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被離火雀驚到了,頓時鴉雀無聲,一半是因為離火雀說的話,另一半則是驚詫于離火雀的……呃,狂野。她那一臉的傲氣全都寫在臉上了,讓人想無視都不行。
“這什么人啊,在落日城里還敢這樣叫囂,誠心想打火云族的臉嗎?”眾人匪夷所思,有些目瞪口呆。
一個嬌滴滴的少女,明眸皓齒,膚如凝脂,怎么看都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動作,一只腳踏在桌面上,仰天狂笑,實在是有辱斯文。
這也太野性與狂妄了吧,那透露出來的囂張跋扈的氣息,讓所有火云族的弟子都皺眉,臉色不痛快。
同時,火臨被人擊敗一事,也瞬間沸沸揚揚起來,受到所有人的議論,讓他難堪,臉色漲得通紅。
這是不可承受的恥辱,被擊敗已經(jīng)讓火臨郁怒不甘了,如今又被人方面揭傷疤,這樣**裸的指出來,讓他想要崩潰。
不用懷疑,若是地上有條裂縫,火臨會第一時間鉆進(jìn)去,因為實在是傷不起,離火雀的話讓他感覺像是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就是諸多火云族的弟子也全都臉色不善,火臨出丑,他們也跟著臉上無光,對離火雀恨得要死。
“哈哈,小子好樣的!”冥空端起酒杯,遙遙致敬,他一直想要找火云族的晦氣,可惜有一個火宣擋著,無法付諸實踐,如今聞聽火云族的一代天才被人擊敗,自然心中暢快。
“勝敗乃兵家常事,勝不驕敗不餒才是王道。”火宣說道,輕輕一語化解了火臨的尷尬。
同時也看向楚浩,就是這個人打敗了火臨嗎,讓人驚訝,他看得出來,楚浩連地煞穴數(shù)都沒有凝煉完,而火臨早就達(dá)到這一境界了。
而金鵬空、冥空等通竅境巔峰的修士,也都驚異,通竅圓滿,天罡地煞融合,讓他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穿同境界修士的境界。
在他們的感受范圍內(nèi),楚浩身上并沒有三十六地煞的道韻,顯然連地煞穴都還未圓滿,竟然可以以弱擊強,戰(zhàn)勝火臨,值得重視。
楚浩微微凝眸,眼露凝重,被這么多人盯著,讓他很有壓力,但臉色仍然平靜,長久以來的戰(zhàn)斗,足以將他的心性磨練如鋼。
只是看著旁邊的離火雀,讓他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一張臉拉得老長,經(jīng)過離火雀的宣傳,他就是想不出名都難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在嘲諷本姑娘太驕傲了嗎?”離火雀眉頭一挑。
火宣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勝敗傾局不足夸,勝敗與否,都有值得學(xué)習(xí)的地方,何必咄咄逼人?!?p> “哼,那你還不是在罵我?!彪x火雀不滿,“人生在世,自當(dāng)快意今朝,率性自然,勝利了就該高興,有什么不對嗎?高興與否,與所謂的謙虛并不違背?!?p> 雖然這樣說,但她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鼻孔都快朝天了,怎么也看不出來有哪一點謙虛了,讓人牙疼。
“什么高興與否,我看你是故意找麻煩吧?”火云族有人開口,語氣很不善,看到離火雀那一臉的得意洋洋,就感覺不舒服。
“對了,本姑娘就是故意的,你咬我??!”離火雀不甘示弱的瞪過去。
“你……”那人惱怒,眼睛瞪得滾圓,真的有沖上去將離火雀撕成碎片的沖動。
“哼哼!”離火雀轉(zhuǎn)頭,直接將他無視掉。
“那姑娘想要如何?”火宣說道,身為本地東道主,又事關(guān)火云族臉面,他不得不出面調(diào)停。
“我沒想怎么樣啊,就是想讓大家知道知道火臨被我小弟打敗的事情?!彪x火雀撇過頭,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說不生氣,越說越生氣!”有火云族的激進(jìn)弟子臉色氣憤,都準(zhǔn)備擄袖子干架了,實在是氣不過。
挑釁,這是**裸的挑釁,這個時候,要還是看不出離火雀的目的,他們也算是白活了。
“看來姑娘是有意擾事了,說不得我也要向你討教幾招了!”火宣目光嚴(yán)肅,泥人還有三分火呢,被人挑釁上門,就算他性格再好,也無法坐視了。
“不行,火宣你不能跟她打!”火臨一急,突然想起離火雀真正的身份,趕緊暗中傳音,阻止了火宣。
“什么?”火宣心中涌起驚濤駭浪,這竟是一位可以將護(hù)衛(wèi)長擊傷的獸尊嗎。
他不由得鄭重起來,護(hù)衛(wèi)長火羽的強大他是知道的,實力不在任何一個太上強者之下,卻被一擊燒焦了頭發(fā),可想而知離火雀的強大。
這也可以解釋離火雀為何會如此跋扈了,畢竟這里是落日城,就連冥空也不敢這樣光明正大**裸的挑釁火云族。
“喂,紅頭發(fā)小子,你不是要跟我討教幾招嗎,本姑娘答應(yīng)了,來?。 彪x火雀早就跳上戰(zhàn)臺了,一副興致躍躍的樣子。
火宣頓時躊躇,他就是再天才,始終也只是通竅境而已,跟獸尊討教,與找死又有什么兩樣。
“小離,下來吧,跟一群小屁孩計較有什么好玩的,束手束腳的,打起來也不痛快。”麟空傳音道,連他也有些看不慣了,覺得太丟人。
最終,離火雀不滿,但還是下來了,沒能跟火宣打上一架,因為火宣也傳音,點出了她前輩的身份,不可能上場。
這讓眾人驚異,不明白火宣為何怯場,這不符合他的風(fēng)格。
“火宣師兄,你為什么不上場,快上去啊,讓她知道得罪火云族的下場!”有人催促,對離火雀恨得要死。
火宣搖頭,沒有解釋什么,既然離火雀隱藏身份,他也不想揭露,免得再惹出什么事端。
“是我妖族的前輩嗎,為何從來沒有見到過?”冥空與金鵬空皆皺眉,有些疑惑。
在場眾人中,除了知道真相的楚浩與火臨外,也只有他們大概猜出了真相。
畢竟他們?yōu)檠?,隱隱約約感受到麟空與離火雀身上的氣息,像是兩頭蟄伏的蠻龍,一但睜眼,眸光可裂九天。
只是離火雀的表現(xiàn)又讓他們驚疑不定,因為這實在不像是前輩的作風(fēng),哪有前輩高人這么不要臉的。
“既然是你小弟打敗了火臨,那就由我來領(lǐng)教你小弟的實力吧,看看你們是否有驕傲的資格?!蓖蝗?,一個灰衣男子站了起來,朝楚浩看過去。
“是他,火躍!”不等楚浩發(fā)問,已經(jīng)有人替他解釋了。
這是一個強大的年輕人,也是火云族人,但是他沒有待在火云族,而是拜入紅日真人座下,近日才回來。
毫無疑問,這個人很強,紅日真人為北辰東陸一個赫赫有名的散修,實力高得嚇人,便是強如火云族,也不愿意招惹。
他極少招收弟子,但卻在一次云游時看中了火躍,將火躍收作關(guān)門弟子,可見其對火躍的重視。
“紅日真人,聽名字,他的功法應(yīng)該也是與太陽有關(guān)的吧?”楚浩輕語。
事實上還真如此,紅日真人以紅日真經(jīng)聞名于世,一手紅日大手印打遍北辰東陸少有敵手。
而且他的修行歷程也頗富傳奇色彩,原本只是一個小修士,連功法傳承都沒有,據(jù)說在一次觀看朝陽的時候悟道,于短時間內(nèi)聲名鵲起。
有人推測,大概是古人將傳承烙印于虛空中,被他偶然得到,因此成就了他。
但不管什么原因,這是一個強者無疑了,而他調(diào)-教出來的弟子,絕對不會弱,是一個需要重視的對手。
火躍看著楚浩,目光很平靜,但是楚浩可以感受到他的戰(zhàn)意,就如同他所修煉的紅日一樣,朝陽東升,生機澎湃而又洶涌。
“那就戰(zhàn)吧!”楚浩自語,一躍跳上戰(zhàn)臺,如今不是他可以推脫的時候,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戰(zhàn)不行。
但是他也下了決心,這一戰(zhàn)過后,一定要找離火雀問個明白,她似乎是故意與火云族作對,讓楚浩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某個漩渦之中。
他不愿意被人當(dāng)棋子利用,也不想?yún)⒓邮裁礌幎罚绻娴谋浑x火雀利用的話,那哪怕暴露所有的秘密,也要盡快抽身。
“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這樣。”楚浩嘆息,離火雀與麟空并不壞,相比于人類來說,已經(jīng)算是很淳樸了。
這幾日相處下來,加上他還被救過,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真的不希望與離火雀和麟空背道而馳,
“火躍出手了,他自從回來以后,還是第一次動手吧?”黃金族的一個弟子問道。
“是啊,這個小子要倒霉了,火躍參悟紅日大手印,已經(jīng)快要達(dá)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了!”有人幸災(zāi)樂禍。
神術(shù)有三境,入門、化靈、通神,所謂的返璞歸真,便是通神的手段,一切見微知著,一切如微塵清風(fēng),一切萬法明在心中,對神術(shù)的理解達(dá)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這不可能,返璞歸真,你是在說笑嗎?”有人嗤之以鼻,不愿意相信。
雖然神術(shù)的領(lǐng)悟階段只與悟性有關(guān),跟實力關(guān)系不大,但是所謂的悟性,也是需要一定的境界與眼界來體現(xiàn)與開發(fā)的。
一個通竅境的修士,哪怕悟性再好又怎樣,沒有那種開闊的視野,又怎么可能做到洞若燭火、見微知著。
“看看你就知道了。”那個人沒有解釋,朝戰(zhàn)臺上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