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邈邈冷冷看著還想故技重施的張曼。
她冷笑了一聲。
忽然門外一陣喧鬧聲傳來,四名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走了進來,擋在蘇邈邈的前面。
氣氛霎時間僵持住了。
那些傭人看著有些發(fā)憷,紛紛退后了幾步。
就在這時,蘇父擰著眉頭從樓上下來。
看著眼前局勢,他問也不問就對蘇邈邈叱罵:“你還知道回來?怎么能這么對你媽?!”
蘇邈邈早已不為所動,想著從律師那聽來的話。
她冷眼看著蘇父:“爸,我媽過世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病床前答應她,會一直照顧我,好好疼愛我?”
蘇父眸光一頓,臉上有些不自然。
他深吸了一口氣,狡辯著說:“蘇家養(yǎng)你這么大,是缺了你什么嗎?你這么沒有感恩的心,早知道變成這樣,當初就不該生下你?!?p> 剎那間,房間里落針可聞。
所有傭人大氣不敢出。
蘇邈邈早就冷了的心完全凍結。
她深吸一口氣,淡淡開口:“生我的人是我媽,我告訴你,把我媽留給我的遺產(chǎn)都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就申請強制執(zhí)行?!?p> 她掃了一眼蘇父的臉色:“到時候你不要覺得面子不好看!”
蘇邈邈說完便上前兩步,一把將張曼脖頸處的祖母綠吊墜扯下來。
張曼凄厲的尖叫聲響起。
蘇邈邈攥著吊墜,冷眼看著他們,一字一句:“我說到做到?!?p> 她轉身毫不猶豫帶著保鏢離開了,把他們的怒罵聲都拋在了后面。
張曼看著蘇父,眸中劃過一絲慌亂:“我們該怎么辦?!”
蘇父冷哼了一聲:“這個逆女,她既然敢這樣做,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第二天,蘇邈邈正看著劇本,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是律師李正德。
蘇邈邈連忙接過,就聽見他說:“蘇小姐,您父親蘇毅起訴了您,您母親邱媛的遺產(chǎn)全部被凍結,這筆遺產(chǎn)法院有可能會判給您父親!”
蘇邈邈心一緊,隨即冷下眉眼。
不行,哪怕她拿不到,她也不會讓蘇父拿到!
她深吸了一口氣,忙問:“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李正德沉默了一會說:“恐怕只有請當年給您母親做遺產(chǎn)公證的公證人出庭作證了?!?p> 掛了電話,蘇邈邈幾經(jīng)輾轉,才問到當年的公證人現(xiàn)在就是旗華銀行行長趙堅。
可幾次蘇邈邈去旗華銀行,都因身份地位不夠被拒之門外。
好不容易,蘇邈邈才打聽到趙堅要前往蒂林西特莊園舉辦的宴會。
她心中發(fā)憷。
這個宴會她聽說過,據(jù)說請的人都是身價上億的社會名流,非富即貴。
宴會的賓客必須有蒂林西特莊園的主人的邀請函。
蘇邈邈拜托林嘉花十幾萬才買下了一封邀請函。
她摸了摸邀請函,深吸了一口氣:“謝謝林姐?!?p> 林嘉擔憂地看著蘇邈邈,勸道:“你真的要去那個宴會嗎?”
蘇邈邈抿了抿唇,堅定道:“我必須去。”
希爾頓酒店頂層。
蘇邈邈將邀請函放在桌上,徑直朝著浴室走去,不久水聲響起。
商彥聽著水聲,狹長的鳳眸微瞇。
這幾天蘇邈邈好像很忙,可他卻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他的視線在那封疊好的小卡片上停頓了幾秒。
他走過去拿起來一看,竟是一封邀請函。
商彥打開邀請函,視線在里面的紋章停頓了幾秒,挑了挑眉。
宴會當天,蒂林西特莊園,燈火如晝。
莊園占地幾萬公頃,遠遠看去,輛輛豪車如同指向標駛入,竟沒有一輛低于千萬級。
蘇邈邈穿著借來的高定禮服,有些腿軟。
宴會廳門口是個復古銅像噴泉,兩邊有長長花廊。
迎賓員正站在左側花廊迎接賓客,媒體的閃關燈讓階梯變得簡直像紅毯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緊攥著邀請函,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上前。
“這位小姐,請出示您的邀請函。”迎賓員彬彬有禮地笑笑。
蘇邈邈將邀請函遞了過去,迎賓員打開邀請函看了一眼。
蘇邈邈正想進去,一只手臂將她直直攔住!
迎賓員神情倨傲:“這位小姐,您不能進去,這邀請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