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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她被反派王爺送人了

第329章 心善,活該受委屈?

  給他喂了解毒丹,又輸了些內力給他進行了急救,見蕭祁墨掌心那突然加深開叉的黑線漸漸縮了回去,文辰才將他放回一邊的軟榻,走向了一邊的小桌。

  托盤,是自己拿進來的。

  都是熟人,小廚房送來的菜,怎么可能被人下毒,而且還是這種天下奇毒?

  難道幕后黑手一直在府里?

  拿了銀針把所有的菜色試了一遍,又把筷子、湯碗、各種邊邊角角全都用各自方法查驗了,文辰不禁有些納悶:

  沒反應??!

  是這毒太過厲害、還是所有測毒的方法全不管用?

  最后,他直接拿起蕭祁墨用過的筷子,在他夾過菜的地方夾了一口,回想著他的動作,從頭到尾給重復了一次。

  蕭祁墨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只是閉眸感應了下,他瞬間就明白了一切,垂落的拳頭攥了攥,隨后又緩緩松了開來:

  “本王的口水就那么好吃?”

  第三筷子剛進嘴,文辰一口差點沒把自己給噎死,椅子上蹦起,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咳,咳,你醒了?”

  “我的毒加重了是不是?”

  冷“嗤”了聲,緩緩起身,蕭祁墨仰頭看了看天:

  “是她下的,除了她,誰能在我身上下毒長達幾年?我早就知道肯定是離不開那個地方,只是我不愿意相信是他們,我還以為這毒已經下到盡頭——”

  只等毒發(fā)了。

  看來,他最近的確“風頭太盛”了。

  “誰?”

  剛想質問“誰干的”,張口的瞬間,文辰就捕捉到了什么,今天,他才剛從臨村那兒回來,回來就被召入了宮,回府吃了點菜毒就發(fā)了,再結合他的言辭,想也能猜到個大概了:

  “王爺,這也太過分了?!?p>  “你在前線為他們拼搏,他們在背后捅你刀子。都說兔死狗烹,著兔子還沒死呢,他們就開始對你下毒手了?虎毒不食子,這特么的還是不是人?”

  文辰好醫(yī),性子也向來最是和善,這一刻,他卻氣得很想拿刀砍人,原地轉了一圈,最后一腳踹在了椅子上:

  “簡直欺人太甚。”

  “是不是人你不是最清楚?要是所有人都舐犢情深,你又怎會離開唐家,甚至連姓都不用?”

  眸光一個交匯,兩個大男人剎那間卻都像是蔫巴了的茄子,一個歪在塌上,一個也癱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是啊,人心都換不來人心,更何況是那么點并不或缺的血緣?”

  感嘆了聲,文辰又開始滋滋咬牙:

  “就是真特么的氣人,我們又不是缺鼻子少眼、技不如人,怎么就偏得受這個窩囊氣?我因為好‘醫(yī)’勝過‘毒’有違祖?zhèn)鳎尭赣H頗多微詞還說得過去,你嫡系正統(tǒng),身份、名望、能力無一不缺,還要受這個委屈,這特么的都是什么世道?”

  就因為他們心善念情、就活該受氣?

  真想把那群不要臉的烏龜王八蛋全踩腳下、暴揍一頓!

  “想反”兩個大字已經赤果果的擺到了臉上,文辰卻始終都沒出聲,因為他自己也明白,骨肉親情,不是那么容易說斷就能舍的,他離家十幾年了,可唐門若真有需要,哪怕他不是唐門子孫了,他真能袖手旁觀嗎?

  他不知道。

  眸色沉了又沉,蕭祁墨卻突然道:

  “是啊,讓了這么些年,隱忍、退讓、窩囊了這么些年,這表明的親和有什么用?連我自己想要個喜歡的女人,到現(xiàn)在、美其名曰‘功勞來換’的,我竟還是做不了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有什么用?”

  他把里夷打服了有什么用?

  今天,他們能為了各種目的奪太子心愛之人強塞給他;難保有一天,他們不會找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心愛的晚晚奪走。

  “王、王爺?”

  這口氣,怎么聽著有點不太對?

  文辰正震驚著,一道冷厲決絕的眼神卻射了過來:

  “我要這江山,活一天,要一天。”

  以前是覺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他不愿意折騰,現(xiàn)在,他不這么想了:

  “那個位子,他坐不長,但我們要坐兩手準備?!?p>  連造反都不忌諱了、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興奮地眸子都要放光了,文辰道:

  “刀山火海,我誓死追隨?!?p>  “那批東西可有查到是什么人的?”

  “雖沒明確的屬相,但猜大概也猜得到……東西我們是拿到了,但人沒找到。若真是養(yǎng)的私兵,這肯定是不少的開銷與動靜,假以時日,總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的。”

  賢親王?

  八九不離十。

  交換了個眼神,蕭祁墨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狗急了是會跳墻的。暫時全部蟄伏,一律暗中行動。不管那頭到底是誰,計劃暴露一定會有動作,我倒要看看那個位子太子能不能坐上去?”

  “還有,皇宮太安靜、后妃也都太閑了,柔妃也該有喜了——”

  明白了他的意思,文辰點了點頭:

  “我配好藥,找機會讓人送進去?!?p>  隨后,兩人又頭碰頭商量了很多細節(jié),后面蕭祁墨還叫了幾個手下給親信各自傳了信,喧囂的寧王府才算徹底安靜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萬里星空,彎月清朗。

  窗前站了片刻,換了衣服,蕭祁墨還是出門了。

  ……

  桑家,自從得知臨江附近的事情告一段落,蕭祁墨已經開始返程,桑晚晚就在等。

  也知道剛回來的他肯定很忙還很累,大概率的不會來,但她還是早早地就將所有丫鬟下人全打發(fā)了,窗子全開,人還時不時會出去溜達一圈。

  她想見他。

  她還欠他一聲“謝謝”。

  這一次,若沒有他,父親沒被淹死也可能被活活餓死了,一家團圓,母親的病就直接大好,現(xiàn)在,父親雖然還在床上躺著,可這個家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以前,桑晚晚執(zhí)著地認為有錢、不惹事、她就可以跟現(xiàn)代一樣,自由自在,活得很好。經此一役,她突然發(fā)現(xiàn),在這個尊卑分明的時代,權勢的庇佑更為重要。

  現(xiàn)在,她有個將軍大哥,多個王爺,也不嫌多。

  想著,又在圈子里溜達了一圈,桑晚晚才回到二樓的房間,習慣性地走向了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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