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峰炎陽殿內(nèi),昏死過去的慕容信幾人被岑溪峰的人給送了回來。
靈尹子挺著個將軍肚坐在上首,面色陰沉。
慕容信三人身上的裹著的泥土還未化去,像三根人棍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另外兩名弟子倒還好,最慘的就數(shù)慕容信,就算是他親媽來了,估計也認不出來。
一名身著玄色長袍的瘦老頭,怒氣沖沖的踏了進來,目光直指坐在上首的靈尹子,“靈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靈尹子面色閃過一絲不悅,起身迎了上去,道:“靈浩子長老,什么風把你吹來了?!?p> “哼,少廢話,靈尹子,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靈浩子怒不可遏的瞪著身形肥胖的靈尹子,長袖一甩,一道凌厲的罡風將慕容信身上的土胚打碎。
“啊……”土胚碎裂,裹在里面的慕容信吃痛,慘呼出聲,一層層的土胚從他身上掉落下來,不僅粘著破碎的衣物,不少還粘著些許血跡和干裂碎皮。
靈浩子的面色更加陰沉起來,他堂堂慕容家的人,在東華宗內(nèi)竟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這要是說出去,讓他的臉面往哪擱!
“叔公,一定要為我報仇啊!”慕容信掙扎著,伸著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了靈浩子的長袍。
靈浩子眉頭微皺,厲喝道:“還不送信兒去止血!”
“弟子遵命。”幾名安陽峰的弟子趕忙將滿身是血的慕容信往內(nèi)殿里抬去,心里卻對那將慕容信打成這般模樣的人大贊不已,雖然他們并未參與,但對于這平日里在安陽峰就是狐假虎威的慕容信,大多數(shù)弟子心中都很是不喜,但又礙于門規(guī)和他背后的勢力,只得百般忍讓。
“靈浩子長老,慕容信并非是在本峰內(nèi)被打傷。”靈尹子瞟了眼慕容信,冷笑了下,這趟渾水,他才不去趟。
“哼,靈尹子,你這安陽峰的峰主是不是坐得太安穩(wěn)了?”靈浩子壓低聲音,面色陰鷲道。
靈尹子輕笑了聲,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執(zhí)事長老覺得有更適合老夫的位子?!”
靈浩子冷哼了聲,很是不屑靈尹子的話語,道:“此事我會如實向宗主稟報,就不勞靈尹子長老費心了。”
“哦?那便多謝執(zhí)事長老了?!膘`尹子冷聲道,“不送!”
“哼!”靈浩子隱下心中不悅,大袖一甩,怒氣沖沖的踏出了炎陽殿。
安陽峰上,大多數(shù)弟子面色微喜,對于將慕容信打成這般模樣的人,心中很是佩服不已,而青巒峰上,更是鬧做了一團。
莫言三人聚在葉飛的房內(nèi),不停的笑鬧著。
莫言一腳踏在凳子上,半曲著腿,學著慕容信求饒的模樣,甕聲甕氣道:“師姐饒命啊……饒命啊……我真的沒偷看你們洗澡……”
一臉狗腿的模樣,惹得葉飛一陣大笑,連駱昊也忍不住扯起了嘴角。
笑罷后,葉飛拍著胸脯,喘著氣道:“莫師妹,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莫言得意的擺著腦袋道:“看不出來吧!我這叫轉(zhuǎn)移他的目標鎖定對象,減少對我們的懷疑。”
“嗯,但不知道有沒有用?!比~飛點了點頭。
“這慕容信,據(jù)說是慕容家的嫡系子弟,宗內(nèi)有不少慕容家的人及其親信,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瘪橁怀烈鞯溃熬退悴榈轿覀冞@,也要堅決否認?!?p> 莫言點了點頭,又道:“那,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師兄呢?他會不會出賣我們?”
駱昊面色沉了下來,思索片刻后,緩緩道:“這幾日我們再找人查下他的消息,還是小心為妙。”
“嗯,希望能成為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朋友,而不是敵人。”葉飛突然開了口,顯然他對突然出現(xiàn)的那名少年也很有好感。
“他的修為比我們還要高出一線,可能是上一屆入宗門的弟子?!瘪橁稽c了點頭,臉上閃過些許熱烈,對于那神秘少年一手純熟的控火技術(shù),與他相比絲毫不落下風,駱昊眼里閃過一絲期待,想與其一較高下的心念猛然爆發(fā)。
莫言將手中的粗茶一飲而盡,道:“上一屆?美人師兄,這東華宗不是每年都招收弟子的嗎?”
葉飛一臉古怪的看了眼莫言,道:“東華宗是每隔五年招收一批新弟子,資質(zhì)優(yōu)異,靈根優(yōu)異的安排到內(nèi)五峰培養(yǎng),資質(zhì)一般的,就像我這種的,就被安排到外五峰,東華宗內(nèi),每隔五年,都會舉行一次大比試,新弟子也要參加,看其修為和資質(zhì),由門內(nèi)長老或峰主挑選,收為親傳弟子,而未被選中的弟子,可在宗內(nèi)繼續(xù)修煉,或者繼續(xù)做雜役。”
“這么麻煩?。?!”莫言失聲的道,顯然她還不知道有這些事情,什么五年一次的弟子大比試,不就是一群入門弟子大混戰(zhàn)么!什么挑選親傳弟子,不就是看中幾個好苗子搶先下手嘛!
親傳弟子?!莫言愣了愣,指著自己道:“那我已經(jīng)被我?guī)煾甘樟?,是不是就是我?guī)煾傅挠H傳弟子了?”
葉飛點了點頭,道:“沒錯,想換也換不了了。”
“什么!想換了也換不了!”莫言原本還比較興奮的臉頓時哭喪了下來,嘟囔道:“不帶這么玩的吧!我想要美男師父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英明神武的美男師父??!不是什么無良的糟老頭啊……不是的哇……”
“滿足吧!”駱昊冷冷的打斷了莫言的碎碎念,瞟了眼撿到個寶還在嫌棄的莫言,道:“人家想拜你師父為師都是個奢望,你倒好,撿了個便宜師父,還嫌棄他?!?p> 聽駱昊這么一說,莫言臉色頓了頓,嘟囔著:“有什么好的,不是叫我干活就是叫我修煉,你看人家入山門,吃好喝好睡好,我是吃不好,喝不好,還睡不好!”
駱昊丟了個白眼,決定無視這個撿了大便宜的家伙,人家能吃個朱炎果都是奢望,她倒好,一天三個,絕不落下,還每天兩顆固靈丹,還嫌自己吃不好,這世道啊,人比人,氣死人!
“各回各家,關燈睡覺!”駱昊一臉嫌棄的瞟了眼莫言,起身回房。
莫言住了嘴,收到駱昊鄙夷的眼神后,自動將其忽略了過去,伸著懶腰,慢悠悠的跟著出了葉飛的房間。
回到房間,才合上房門,一個白胖的身影從門后面竄了出來,嚇得莫言直接鬼嚎了起來。
“蒼?!”當莫言看清突然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的白胖小子后,眼珠都掉了下來。
“砰砰砰,莫師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門外傳來葉飛焦急的聲音。
蒼一個勁的朝莫言擺手,莫言頓了頓,才回道:“啊,沒事,撞了下桌腳,沒事了,葉師兄你也去睡吧,晚安。”
葉飛撓了撓頭,見莫言說沒事,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在山門內(nèi),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大事,便回了房。
“喂,小胖子,你干嘛突然出現(xiàn),嚇死我了!”莫言聽葉飛走遠的聲音,輕呼出口氣,瞪了眼白胖小子。
蒼撇了撇嘴,不悅道:“老子等你一天了,現(xiàn)在才回來,沒嚇死你算客氣了!”
莫言輕嘆了口氣,對上這個無良的小胖子也很是無奈,將身子往桌子上一趴,面朝桌面,嗡嗡道:“找我何事啊,蒼大爺!”
“老子不是大爺,老子叫蒼!”蒼爬上桌子,狠狠的瞪了眼莫言,矯正道。
“是,你是叫蒼,大爺是我對你的敬稱!”莫言瞥了眼坐在桌子上,儼然如個男版洋娃娃的蒼,嘀咕道:“都自稱老子了,你不是大爺,難道是我大爺?。 ?p> 蒼摳著腳丫子,想了想,點頭道:“嗯,蒼大爺聽上去還蠻順耳的?!?p> “我擦,你惡不惡心啊,還摳腳丫子!”莫言從桌子上彈了起來,一臉嫌棄的啐了口正在摳腳丫子的蒼。
蒼愣了愣,伸出腳丫子,傻傻道:“沒人告訴老子這很惡心啊,老子只覺得很舒服?!?p> 莫言捂著嘴,一臉嫌棄的看著蒼,要不是這貨長得白白胖胖,一張標準萌正太的臉,否則一準將他踢出房門,管他是死是活!
“老子現(xiàn)在告訴你,不要摳腳丫子,很臟很惡心!”莫言朝著蒼大吼道,“把手干凈了再來跟老子說話!”
蒼看著發(fā)飆的莫言,愣了片刻,乖乖的爬下桌,滾出房門去洗手洗腳,洗干凈了才垂著頭進來。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罵,不過被罵的感覺還真不錯,竟然會對他大喊“老子”,這詞可是他的專利,不過,蒼在心里想了想,讓這小丫頭用用也不錯,嗯,老子準她用了!
蒼在心里YY完,立馬換上一副歡天喜地的表情。
罵完蒼后,莫言才想起,她剛罵了某只很無良很神秘,貌似還很厲害的妖!
這青巒峰上就這幾個人,這貨不是妖,難道她莫言才是妖嗎?!
莫言立馬心虛的想到,這貨要是發(fā)其瘋來把她吃了怎么辦?但很快又搖了搖頭,看那貨圓滾滾,胖墩墩的小身子,怎么可能吃得了她這么大個活人!
蒼滾進房間后,手腳并用的爬上了莫言之前坐的凳子,伸出手腳,一臉諂媚的說道:“看,洗得很干凈了!”
莫言瞟了眼沒有穿鞋子的小胖腳,道:“光著腳丫子走路不疼嗎?”
“不光著腳丫子走路,那怎么走?”蒼愣了愣,反問道。
“……”莫言一陣無語,貌似碰上了個生活小白,為避免自己被氣死,立馬轉(zhuǎn)移的話題:“你來找我干嘛?”
“我要學太極!”蒼開心道。
“嚇,要是讓我?guī)煾钢牢野阉拿孛芪涔魇诮o你,他會揍死我的!”莫言連忙擺手,師父交代了,太極絕對不能外傳。
蒼揮舞著拳頭,道:“他敢揍你,我就揍他!”
“喂,你要是揍他,我可就要背上欺師滅祖的黑鍋了!”莫言白了眼蒼,沒好氣道。
“你們?nèi)祟愓媛闊?,我不管,我要學太極,你要教我,你要是不教我,我就一直跟著你!”蒼背負這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不容分說,跳下凳子,往莫言的床上爬去。
“以后你睡里面,老子睡外面……”蒼指著床板道。
莫言淚奔,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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