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騙她回府省親?
而后接連的幾天,清北苑里異常的熱鬧,每天,不是各種賞賜不斷,就是裁縫、珠寶商輪番往府里竄,挑的桑晚晚是頭暈眼花。
“小姐,小姐,王爺——”
招財?shù)穆曇糸T外傳來,桑晚晚剛拿到手里的草莓也應聲落了地,手下一指,她隨即捂住了耳朵:
“打??!”
“本小姐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聽,去找金兒?!?p> 指尖畫了個圈,捧起桌上的碟子,桑晚晚直接側轉了身軀,下一秒,一顆碩大的草莓已經塞滿了嘴邊:
“……”
她現(xiàn)在就想安靜地吃顆草莓。
大婚、結婚什么的,真是好煩人,她現(xiàn)在都已經后悔了好么?
她腦子是抽什么風,想要個“形式”來折磨自己。
一個白眼剛翻到天上,身后一道爽朗的笑聲先響了起來:
“呵呵~”
一頓,桑晚晚才歪頭瞅了瞅,隨即,只差沒跳起來:
“你可來了——”
放下盤子,快速抹了兩下手,她就拽住了蕭祁墨的袖子,往他懷里拱了拱:
“你可別讓他們再送了,我都要瘋了,院子都要被他們塞地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了?!?p> “一般的東西王府沒有、我家的店里也有,再不濟,福運樓想想辦法也能買到,一下子來這么多,我眼睛都要瞎了。”
“辦個婚禮而已,一次性的買賣,不用這么浪費的。”
“我不怕丟人,我怕鋪張,這都是咱們的錢,你看這花瓶、珊瑚什么的,又大又貴又占地方,就拿出來給人看那兩下,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入眼,卻要折騰個幾天,真沒必要?!?p> “這要是磕下碰下,或者少個枝杈什么的,我得心疼死,這可都是真金白銀啊?!?p> “所以,那個啥,我們弄點便宜貨隨便裝飾裝飾就行。”
“還有婚服,就穿一次,真不用那啥這絲那紗的、貴的要死的,有這個錢跟時間,還不如給我做成平常能穿的衣服,也不白白浪費那么多工匠、小半年的手工不是?”
“對了,你看看你、也又憔悴了一圈?!?p> “為這兒也沒少忙活吧?就說了不讓你這么累,結果想見你下都找不到人?!?p> ……
從進門就聽她吧啦吧啦沒住嘴,自己連句話都插不上,蕭祁墨是真的很累,卻莫名覺得很解乏,唇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揚。
只有在她這兒,聽著她的絮叨,他都會覺得開心。
“我說了也沒人聽,就知道往我這兒送。”
嘮叨完,桑晚晚將他推到軟塌上,用力給他捏了捏肩:
“怎么都不說話,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這幾天,她實在是太憋屈了。
每天清北苑都亂糟糟地,對喜靜的她來說,這真不是熱鬧,是折磨好嗎?
“我就是跟你牢騷下,倒是沒什么事兒。你最近在忙活什么?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兒了嗎?怎么白天、晚上的都找不到人?”
想跟他說句話,都難如登天。
晚上等他到睡著,他都沒回來,早上起來,他又離開了。
“要不是知道你心系邊防、為百姓加大婚操心,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辨倚χχ牟鳖i蹭了蹭,桑晚晚玩笑道:
“你要是敢拈花惹草、對不起我,小心我閹了你,讓你一輩子孤家寡人?!?p> 這是第一次,桑晚晚就覺得好想他。
想膩著他,想親近他,也想念以前兩人在一起風風火火的每個夜晚,自從他換來這個“正妻”之位,她就感覺到府里的氣氛跟局勢都明顯緊張了,似是一場大的風雨即將來臨。
他在為后續(xù)籌謀,她能感覺地到。
可是他不提,她也就沒問。
“……”
心下一個“咯噔”,蕭祁墨覆在她腕上的大掌都心虛地頓了頓,轉而才再度輕輕拍了拍:
“一生一次的事兒,怎么會浪費?王府不差這點錢,這是本王欠你的?!?p> 反手撫向她光潔美麗的小臉蛋,蕭祁墨柔聲道:
“我想把府里翻新一下,趕著夏日、干地也快,就從你的清北苑開始,好不好?既然要動,你想要的浴室、洗漱間、衣帽間、還有院子里你說的那種可以坐著、沖水的茅房,都一并改建上,好不好?”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這么多想法?
不過,她不習慣用夜壺、尿桶,大晚上再黑再冷都是去茅房,這一點上是真執(zhí)拗。他都想不明白,在他面前,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這小矯情!
好在她睡得不早、也沒有起夜的習慣,要不然,真挺折騰。
“嗯~”
笑地燦爛,也沒注意他其實避開了她正面的問題,甚至還轉移了話題,歪頭,桑晚晚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呵呵”
這個小女人,真是最會賣乖。
再一次,蕭祁墨悶笑出聲,在她下頜上又輕捏了下:
“我找了些專門的工匠,明后天應該就到了,要動土、前期動靜最大,全是些大男人,人多嘴雜也未免吵得慌、影響你休息,要不,送你回桑府小住幾天?”
“讓他們加加班,我估計有個十天左右,清北苑就能完工了……至于其它地方,刷刷漆、換點新家具就差不多了。”
不知道蕭祁墨是存了別的算計,桑晚晚還好生感動了一把,想到可以回家陪爹娘,她只覺雙喜臨門,抱著他又狠狠親了兩口:
“你是怕吵著我,還是怕我被一群魚龍混雜的男人看了去?”
“小氣鬼!”
嘟囔了聲,卻又有點舍不得他,桑晚晚又往他頸項間蹭了蹭:
“可我想你怎么辦?”
最近真是活見鬼了,患得患失地,她竟有點不想離開。
也許,潛意識里,她還是會怕他后悔、后悔用根本不平等的“帝位”換了不能相比的“她”這個王妃吧。
畢竟,一旦成了皇帝,天下都是他的,他還有什么要不到?
可他卻為了不讓她受半點委屈,寧愿自己大出血。
桑晚晚內心的感動與惶恐并存,她怕,怕這一次,就把他對她所有的真情與耐心全耗光了,以后,她再也不能作了。
“傻瓜,你以為我沒事舍得多日不見你?我正巧最近也要忙一陣,有空我就過去看你、說不定順便還能偷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