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完問題,已經(jīng)是晚上12點了,
江誠在床上躺下,這時他的手機發(fā)出提示音,打開一看是一條消息。
一個網(wǎng)名ID叫“星星”的人給自己發(fā)消息。
“在嗎?”
看到這條消息,江誠瞬間來了精神,連忙回復道:
“在呀,有什么事嗎?”
這個網(wǎng)名ID叫衰小孩的人,其實是他堂弟江建紅的秘密小號。江建紅從小就標榜自己是一個文藝青年,成天看的都是霸道富婆愛上我這類內(nèi)容的小說和雜志,幻想著某一天能經(jīng)歷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
于是他特意弄了這么一個秘密小號,然后經(jīng)常在空間里發(fā)一些情詩,例如:“你是我牽腸掛肚的夢,我是你可有可無的人”。
原主知道自己堂弟青春期到了,于是也在網(wǎng)上開了個小號ID叫“尋求星星的月”,自學批圖技術特意P了一張美女照片出來作為頭像,空間里面放一些追求愛情的詩句。
趁著堂弟上網(wǎng)的時候,原主也直接開這個小號上線搭訕“星星”,這一來二去,雙方就差換成情侶頭像了。江建紅這個衰小孩還真以為自己那些騷話吊到了美少女,心里別提也多高興了,每天在房間里就是高唱著“這就是愛情”,而原主每天最高興的事情,就是看到堂弟跟自己搭訕的樣子。
為此原主手機里還存了很多兩人這樣的對話記錄,就是等到有一天拿出來讓堂弟社死一下。
【星星:月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月月是對方給江誠的昵稱。
【月月:什么問題?】
【星星:你喜歡什么樣的男生?】
隔壁房間的江建紅緊張的打出這些字,反復確認后,點擊發(fā)出。
不到一秒鐘,
消息回復。
【月月:我喜歡想你這樣的男生?!?p> 瞬間,
江建紅高興地歡呼了出來,對著空氣揮拳。
耶耶耶!
而另一邊,江誠發(fā)完這句話,腦袋里已經(jīng)能想象到堂弟開心的表情了,
于是,
反手把這個聊天記錄給截圖了下來。
未來好讓堂弟社死。
.....
跟舔狗弟弟聊天結束后,江誠腦子里又思考了下選擇魔藥的問題,此時天空已經(jīng)有些蒙蒙亮了。
已經(jīng)第二天早上了。
江誠趕緊拉上床上睡覺,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
江誠換上一身比較干凈額衣服,像是在準備一場面試般出門了。
從這里走到上城需要兩個小時,而王雪說的那個酒吧江誠從來沒去過,現(xiàn)場照也需要時間。
為了節(jié)省時間,江誠選擇在路邊等待公交車的到來。
空座市的公交車跟前世的公交車系統(tǒng)本質(zhì)上沒有多大區(qū)別,不過介于這個世界的科學技術特別發(fā)達,乘坐公交車可是直接使用人臉識別支付。
過了十幾分鐘,公交車到來。
很快,公交車穿過運河大橋,抵達了目的地。
江誠下了馬車,沿路打聽,很快便找到了清籟酒吧,酒吧門口的標牌上畫著一個喇叭的圖案。
江誠推開大門,喧鬧聲和熱浪直接撲面而來。
雖然現(xiàn)在才下午四點,但酒吧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不少客人,他們有些是球迷,每天晚上借助酒吧的轉播屏幕欣賞另一座城市的球賽,與酒吧內(nèi)的球迷同伴們暢聊今天的內(nèi)容。而有些人則是無所事事,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酒吧里面燈光有些昏暗,大概是為了適應夜晚唱吧的氣氛,另外周圍的燈光都采用其他亮色調(diào)的顏色,能更好程度的調(diào)動現(xiàn)場酒客們的情緒。酒吧中央有一個高一頭的舞臺,一桿麥克風架在舞臺上,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機子,一名女生正在調(diào)試音樂和試麥克風的音,似乎在為晚上的演出做準備。
“生面孔?”
在江誠留心觀察四周環(huán)境的時候,吧臺前的男酒保倒是一眼認出來他是一張生面孔,于是上前招呼道:
“我們這里鼓勵免費上去獻唱,要是你表現(xiàn)還不錯的話,可以成為我們酒吧里的駐唱歌手,每個月的工資還算不錯。”
酒吧看江誠的眼神還以為他是打算過來獻唱的,于是直接把這里的規(guī)則說了出來,畢竟過來應聘獻唱的人還是挺多的。
“我找婁家茵小姐?!苯\直截了當?shù)卣f著,一邊指了指舞臺上正在調(diào)音的女生,“應該就是她吧?”
男酒保吹了聲口哨,對著舞臺上的女生喊道:
“茵姐,有人找你?!?p> “誰啊?”
正在調(diào)音的婁家茵從舞臺上跳下來,快步走到吧臺前。她看著江誠問道:“小鬼,你找我?”
“婁小姐,我代表哪都通公司過來收租。”江誠按照王雪的回答說道。
“收租?我們這里需要交租嗎?”一旁的酒保插嘴道。
婁家茵盯著江誠看了一會兒,問道:
“是誰讓你來的?”
“....冰山女。”
江誠本打算說王雪,可是聯(lián)想到對方的身世不好輕易在外面說出來,腦袋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穆珊柔對王雪的綽號。
“哈哈哈,冰山女,不錯的稱呼。那丫頭要是聽到,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p> “建議不要跟她說?!苯\提醒。
婁家茵頓了頓,點頭同意。那個身份高貴的王雪要是聽到有人叫她冰山女,臉上多半都要打上一層霜了。婁家茵對著身側的酒保解釋道:“哪都通是這里的地主,平時都是我去交的租,所以你們不知道而已。小子,你....”
“婁家茵!黑松酒!再——再來一打!”
吧臺另一邊,一位壯漢打斷婁家茵的話,他趴在吧臺上,喘著粗氣,把酒一杯一杯地往自己嘴巴里送。
見到壯漢,婁家茵臉色暗沉下來,對著江誠說道:“你等我一下?!?p> 說完,她就毫不客氣地把兩大杯黑松酒端上來,發(fā)出咚的聲響,杯中的酒水噴了出來,灑了大半:“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這是最后兩杯!給你三十秒喝完,然后趕緊給我滾出去!你坐在這里沒多一個小時,我的酒吧生意就會下降一成!”
“不長眼的小妞!”
壯漢咬著牙,晃了晃沉重的腦袋,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婁家茵的手,惡狠狠地吼道:“我說了!一打黑松酒!”
這家伙喝多了吧.....江誠心里尋思著要不要出手幫忙,他突然注意到酒店里的喧鬧聲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消失了。
整個酒吧瞬間安靜下來。
酒客們都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壯漢,甚至人群中有人還在竊竊私語,感嘆壯漢要倒霉了。
而當事人婁家茵,也是一臉玩味地盯著鬧事的壯漢。
可壯漢為自己弄出來的安靜氣氛,沾沾自喜地露出微笑,他重又將視線轉到婁家茵身上,
頓時,他酒醒了。
剛剛不顧一切的快意,取而代之的是驚恐、畏懼和顫抖。
他的聲音開始顫抖:
“茵...茵姐,那個,我不是……”
話未說完,
他就感覺眼前的場景發(fā)生了天旋地轉,接著他人好像飛了出去般,轟隆一聲,直接撞到了酒吧另一側的墻壁上。
壯漢直接暈了過去。
江誠看傻了,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場景。
婁家茵把兩百斤的壯漢給丟飛了出去,
還是單手!
婁家茵沒有過多理會昏迷的壯漢,只是甩下一疊錢后,吩咐其他人:“這是醫(yī)藥費,你們誰帶他去醫(yī)院吧?!?p> 說完,婁家茵走到一臉呆滯的江誠面前:“剛才處理了一點瑣事,你跟我來吧,我給你還債。”
說完,便卸下圍裙走出吧臺,朝著酒吧后門走去。
江誠回頭看了眼被帥飛出去腦袋還在流血的壯漢,心里為這個壯漢默哀半秒后,連忙緊隨其后。
婁家茵領著江誠進入到酒吧內(nèi)部的一個房間內(nèi),前者在墻壁上按照一定順序輕點之后,墻壁打開露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剛才那個酒鬼是我們酒吧的??停驗楦赣H過世所以最近經(jīng)常來我們這里鬧酒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婁家茵一邊給江誠引路,一邊問道。
“江誠?!?p> 說話間,江誠認真審視著面前的女人,她應該三十上下的年紀,身材纖細但不瘦弱,身上淡藍色的襯衫配上一套黑色牛仔褲,承托出她有些英氣的做事風格。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江誠,沒想到長得倒是還算清秀?!?p> “你認識我?”
“哈扎德組織的案件,最早不就是你給我們提供的線索嘛。僅僅通過一點點細節(jié)就能推斷出封印物的位置,也難怪王雪會推薦你過來?!?p> “過獎了?!?p> 江誠微微點頭,以表謙虛。
他跟著婁家茵穿過長長的走廊,左右兩側各有三間辦公室,這些辦公室里有的房門緊鎖,有的敞開能聽見里面有人用鍵盤咔咔咔敲擊的生意。
婁家茵指著前面的電梯道:“今天由王雪來值守銀之門,我們得下到地下二十五層找她。”
銀之門,那是什么?
兩人乘坐電梯往下,氣質(zhì)頗有些英氣的婁家茵依靠著墻說道:“我的名字叫婁家茵,這你應該已經(jīng)記住了吧。我父親以前也是一名巡檢司的正式成員,所以我對這里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問我?!?p> “謝謝茵姐。”
江誠道謝??吹贸鰜韺Ψ剿坪跏且粋€很好相處的同事。
江誠打量著頭頂不斷變化的數(shù)字,電梯被鋼化玻璃給包圍起來,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一層一層的變化,每一層似乎都有不同的東西,還沒等江誠來得及觀察,就已經(jīng)入了下一層。
說話間,
電梯正好抵達地下二十五層。兩人從電梯里出來,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上雕刻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吹竭@個十字架,江誠總覺得好像少了些,想了一會兒,他似乎聯(lián)想到,這要是有個人被釘在這個十字架上就好了。
“銀之門?!?p> 婁家茵指著大門邊上的房間說道:“王雪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吧?!?p> “好的,麻煩你了。”
江誠禮貌回禮。
婁家茵指著的房間內(nèi)有燈亮著,江誠重又整理好身上的著裝,快步走到門前,屈指敲門。
咚咚咚!
“進來吧?!蓖跹┞詭Ш獾纳ひ魝鞒?。
江誠推開房門,看到里面只有一張辦公桌和電腦,坐著輪椅的王雪正在辦公桌前批改文件。
“坐吧,考慮得怎么樣了?”王雪抬頭示意江誠坐下,一邊從辦公桌另一頭取出一壺茶?!澳阋諣栠€是龍頸?”
這可不是普通人喝的茶葉,這兩種茶葉各一罐,光是市場價值就抵得上一個中產(chǎn)收入家庭的一套房子。
“不用了,我不喝茶?!?p> 江誠擺手拒絕:“我認真思考過了,我選擇獵殺者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