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大結局之她怎么也來了?
兩人本就不地盤,又早就撕破了臉,現(xiàn)在應付一個討厭的女人不行,還要拐帶一個每次預見都會自動湊上來套近乎的太子,蕭祁墨是真的煩躁。
只是,此時的煩躁又非彼時。
但兩人的這一幕,看在她身后的女人眼里卻完全是另一種意思了。
“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p> 上前一步,江凝月也給太子行了禮,而后卻是明顯地往蕭祁墨身后靠了靠,還提點般扯了下他的衣袖。
霎時,兩個男人的臉色都黑了不少。
難堪的氣氛肉眼可見,周遭原本還有各種窸窣議論的質(zhì)疑聲剎那間仿佛都接受了:
“早就聽說寧王跟太子有個共同的心上人,而今失而不得,重若珍寶,為了她不惜跟太子翻臉,將桑側(cè)妃送回府,看來不假?!?p> “哎,那是桑側(cè)妃嗎?怎么看著比她漂亮多了啊?!?p> “不是說桑側(cè)妃是重病失憶才被送走的嗎?人家現(xiàn)在可是桑將軍府的大小姐,送回府又如何,還不是照樣出入皇宮?看著過的一點也不差啊。”
“這還用說?桑將軍現(xiàn)在風頭正盛,聽說寵她如命,連親都不成,要不然能帶她來參加宮宴?”
“我還以為有好戲看了呢。敢情人家是各有歸宿了啊?!?p> “別說,這桑側(cè)妃真是好命,簡直活成了每個女人想要的樣子,不做側(cè)妃還有可能做將軍夫人,反正都被寵,也沒多差?!?p> “可不?聽說她剛回府就好多人去娶,最后都被人莫名其妙收拾了,這陣才消停了些?!?p> “那她是被休還是和離了?這樣也有人要?”
“沒聽說啊,不是說病了還失憶了,會不會是被直接退貨了?你看她笑呵呵地也像沒事人一樣,應該是大筆一揮,權當沒這回事了吧?畢竟她的身份現(xiàn)在也挺特別的?!?p> “倒是,她那個義兄可握了西北大營半壁江山的實權,以后很可能是最年輕的大元帥,聽說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拉攏他呢?!?p> “年輕有為又帥,誰不想把女兒嫁給他?只是,估摸著得先等他那個寶貝妹妹出嫁?!?p> “他們不可能的吧?那樣的話,寧王的臉往哪兒擱?”
“噓,小點聲,說什么呢?”
……
風中刮來的聲音不斷,身為當事人的三人的心情如同臉色,一樣的像是開了染坊,只是,蕭楚修看著江凝月,就像是中邪了一樣,怎么都挪不開眼睛,所以哪怕無話說,他也沒離開。
江凝月希望蕭祁墨趕緊帶她走,蕭祁墨眼角的余光卻落在遠處,心里只差沒炸鍋了,一時間,三人各懷心思,都沒說話,也沒動。
此時,又一輛馬車轱轆聲響過,慕旭下車,就看到了三人,只能過來想給兩人行禮:
“見過太子、寧王殿下。”
寒暄了兩句,他也感覺到氣氛不對了,伸手便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寧王殿下,有點公務想跟你請教一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嗯~”
蕭祁墨剛一抬腳,江凝月下意識地想開口,卻被太子搶先了一步:
“月兒……不,江小姐,可以跟你聊兩句嗎?”
他一個打斷的功夫,蕭祁墨已經(jīng)被慕旭,跟一邊直沖而來的蕭靖允勾肩搭背地給拖到了宮門的另一側(cè),那邊明顯是武官居多。
這個世上,柳思卿最討厭的人非蕭楚修莫屬,此時更被他虎狼一樣的眼神盯得渾身發(fā)僵發(fā)憷。
“月兒~”
這才想起自己此時頂著的是江凝月的臉,稍稍松了口氣,她才輕“咳”了聲,依然是半啞聲音:
“太子還請自重,叫我‘夫人’的好。”
忍忍忍,敷衍下,別露餡就好。
……
另一邊,桑晚晚跟桑嚴赫自然也是注意到這邊動向了的,只是刻意避嫌,桑晚晚就在一邊跟自己的丫鬟聊天,等著一會兒可以進去。
桑嚴赫就沒這么好命了,原本他是想能避忌就避忌,特意停車后走向角落沒動,耐不住,武官就那么多,他們認識的人太多的交集,不一會兒,他就被拖到了蕭祁墨的面前。
還沒來得及行禮,一道火急火燎的低斥聲先砸了過來:
“你帶她來做什么?”
“呃?”
抬眸,桑嚴赫擰了擰眉,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今天是宮宴,義父正好帶義母去寺院上香還愿沒回來,家里就剩了她一個人,她又是個小吃貨,他才想著帶她一起過來,這有什么問題嗎?
他以前不帶人,是不想,也沒人可帶,應該沒規(guī)矩說不能帶妹妹來的吧?
桑嚴赫還有點懵,蕭祁墨看向他的眼神卻淬上毒了:“十之八九,鴻門宴。守好她,不要碰任何酒水?!?p> “你什么意思?”
兩人是借著行禮的空當?shù)吐暥Z的,周邊也亂糟糟的,注意的人不多,但再想說什么的時候,蕭祁墨也說不了了:
“記住我的話,小心為上?!?p> 太過焦躁,蕭祁墨連稱呼都省了,今天的事兒太突然,他要安排的事兒也太多,沒去桑家通知,誰想他會把桑晚晚給帶來?
剎那間,蕭祁墨真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但也不敢很肯定一定會有事發(fā)生,只能盡量確保。
幸虧,幸虧她今天帶的兩個丫鬟是青衣跟青裳,會武總比不會武的保險。
蕭祁墨自然是不會想到,這是因為桑嚴赫在戰(zhàn)場被操練了幾年,潛移默化間喜好有所變化,自然而然,不會武的他瞧著不順眼了,當然,妹妹除外。
很快地,宮門開了,一行人也沒有再多說話的機會,陸續(xù)走了進去。
男女的席位是分開的,路上,桑晚晚的手里就被塞了個小紙條,上面就是提醒她注意飲食跟安全的事兒,她本能地往自家大哥跟蕭祁墨的方向瞥了眼,遠遠地,就見他對她點了點頭。
難道要出事?
心下一個“咯噔”,桑晚晚借著抬袖的動作將那個小紙條吞進了肚子里。
很快地,宴席就開場了,歌舞升平一片其樂融融的盛世之景。
因為防備,桑晚晚干脆什么都沒碰,就只做做樣子,口袋里裝了幾顆糖,足夠她欣賞著歌舞撐大半晚上。
酒過三巡,煙花竄起,她都以為宴席要散的時候,突然一陣騷動聲傳來:
“嗯,頭,頭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