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們的隊友是被迅猛獸襲擊,失血過多而死的嗎?”百辰問道,“是的,我們被八只迅猛獸包圍,我和滿松砍倒了兩個,他殺了一個,但是卻被那只畜生死之前咬住了脖子,他一直在流血,突然后面另外五個迅猛獸都跑了感覺他們是發(fā)現了什么,估計是有什么更可怕的東西來了,我們也趁機跑了,但是在路上他流的血太多了,最后失血而死?!闭f完后離墨和滿松向百辰展示了滿身血跡的盔甲,“行了,這叢林里面他就算沒死也活不過去,這小身板的他能活到現在就是奇跡了,你們去休息一下吧?!卑俪矫鏌o表情的說道?!笆?,隊長。”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答到。
走在路上離墨和滿松一直低著頭,四周是和他們一樣度過那片死亡叢林的奴隸男孩們個個滿身血污,狼狽不堪,眼里面全是疲憊兩邊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押送著他們上了馬車,其實就是馬拉的囚車,他們上了籠子里面后,士兵們鎖好門,便跨上了兩旁的戰(zhàn)馬如此嚴密的押送他們是絕對逃不出去,索性就在車上睡一覺,車隊出發(fā)了,離墨在顛簸中模糊了視線漸漸的陷入了黑暗。
回到牢房的第三天早晨“起床!”百辰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廊道內,男孩們聽到這個聲音如同僵尸一般從床上跳了起來趕緊穿衣服,沒過多久他們便跑到集合場列隊站好而百辰早已在門口等著他們,“你們已經被轉手了,明天就要去角斗場,這次的考試就是選拔,還活著的可以被賣了?!痹捯粢宦湎旅娴哪泻儽忝婷嫦嘤U起來緊接著竊竊私語的聲音便響起,“是生是死看你們自己,如果有想不參加角斗的可以站出來?!痹捯粢宦淙珗鲆黄聊?,沒有一句話,他們知道就算不去,自己也是不好過,要么發(fā)配到礦山做苦工到死,要么被當成飼料喂斗獸,想一想還是去角斗吧,至少還有機會,而此時麻長野正在數著錢,同時接新奴隸的馬車也往六堡駛了過去,離墨他們被編入一隊,在角斗前的那天晚上他們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他們起床后拿了屬于自己的武器,編隊之后經過一個小時的熱身,就到了上場的時候了,經歷了一陣大喊大叫后,他們如同趕鴨子一樣被趕到了一個升降平臺上,隨著鐵鏈的緩緩拉動,漸漸的他們從地下升了上來,隨著上面緩緩拉開一個窗口,巨大的吶喊聲從上面涌入進來,等到陽光照到他們時,在陰暗的地方待久了的他們頓時被照的睜不開眼睛,紛紛用手臂擋住陽光避免對眼睛的刺激,離墨的耳邊充滿了吶喊聲,當適應過光線后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自己處在廣場的中央,前后左右都是狂熱的人群,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他們的衣著可以看出來,坐在靠前位置的衣著樸素且數量眾多應該是平民,不過光靈的平民也算是金字塔的頂端,第二部分衣著光鮮亮麗,穿金戴銀然而排場并不是很大隨從不是很多最多帶著幾個奴隸或者一兩個保鏢,他們的成分主要是小貴族、商賈等這些是是在社會金字塔的中間位置,不過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而在最上面的毫無疑問就是統(tǒng)治者和大貴族了,他們穿著雍容華貴,一舉一動中要么霸氣威嚴不怒而威,要么端莊優(yōu)雅氣質高貴,他們最顯著的特征是幾個坐在大而舒適的椅子,或者床上兩旁不斷的來來往往端茶送酒,左右大量的護衛(wèi)將他們護的嚴嚴實實,然后一層就被包了,離墨看著最上面的那些大人物,他知道自己的命運也就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不僅僅是自己的哪怕是這個城市甚至這個國家的命運,都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這個城市是帝國的一座南方港口麗港,帝國南方的最大港口,全國第三大城市有著超過百萬的人口,因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無數國家的船只在這里停泊,各種各樣的貨物在這里交易,漸漸的這里變成了帝國最富裕的城市之一,帝國的經濟有十分之一的稅收來源就是這里,當然這里的奴隸業(yè)也非常發(fā)達,各種各樣的種族成為了光靈的奴隸,衡量貴族的財富如何不是看穿的是什么,也不是看出門的排場有多大,就是看奴隸的數量多不多,而每個周一次的斗獸場表演也是這些貴族富商們的消遣項目更是他們互相炫耀的時候,看著下面來自各個種族的角斗士在同一個舞臺上廝殺,血腥的場面刺激著觀眾們下更多的注,投下更多的錢,而那些奴隸主也賺了不少的錢,“呵呵?!彪x墨看著他們心里面罵到:“一幫吸血鬼加酒囊飯袋?!?p> 一聲號角響徹廣場,一個衣著暴露不身上沒幾塊布料,瀑布般的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身上,精致的五官加上花枝招展的妝容已經吸引了場上大部分男性的目光,洪亮而魅惑的聲音傳來:“歡迎大家來到,麗港競技場,我是這里的老板娘也是本次比賽的主持玲瓏!”話音一落場面更加沸騰了,觀眾席上有節(jié)奏的吶喊傳來“玲瓏!玲瓏!玲瓏!”簡直是山呼海嘯一波又一波停不下來,等到場面好不容易平息后,已經過了許久,“感謝大家對我的歡迎,然而我想說的是,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他們!”隨著長鞭一指,競技場的中央,緩緩的拉開一個正方形的窗口,離墨、滿松還有其他十幾個奴隸男孩暴露在了觀眾眼中,“這是歷史上最年輕的競技團隊,他們大部分來自北方,別看他們年齡小在加入角斗之前,男孩們都是在雪山里獵獸的狠角色,他們的名字也很好記,寒風軍團!”話音一落山呼海嘯的喝彩傳來,但是里面也夾雜著不少噓聲,“這小孩是角斗士嗎?”“我懷疑他們撐不過第一場的上半場?!薄百€一賭,看看誰第一個死?!薄拔叶履莻€最瘦的”各種各樣的閑言碎語伴隨著交頭接耳,只有看臺上那個奴隸販子滿臉愁容,“起的名字不錯,這幾個家伙能不能給我賺錢,我看著有點懸啊。”“放心吧,別看他們看著瘦,實際上比那些花架子能打太多,角斗就是殺戮,而殺戮不是看誰高大誰強壯,而是看誰更狠誰更愿意玩命,他們是我訓練出來的,你看著吧。”“如果他們輸了你可要賠錢,如果他們贏了你也要兌現承諾?!卑俪胶吐殚L野在看臺上竊竊私語著,下面寒風軍團喊出了準備好的口號“為帝國而戰(zhàn)!”這句話帶來了一陣嘲笑。場上的玲瓏看著上面的觀眾,笑了笑,說道:“接下來,是他們的對手,來自荒野的獸群,帝國的軍隊花了很大的傷亡才控制住它們,現在它們來到了角斗場,現在餓了三天它們即將開始新一輪殺戮,這場戰(zhàn)斗誰會贏,請下注!”四周猛然開啟了數十扇大門,沒一扇大門里面走出來的是他們的老朋友,每個活著穿過那片叢林的角斗士都和它們打過交道,迅猛獸。
玲瓏走下了斗獸場,此時迅猛獸們看見眼前的食物們立刻圍了上去,“立盾!”滿松大喊道,其他的角斗士立刻豎起了盾牌,圍成一個方陣,一根根長矛豎起,對準了虎視眈眈的迅猛獸,后方的弓箭手將長弓拉滿,帶著黑色箭羽的箭蓄勢待發(fā),場面陷入了寂靜,整個斗獸場鴉雀無聲,一邊饑腸轆轆的獸群正在尋找大快朵頤的機會,一邊拼命求生的人們不放過任何絕處逢生的時機,雙方在冰冷的對峙中,逐漸的變得焦躁,不安,數十只迅猛獸圍著方陣轉著,而方陣中角斗士們也盯著它們,手中的長矛已經握出汗了,對峙還在進行著,終于一只惡極的迅猛獸打破了僵局,它咆哮著朝方陣沖了過去,隨后是第二只、第三只最后所有的迅猛獸全部沖了過來,滿松判斷著距離,直到近在咫尺是他大喊道“放箭!”弓箭手立刻松開弓弦一根根箭射了出去,沖在最前面那幾頭迅猛獸立刻就被放倒了,有的被捅穿喉嚨,有的被攔腰貫穿,還有的直接從張開的嘴里面射了進去然后捅出了后腦勺。一瞬間的功夫三只迅猛獸就倒地而亡,有一只還在抽搐,血腥的場面點燃了第一波高潮,觀眾們興奮了起來一部分下注賭男孩們輸的觀眾已經緊張了,而下注的觀眾卻早已歡呼雀躍,第二波攻擊開始了,幾只迅猛獸在前方不斷的徘徊,其他的從兩邊繞開到方陣的側翼,等到他們就位了之后前面的迅猛獸沖了過來,它們并沒有快速的襲擊,只是在前面做著試探性攻擊,而在兩側的迅猛獸卻突然猛沖過去,它們向方陣的兩邊不斷的沖擊著,只見兩只迅猛獸停在陣前身后另外兩只迅猛獸猛的一躍,踏著前面的迅猛獸的背跳入方陣的中央,而此時先前兩只地上的迅猛獸也沖了過來,弓箭手看著半空中的兩只迅猛獸有看著地上的兩只迅猛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滿松看著這些迅猛獸他知道一旦空中的迅猛獸跳下來那就“射上面!”離墨大喊道,離墨立刻反應了過來,一箭射中了跳過來的一只迅猛獸,然而另外三只已經沖了進去,而在外面的迅猛獸也同時發(fā)起了進攻,陣型的沖散不可避免,然后就是一場屠殺了,觀眾們已經開始計算下注的情況,幾乎已經沒有懸念了,而在這時滿松大喊道:“變陣!”一個方陣瞬間變成了四個三角陣,三個長矛手中間是一個弓箭手,此外兩個刀盾手護衛(wèi)在弓箭手身旁防止迅猛獸突入后直接殺傷弓箭手,這操作一下子讓觀眾們吃了一驚,驚呼聲中又是三只迅猛獸被長矛捅穿,剩下的沖到了跟前等待著它們的是刀盾手的砍刀,最后一只迅猛獸沒有再向他們發(fā)起攻擊,而是啃食起了被殺死同伴的尸體居然連旁邊的危險都不顧了,最后被離墨一箭射死,比賽結束。
觀眾席上響起了陣陣掌聲,大家為寒峰軍團歡呼著,男孩們舉起雙手回應著熱情的觀眾們,同時也為自己活下來而慶祝
而在看臺上一個身著白色長袍,金色的長發(fā)隨風飄揚,深邃的眼睛洞察著場上的每一個角落,一如既往有著俊美的面龐,然而卻讓周圍的生物感覺到在他身上有的一種無形威壓,周圍都仆人畢恭畢敬的向他彎腰,侍衛(wèi)則筆直的站在四周護衛(wèi)著他,他們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哪怕是他咳嗽一聲都足以讓他們緊張半天,除了一個坐在他旁邊的女孩,正挽著他的胳膊,斜靠在他身上,“爸,我實在是不想看了,太血腥了。”這個女孩開口撒嬌道,遠遠的看上去父女倆并沒有什么差異,都是金發(fā)碧眼,有著美麗的面龐,然而女兒給周圍的感覺卻是可愛,靈動,活潑和父親無形的壓迫感幾乎是天差地別,“看看好,不經歷如何才能成長,我不希望我霖羽晟的女兒是個花瓶,相信你也不是吧。”“哼!”這個叫霖笙笙的女孩別過頭去,“爸,你只是為了給軍隊跳一些有價值的新兵吧,說得那么冠冕堂皇。”“是這樣,為國家選擇優(yōu)秀的戰(zhàn)士,怎么不行?”霖羽晟說道,“這個寒風軍團還挺有意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