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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她被反派王爺送人了

第284章 蕭祁墨的軟肋

  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這一刻,她竟然沒有半點害怕的感覺。

  這天,桑晚晚一直在門前呆坐到天黑,蕭祁墨找過來的時候,她都已經(jīng)迷糊地睡著了,臉凍地通紅,渾身僵硬發(fā)涼。

  “晚晚?”

  拿著厚重的大氅裹在她身上,喚著她,蕭祁墨不停地給她搓著手臉,差點沒給氣死:

  “你是不是傻?”

  大冬天的,不知道喊一聲,她就在外面一直干凍著?他今天要是不回來,她是不是能把自己凍死?

  眨巴著眼睛,桑晚晚盯著他,還有點迷糊:

  “你出來了?”

  看他的模樣,好像不是很難過。

  真好。

  想著,蒼白的唇角就扯開了一抹燦爛的弧度,漂亮的眸子也跟著瞇成了月牙。

  “……”

  戳了下她的腦門,蕭祁墨無語地抱起了她:

  蠢死算了。

  什么叫“出來了”,他是從外面回來的好嗎?

  一路將她抱回了清北苑,塞進了被窩,蕭祁墨還讓人加大了地籠,拿了暖手袋塞進她手里,還讓人給她煮了姜湯。

  “阿嚏,阿嚏,嚏!”

  被灌了姜湯、幾個噴嚏下來,桑晚晚也徹底驚醒了,暖烘烘的被子里鉆出一個小腦袋,目光還直直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祁墨,你,你還好吧?”

  疑問的話語卻是明顯肯定的口氣,一個白眼過來,一顆姜糖進了嘴巴,桑晚晚也徹底回過味來了:

  “你下午沒在啊,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傷心到躲到禁地、連人都不敢見了?”

  吐了吐舌頭,桑晚晚有點暈:

  擦!

  哪個烏龜王八蛋說他去了唯心殿來者?

  害她白挨半天凍,還自我感動地不行。

  “蠢不蠢?嘴巴當著當擺設的?不知道喊一聲就干等?”

  早就板上釘釘?shù)氖聝海劣诂F(xiàn)在還難過嗎?

  “我是怕打擾你,我——”

  揉了揉她有點干澀的小臉,蕭祁墨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不要說‘對不起’,這件事跟你沒關系?!?p>  床畔坐下,蕭祁墨連人帶被將她抱入了懷中:

  “這個位子本來就是你的,是我答應給你的,如果他真想把那個位子給我,就不會讓我選,這是一道沒有選擇的選擇題?!?p>  撫了撫她的秀發(fā),蕭祁墨在她額頭親了親,手下的力道也加大了幾分:

  “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我費心也如愿了不是?”

  就算不是她、不是這件事,想必那兩個人也會找個弱點下手,終歸,是他的父母根本就沒想把那個位置給他。

  剎那間,他突然就明白那天皇祖母為何會說那番話、對她是那種態(tài)度了。

  也許,皇祖母早就已經(jīng)知道或者預感到了,可惜,她老人家已經(jīng)不能再為他多說或者多做什么了,畢竟,蕭楚修也是她的孫兒。

  瞬間了然,往他懷里用力地拱了拱,桑晚晚環(huán)住了他的腰:

  “祁墨,王妃也好、平民也罷,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做你的妻。不管你以后做什么決定,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永遠支持你?!?p>  “跟你有個家,我就開心?!?p>  “我也希望你高興。等以后我們有個孩子,一家三口,沒有勾心斗角,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兒,你保護我跟寶寶,我給你跟寶寶洗衣做飯,我們守著寶寶長大,看他成親,含飴弄孫,一起變老,一定很幸福。”

  “如果可以,把我爹娘接到附近、一起生活就更好了,嘻嘻~”

  “祁墨,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不對?”

  “只要你在,我好像就什么都不怕……”

  “我們要一起慢慢變老,你要永遠這樣寵著我,像我爹對我娘一樣,我嫌棄你、你也不能嫌棄我,老頭了也努力背著老太太,想想都好幸福?!?p>  小手鉆入他的掌心,慢慢地與他十指緊扣,汲取、感受著他身上暖熱的氣息,桑晚晚滿心的安全感,這一剎那,幸福在她眼底,就是觸手可及。

  腦海中全是勾畫的未來藍圖,她也沒有注意到,蕭祁墨從始至終都沒有回應,而眼神,亦是從驚喜、渴望到了最后,直接是籠上了一層化不開的陰霾。

  因為,他看到了自己掌心若隱若現(xiàn)的痕線。

  每到月中,那里就會冒出來,時輕時重,剎那間,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跟她到底有沒有未來,他最想聽的話,他最想要的人,這一刻,在他耳中、在他懷中都成了扎向他心口那把最鋒利的刀,還刀刀都像是淬了毒。

  蕭祁墨后悔了。

  第一次后悔,后悔自己貪戀她的溫柔,后悔自己的自私、欲念將她捆在了自己沒有明天的世界里。

  如果他突然不在了,她要怎么辦、她該如何活下去?

  會不會有人對她虎視眈眈、會不會有人將她視為眼中釘?

  皇位、孩子,且不說他能不能成功給她,就是給了她,對她是幸還是不幸、會不會成為捆綁她的另一個枷鎖?

  ……

  這一剎那,蕭祁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料想了所有的可能,卻唯獨漏了如果自己不是失敗、而是輸給了性命,她該如何自楚?

  沒有去破壞她的好心情,這一晚,蕭祁墨陪她看了宮里賜來的王妃朝服,感受著她的喜悅與期待,聽她說了很多話,最后,看著她在他懷中呼呼大睡,他卻徹底地失眠了。

  隔天醒來的第一件事,蕭祁墨就是去找了文辰。

  “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至少給我個確定點的時間也好,三年五年或者三個月五個月?文辰,我需要——”

  “就是你要挑個投胎的時間點,我也給不了你。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p>  只當他抽風,搗著藥,文辰眼皮都沒抬:

  “話說你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不會是想起自己的身體狀況,又動搖想改變主意了吧?”

  動作一頓,隨后,他把搗藥桿放下了:

  “王爺,您可要想好了,毒不毒發(fā)、毒發(fā)的后果暫時都不確定,可是,他若上位,第一個要清剿、清算的怕就是咱們,但凡跟咱們有關的——”

  只怕都沒好下場。

  他跟蕭楚修宿怨太深,那個人又陰險至極,死人復活都不見得能化解,再加上現(xiàn)在的賢親王情況也不明,其實,他們根本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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