大眼瞪小眼,蕭祁墨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
頓了頓,文辰道:
“王爺,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會叫的狗通常不咬人。”
反倒,這種不起眼的,最是可怕。
“我倒不是說這件事一定是他主導,但跟他脫不了關系,而且,應該還有一股隱藏的暗勢力,否則,線索不至于這般錯亂,我們幾度中斷不說,還查的束手束腳?!?p> 這個人如果真有謀反之心,這次的舉動就能解釋了。
他們的金礦后面可是還有座鐵礦山,那可是兵器的重要來源,錢跟武器,都是重中之重。
“王爺,如果這條勢力真是這個企圖,你這跟定海神針就是最大的目標,所以,王府有關的產業(yè),不管明面、暗地里的,這半年都不順當,農莊、商鋪這半年都出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業(yè)績全都大幅下滑,這兩處也差點就是直接傾覆了……”
這就是要釜底抽薪啊。
砍斷了寧王府的手腳,這幕后之人怕真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王爺,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現(xiàn)在宮里還歌舞升平、忙著勾心斗角奪嫡呢!
話說這事的確也是蹊蹺,這人為什么不等新君上位、朝堂更替的時候再動嗎?那個時候,不該是老臣新臣最動蕩的時候?
或者,他也認為哪怕楚王上了位也不會改變什么,所以才急著除掉寧王?
“查。如果真如你所說,絕對不會是少數人,不可能無跡可尋。另外,也要兩手準備,我們要找借口、分批次,光明正大地將部分兵力調到周邊駐扎,至少要保證萬一有事,一天內就能有援軍抵達?!?p> 指尖輕點,蕭祁墨道:
“晚點,找人過來我們研究一下?!?p> 賢親王造反,會嗎?
蕭祁墨心里還是打了個鼓,剛想問些什么,門外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吵鬧聲:
“王爺,妾身求見?!?p> “娘娘,王爺正在議事,您真的不能進去,食盒您交給奴才就好。”
“福公公,我真的有事,讓我見王爺一面吧。”
門口跟福來糾纏著,梅月如面上委委屈屈,心里恨得牙都癢癢:
狗奴才,也都看人下菜碟,瞧不起她?
此時,蕭祁墨臉色黑沉地走了出來:
“吵什么?這里是書房!”
“王爺,妾身知罪,只是妾身剛收到家里的書信,說佛靈寺可能有劫匪,妾身聽說桑側妃好像去還愿了,一時焦急才想著是不是該過來跟王爺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