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眼中閃過一道不易為人察覺的笑意,淡淡的道:“上梁山一事,是我提出的,也是我找?guī)孜坏?。我又怎么會打退堂鼓??p> 看到阮氏三雄的表情微微緩和了下來,他這才輕輕的道:“我們?nèi)舨辉诮细牲c大事,絕了自己的退路,怕是梁山都上不去。”
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阮家兄弟,他淡淡的道:“梁山泊主王倫雖然沒有什么本事,但他能在梁山泊主的位置上坐了那么久,無論是誰都奈何他不得。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阮小二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低聲道:“難道你說這王倫心思奸詐,十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秦風輕輕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傲意,淡淡的道:“他便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們五個聯(lián)手,也未必拿他不下?!?p> 魯智深氣哼哼的道:“有什么話,你直說也就是了,怎地如此婆婆媽媽,如同女人相似,讓人不爽利?!?p> 秦風輕輕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低聲道:“我也曾打聽王倫的出身,他不過是一個落地秀才,能有今天這分基業(yè),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曾聽江湖上有人說過,他得過貴人的相助?!?p> 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阮家兄弟和魯智深,見他們都面露沉思之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接著道:“貴人啊,我那位朋友嘴巴雖然太嚴實了,但他還是讓我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點事情?!?p> 阮家兄弟眼睛一亮,阮小五急道:“貴人?卻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貴人,居然能讓他占了如此大的山場?!?p> 魯智深沉吟半晌,眼中陡的閃過一道寒光,低低的道:“你說的莫不是滄州的小旋風柴進?若真是他,事情可有點大條了。”
阮小七心中狐疑,轉(zhuǎn)頭道:“魯大哥說笑了吧。小旋風柴進柴大官人我也聽過他的名字。江湖中人都道他古道熱腸,但凡有難之人,他必傾力相助。這等人物,我們都是恨不能一見的?!?p> 阮小二眼中也閃過一道光芒,淡淡的道:“事情確實難辦得緊。那王倫既然得了柴大官人的幫助,想來彼此間的關系是很近的。我們想要奪了這份基業(y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p> 魯智深掃了一眼阮家兄弟,低低的道:“事情怕不是那么簡單罷,對不對,秦兄弟?”最后一句話,他是沖著秦風說的,用的是反問的語氣。
秦風笑了笑,淡淡的道:“兄長既然看得明白,何必再問我?”
阮小五不悅道:“你們兩個說得是甚話,再打什么啞謎?快說出來罷,吞吞吐吐的沒由來的讓人心焦?!?p> 秦風淡淡的嘆息一聲,輕聲道:“師兄,還是你來說罷?!?p> 魯智深大有深意的看了秦風一眼,點頭道:“你們只知道柴大官人古道熱腸,是和山東的及時雨宋江一般的人物。但你們莫要忘了他的身份,他可是大周皇室柴家的后人。當今趙家天子的江山,可是從柴家手中*來的。”
秦風接著道:“梁山泊縱橫八百里,易守難攻。雖非王霸之地,但也是固守的好地方。此地可藏精兵十萬之眾。王倫能在此立足,想來柴大官人也費了不少的心思。”
阮小七接過話頭,冷冷的道:“這梁山泊是柴進用來藏兵的地方,他有了這番基業(yè),退可固守一方,進,則可圖謀天下?”
秦風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絲的無奈。阮小二和阮小五也沉默了下來。若是按著這般道理來說,這梁山泊卻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吃也難,不吃也難。
魯智深看著秦風,淡淡的道:“這些事情,你怕是早就算計好了罷。好一招連環(huán)計,真?zhèn)€是好算計?!?p> 秦風輕輕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滿面疑惑之色的阮氏三雄,輕聲道:“林教頭的性子執(zhí)拗,不被逼到絕路,絕不會反抗。若我料得不錯,他勢急之時,定然要投奔柴進。若是柴進真有心重現(xiàn)榮光,少不得讓林教頭上梁山。那王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自然擔心林教頭奪權,這中間少不得一番龍爭虎斗。到時候自然有我們上梁山的契機?!?p> 阮小二眼中閃過一絲絲的畏懼。好算計,真是好算計。秦風的話沒有說完,但他已經(jīng)聽明白了。借著林沖的由頭,奪了梁山。林沖和魯智深都是當過軍官的,一個是禁軍教頭,一個是邊軍大將,到時候梁山的士卒絕不會弱于最精銳的禁軍。至于水軍又有自家兄弟三人指揮,如此一來,倒真能做一番大事業(yè)。
想到此處,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當即拜了下去,鄭重的道:“我是個粗人,也不會說什么廢話,秦兄弟說怎么干,我便怎么干,我這條性命,便交給秦兄弟了。”
秦風急忙還禮。
魯智深在一旁看了,也不多說什么。只將眼睛望向梁山方向,梁山,你究竟能不能為我這漂泊天涯的人提供一個避難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