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憤怒的鬼舞辻無慘!
失敗了!
不但沒有殺死煉獄杏壽郎,而且半天狗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猗窩座察覺到了深深的屈辱!
會輸?shù)眠@樣慘,甚至連頭都被人砍了下來,是他根本沒辦法想象的。
不管從哪方面看,猗窩座都能夠戰(zhàn)勝煉獄杏壽郎。
但誰能想到,最終竟然敢是這樣的結(jié)局!
如果沒有蘇唯在的話,猗窩座最終確實能夠殺掉煉獄杏壽郎,獲得勝利!
然而蘇唯的出現(xiàn),讓煉獄杏壽郎收獲了BUFF,這三層重疊的BUFF,就連他都沒辦法抵抗。
“半天狗死了。”
就在猗窩座嘶啞著聲音,怒吼出一定會殺死煉獄杏壽郎的那一刻,他的身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的孩童,有著百里挑一的精致面容,如果不是渾身上下藏著慘白的顏色,他大概是為人追捧的美少年。
然而猗窩座在看見他的一瞬間,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倒在地,向著眼前的少年表示臣服。
“無慘大人!”
猗窩座的恐懼甚至遠超少年嘴里半天狗的死亡。
因為從無慘的臉上,爆發(fā)出的是森然的怒火。
少年的眼珠呈現(xiàn)出野貓一般的豎縫,經(jīng)絡(luò)從眼角開始擴張,宛如一張蜘蛛網(wǎng),逐漸爬滿整張面龐。
恐怖的殺意從無慘的身上噴涌而出,對于他來說,上弦鬼和下級鬼一樣,都是不得已而增加的物品,隨時都可以丟棄。
然而物品也有常用和順手一說,對于有些雜物,隨便丟棄無所謂,但有些別有用處的東西,就算是無慘,也沒有輕易舍棄的想法。
而眼前的猗窩座,就是后者。
“我料到半天狗會輸,管控不了自己情緒的家伙,果然只能拖后腿?!?p> “一開始就由‘憎’出手就會贏,畢竟他的血鬼術(shù)······不,都無所謂了?!?p> 鬼舞辻無慘的表情相當(dāng)糟糕,但似乎是為了保持自己現(xiàn)在的冷酷模樣,所以無慘很快收斂起了自己的表情。
但偽裝成普通人的無慘嘴里,迸發(fā)出來的確實極度冰冷的語調(diào)。
“產(chǎn)屋敷一族仍未被葬送,‘青色彼岸花’數(shù)百年也未曾找到,那個商人你們未能抓住,花牌耳札的小鬼也沒能殺死······我開始搞不懂你們的存在理由了?!?p> 猗窩座半跪在地上,垂首等待著無慘的責(zé)罰。
在這個無限城當(dāng)中,鬼舞辻無慘,就是絕對的王!
而伴隨著鳴女的琵琶聲,一只只熟悉的上弦鬼,被送到了猗窩座的身邊。
而此時鳴女抬起頭來,占據(jù)半張臉的猩紅眼球里,刻著大大的“肆”字。
上弦之肆·鳴女!
半天狗的死亡時間才不到一天,新的上弦之肆,就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來了!
意識到鬼舞辻無慘的怒火已經(jīng)瀕臨極限的上弦鬼們,紛紛嘆息著自己的無能為力,唯獨雕刻花紋的玉壺,發(fā)出了聲音。
上弦之壹的黑死牟跪坐在地上,以斷續(xù)的語句承認自己的失敗。
“我···無言···以對···”
“產(chǎn)屋敷···巧妙地···隱藏了···自己?!?p> 黑死牟本就不是什么擅長搜尋別人蹤跡的鬼,所以有這樣的發(fā)言不足為奇。
上弦之貳的童磨則聳了聳肩膀,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身為萬世極樂教的教主,童磨很積極地動用這些力量去尋找產(chǎn)屋敷家,但早就對此有所預(yù)料的產(chǎn)屋敷家族,在這千年的時光里,將隱藏自身做到了極致,就連那些“隱”自己都不清楚產(chǎn)屋敷宅邸的具體位置。
在這些無話可說的鬼當(dāng)中,有一只特別跳,在大家都表現(xiàn)出無能為力的時候,他像是要宣揚自己的存在一樣,朝著無慘大叫。
“無慘大人!我不一樣!我找到了可以接近您愿望的情報!就在不久前······”
然而他還未理解發(fā)生了什么,就察覺到自己的視野,旋轉(zhuǎn)了過來,而握著腦袋的另一端,是鬼舞辻無慘的手掌。
那是身為上弦鬼的他,完全沒能反應(yīng)過來的速度。
就在他深陷驚恐和興奮兩種情緒當(dāng)中的時候,鬼舞辻無慘悄然開口。
“我討厭‘變化’?!?p> 他的語調(diào)放的緩慢,似乎是在重申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必須被記在心里的一樣。
“情況變化、肉體變化、感情變化,大多數(shù)的變化都是‘劣化’,是衰弱。”
“我喜歡‘不變’?!?p> “以完美的狀態(tài)永恒不變?!?p> “一百一十三年以來,第一次有上弦被殺,我極其不愉快?!?p> “不要歡天喜地地把不確定的情報告訴我?!?p> 隨著無慘的手掌抖落,鳴女在琵琶上輕彈,而后世界顛倒,原本立在上方的頭顱,此刻變換方位,從無慘的手里朝下落去,最終砸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
“今后還是更拼命一些的好,看來我因為你們是上弦而太照顧你們了?!?p> 這種極為明確的表達方式說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沒有下次了!
如果再失敗,就算沒有死在獵鬼人的刀下,恐怕鬼舞辻無慘也會親自動手將上弦鬼的腦袋揪下來。
“玉壺,情報確定后,和妓夫太郎一起去?!?p> 半天狗已經(jīng)死了,剩下的上弦鬼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而現(xiàn)在能夠派出去的,只有妓夫太郎和墮姬。
伴隨著一聲琵琶響,無慘的身影消失在緊扣的兩扇門當(dāng)中。
而一直憋著準備挑釁猗窩座的童磨,此時也仿佛變成了撒開丫子的二哈,故意走到玉壺的面前,用一種搞笑的語氣,刺激著猗窩座的神經(jīng)。
此刻心情不好的猗窩座自然不打算憋著心頭的怒火,對著童磨的腦袋就是一記手刀,他和童磨不對付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于這個喜歡吃女人的變態(tài),他從來都是毫不留情。
然而當(dāng)他的手刀敲到童磨腦殼的那一刻,忽然就少掉了半截。
不等他睜大雙眼,名叫黑死牟的上弦之壹,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太過火了···猗窩座?!?p> 這個階級觀念強,容不得秩序混亂的鬼,以警告的意味,斬斷了猗窩座的一條手臂。
“我一定會殺了你?!?p> 這是猗窩座源自喉嚨深處的回應(yīng),克服了弱點之一的猗窩座,卻依然不能和黑死牟站在同一個高度,這讓他非常不爽,
“總覺得大家對我都非常冷淡呢!那我只好去找戴著花牌耳札的小弟弟玩耍啦?!?p> 宛如嘆了一口氣那樣,上弦之貳的童磨,露出令人反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