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戰(zhàn)利品(新年快樂?。?/h1>
傅塵想要幫助流包扎傷口,但是被對方用十分強硬的態(tài)度拒絕了。
就是有這樣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不是尊重對手。
而是羞辱。
流總覺得這個看上去跟年紀并不相符的小鬼是在羞辱自己,但是他又沒有證據(jù)。
從忍具包里面掏出了一卷繃帶,流干凈利落的在自己的小腿上包扎了起來。
讓傅塵感到有些驚訝的是,打在上面的子彈只進去了不到二分之一。
左輪槍發(fā)射出的彈頭貼在他的小腿上還清晰可見,被流輕輕一摘就拔了出來。
這世界因為查克拉的存在,人的身體素質(zhì)還真是強的可怕。
別說那些頂級強者了,就算是一個修煉多年的忍者,他身體的堅硬程度怕是已經(jīng)比石頭還要堅硬了吧?
看來夢想家工廠的武器還是要再提升一下……
抱著這樣的想法,傅塵還是堅持把流扶了起來。
他們畢竟不是仇人,以后說不定還會經(jīng)常見面。
去了木葉村也沒個熟人,還指望這三個上忍以后能幫忙多照顧一下呢。
兩個人距離小可戰(zhàn)斗的地方比較近,流雖然負了傷,但并不太影響他的走路。
他們走出了這片空地,只用了大概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那處山腳。
嗯……
然后正好看到小可拿著那把AK47在掃射。
流莫名感覺到自己的腿疼得厲害,下意識了望了一眼身邊的傅塵,卻發(fā)現(xiàn)正在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看,看什么,你這小鬼!”
霸氣的扔下一句話,他就往小可戰(zhàn)斗的方向走去。
舞腿上的傷看來比自己還要嚴重,那這一場比試應該是那個小姑娘勝出了。
“已經(jīng)2比0了嗎……”流喃喃自語,臉上掛著一絲沉重。
他們輸了。
這雖然不是戰(zhàn)爭,但是他們作為木葉的忍者確實輸給了三個孩子。
三個上忍,輸給三個還沒有去忍者學校培訓的孩子……
這回去怎么交代?
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贏了?”舞看到流走了過來,急忙問。
但后者卻是一言不發(fā),默默地蹲下身子拿出了自己剛用剩下的繃帶。
舞看對方的表情,仿佛猜到了一切。
剛剛輸?shù)舯仍嚨呢撁媲榫w仿佛在這一刻煙消云散,臉上變得格外平靜。
她感受著小腿上被繃帶纏繞的觸感,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那個少年身上。
“唉……”緊接著,是重重的一聲嘆息。
“不要忘記我們的賭約。”傅塵走上前來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p> 流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平靜,“我們會信守承諾的?!?p> 小可聽到他們的聊天,也明白傅塵那邊取得了勝利。
而且看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很明顯是贏得比較輕松了。
也不奇怪,畢竟這家伙有那么多殺手锏。
“小可?!备祲m突然叫了一聲。
“???”后者仿佛有那么一秒鐘的愣神。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
傅塵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既然比試已經(jīng)結束了,東西該還給我了吧?”
一張小臉瞬間耷拉了下來。
小可不說話,悶著一張臉從倉庫里開始大把大把的掏著東西。
七個手榴彈。
兩個煙霧彈。
一把AK47。
一個炸藥包。
兩只狗……
當她變戲法一般掏出這些東西的時候,把一旁的流和舞給看呆了。
傅塵一個一個的接著,收到自己的倉庫里面,等看到對方想要把身上的戰(zhàn)斗服脫掉的時候,他急忙伸出手來制止。
“這個就送給你了。”
“……哦?!?p> 小可臉上的寒霜舒緩了一些。
說真的,這個戰(zhàn)斗服才是她最喜歡的東西。如果要她脫下來還給對方,還真有些舍不得。
嗯,這樣看來這家伙還算有點良心吧?
不枉費自己冒著生命風險陪他去木葉呢……
然而接下來傅塵的一句話,卻讓她差一點暴走。
“女士的,反正我也用不到?!?p> ……
“忍者手冊第一課……不要對敵人抱有仁慈之心?!?p> 惠比春滿身鮮血的掛在大壯的身上,然而手里的苦無卻依然抵在對方的脖頸上。
他的眼鏡已經(jīng)消失不見,眼睛紅腫,左邊胸口到整只左手的衣服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血肉模糊,多處傷口往外汩汩冒著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他的語氣卻十分平穩(wěn),“如果你當時沒有喊出那一聲,我就不會有足夠的時間去防備……那最后的勝利者就是你了。”
剛才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用出最大的力氣往后靠了一下,使背后的那堵墻凹陷了一塊。
盡管如此,他的半個身子還是被炮彈擊中,不過好在躲過了要害位置。
大壯雖然沒有看到惠比春的傷勢,但他知道對方一定傷得不輕。
因為他自己的后背傳來一股粘稠感,加上周圍刺鼻的血腥味,他很清楚的可以斷定那是自己最害怕看到的東西。
血。
很多血!
“可是,如果我不那樣去做的話,你……”
“你害怕我會被你殺死?”惠比春一咬牙,臉上變得有些猙獰起來,“臭小子,你憑什么認為你可以殺死一個訓練有素的忍者!”
“你,你需要快點救治……”
“這種時候還想著救治你的對手嗎,目中無人的家伙!”
“我……”
大壯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全身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因為他感覺到,挾持自己的那把苦無已經(jīng)徹底貼到脖子上。
冰冷的觸感,仿佛在面臨死亡。
只不過,好像并沒有流血。
“我現(xiàn)在就可以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你,這樣不管你那兩個同伴是否勝利,你們的小算盤都會泡湯。按照原先的計劃,我們一樣還是會召集十個孩子?!?p> 惠比春的聲音就像是一把無情的刀刃一般,深深的刺在了大壯的心臟里,“我們會嚴格訓練他們,讓他們成為一把無情的刀,然后安排他們?nèi)?zhàn)場去執(zhí)行最危險的任務,等到戰(zhàn)爭結束就會找個理由把他們?nèi)刻幩?。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只不過是戰(zhàn)爭的工具而已,在沒有用的時候我們便會鏟除這種隱患。哦,還有你的爺爺,你們?nèi)宓娜?,都會……?p> “我殺了你!”
突然的一聲嘶吼打斷了惠比春的話,大壯紅著眼轉過身來,仿佛忘記了挾持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苦無。
他用力的攥起拳頭,沒有任何花招,簡單粗暴的對著那張可惡的臉瘋狂的招呼過去。
“砰!”
隨著拳頭觸肉的聲音響起,惠比春的身體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他狠狠地撞在了墻壁上,那原本就塌陷了一塊的墻壁終于徹底倒塌,將他的身子埋在了下面。
“你們不能這樣做!”
大壯看著面前堆在一起的石磚,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大喊。
然而對方被壓在石磚下面沒有一點回應。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壯由原本胸口的劇烈起伏,逐漸平復下來。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完好無損……
大腦之中仿佛在一瞬間劃過了很多畫面。
剛才自己在轉過身去的時候,依稀看到對方將苦無扔了出去……
那是,那是為了怕傷害到自己!
大壯的表情由憤怒到茫然,從茫然到錯愕,再變成最后的驚恐,僅僅也就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
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開始慌亂的扒開面前的石磚。
“……什么春前輩,對不起!”
“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的名字……”
“你剛才是在保護我對吧?”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惠比春的腦袋先漏了出來。
“啊,前輩!”大壯驚喜的大喊。
“是惠比春啊……”惠比春虛弱的提醒。
“惠比春前輩!”大壯伸出手臂使勁的擦了一下眼睛,繼續(xù)扒著那堆壓在對方身上的石頭。
“小鬼力氣這么大,也不知道牙齒掉了幾顆……”惠比春的嘴角掛著血,看著眼前這個慌里慌張的少年,笑了起來。
“是啊……這才是忍者該有的樣子嘛?!?p> 隨著石磚被扒開,大壯看到了對方鮮血淋淋的身體,鼻子一酸,“惠比春前輩,你受的傷太重了……”
“不礙事?!?p> 惠比春依舊躺在地上,獻血混淆著灰塵讓他看上去十分狼狽,但在大壯看來卻格外親切。
“你知道嗎,負責這一次招生的我們,就是以后在忍者學校負責訓練你們的老師……”
隨著身上石磚數(shù)量的減少,他的聲音也開始漸漸變得平穩(wěn),“你雖然膽小,但卻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在和平年代需要像你這樣的人來樹立榜樣。但是在戰(zhàn)爭年代,你的善良只會帶給你致命的危險。”
“惠比春前輩……”大壯哭喪著臉,“你這是要臨終托付了嗎?”
“咳咳咳……”
惠比春劇烈的咳嗽了幾下,吐出了兩顆牙齒,“……放心,我死不了?!?p> “那就好,那就好?!贝髩验_始繼續(xù)扒拉著石磚。
“你天賦很高,是個當忍者的好料子。但是你的頭腦……在以后會帶來很多麻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少年,他很聰明,并且讓人捉摸不透。我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如果你們以后能建立很深的羈絆,可以依附于他。如果……一旦你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也不要與他為敵?!?p> “惠比春前輩,你真的不是在臨終托付嗎?”
“……不是。”
“可是我看你傷得很重?!贝髩褤牡目粗?。
“難得有這閑工夫去發(fā)牢騷……”惠比春伸出一只手來撐在地上,艱難的坐了起來。
他看著對面的大壯,突然嘆了口氣,“好吧。”
將頭上的忍者護額輕輕摘下,拍在了大壯的頭頂上,“作為獲勝者的戰(zhàn)利品,它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