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是一種神秘的精神力量,它在量上是不變的,它的存在必然永恒的,但它不是僵死不動的,它像河流奔騰一泄千里,海洋洶涌澎湃,在它永恒必然的運動內,各個時代的道德由此產生,世界由此不斷推陳出新。
而道德于人而言是必須又非必須,倘若被道德束縛行事未免違背了人道,倘若失去束縛人類的社會二字就會失去。
道德于人,正是哲學家們追求的一個永恒話題。
嬰兒誕生父母間已經是新的啟點生來自主自由,伴隨成長的學習的‘學習’鑄造了他的性格言談舉止。每個人都是被知識侵染的染缸,但自古圣人大學問家皆蓮出于此。
嬰兒時的看山。
青壯年的看山非山。
晚年后的看山還是山,其實山永恒不變,變的只是人本身。
一棟大廈高高建立,在驚鴻一瞥的路人眼內是一座大廈,在大廈內部人的眼里大廈是代表著他們的一個意志,無數金錢或者各自追求的榮耀位置。
道德于人也是這般,哲學上的真正的自己是不受道德束縛才是真正的解放。但這種自由已經被證實是虛假的,因為人的一切思想都于此。行為舉止甚至人生都受這種神秘的精神力量或多或少的影響。
武學講究‘以武印日月’的思想。在行為練拳上遵循‘上證天道下證軀體’的旨意。必定會與哲學產生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歷代拳學大師必會‘悟道’。
太極拳八卦掌五行拳等拳名多是華夏哲學名詞,可見武哲關系的相通之處。
韓珞學習哲學并且煞費柳宗元苦心栽培進入大學攻讀哲學,師徒二人的旨意都在‘上證天道下證軀體’上。
武學有百門千派且招式百變多幻,各有各式的雄厚薄弱處。外功內家硬功諸多拳學。很難言說這其中的境界劃分,一個練習鐵沙掌的把式家未必敵不過一個太極拳師。
功到深處難以用言語說清,如果非要解釋那么就是功夫的深厚程度了。
形意拳亦逃不開這個樊籠。
但百川歸海,拳學的最終目標都逃不脫天道與軀體的研究上。
養(yǎng)生按摩吐納飲食把式醫(yī)學皆離不開軀體,軀體又離不開天道的感悟,這像一首循環(huán)歌曲一直播放,播放到死。
所以柳宗元會去尋那千古帝王尋不到的虛無飄渺的仙人。
仙人才是在這個樊籠外微妙微深的事物。
韓珞站在房間地板上,雙手抱在丹田,雙腿下曲,眼睛微閉,形似樁非樁。因為樁功首重神心二字,神為眼,心為意,眼和意的火候把握是出功夫的關鍵,否則頂多算是莽練稱不上靈練。
靈才能讓功夫如水到渠成雄厚無匹,這一切沒有任何后遺癥。
莽練初期一日千里幾近無敵,后期就會到見那道天塹,橫跨在上乘武學與下乘拳術之間。此刻想破天塹難如登天。武學的九層之臺已建到一半,猶如昨日無法返回。
武學初期的那點差之毫厘,在上乘武學后會失之千里。
在你開始的地方只要差上幾厘米,在你到達目標地后,就會發(fā)現與目標地已經相隔了百里。
樁功異如此。
韓珞沒有遵守樁功的神心二字要點核心,卻遵守的是柳宗元臨尋仙前傳授的一門養(yǎng)軀體的法門。
法門直旨‘似我非我’的要意,這篇法門的核心就在‘恍惚之精’的四字。
韓珞形似樁功,心卻在似我非我間,恍惚之中,他全身氣血涌動,不行拳而血自熱,違反了‘物理發(fā)熱’的理論。
拳學一道自是揮拳出腳一番,方才血熱出汗,而沒有理由站著就會血熱。
韓珞站了近二個小時后方才收拳醒目,一片舒坦猶如沐浴后。
“血養(yǎng)氣,氣養(yǎng)精,精養(yǎng)神,子午流注理論確實符合大陰陽規(guī)律。王宗岳的醫(yī)理暗符合武學,看來華夏各脈都離不開軀體二字?!表n珞道:“氣血論中講述了氣血關系,神經元隱被氣血影響,腦細胞活躍起來。而骨節(jié)間的病癥竟會影響人的性格,遇事驚呼。其實自己卻不知道是身體骨節(jié)病帶出的影響。人的軀體各系統(tǒng)相互關聯影響使人或病或健康。而想控制軀體這般復雜的東西得多難。真難想象各個時代的前輩如何研究的這般深通。上古之人又是怎么研究懂了軀體寫下輝煌千古的醫(yī)脈要典。武學也秉承了其中一脈支流,研究五臟筋骨的關系,卻并沒有像醫(yī)家般深入到了更精幽的層次,武學的練法雖然避開了要害卻沒有深入一毫一厘的精微地步,于我而言,醫(yī)學不亞于武哲二道?!?p> 韓珞品估了醫(yī)武二家各自的雄厚薄弱地方。
“而道德思想的束縛于拳學一道又是雪上加霜,思想的樊籠復雜毫不亞于軀體的復雜程度。怎么破開思想,又是一個研究的學問。希望在哲學學院我可以深入哲學內部,明白思想的復雜變換。”韓珞轉到了哲學上,思想于他而言又是一門學問了。
他想到哲學,從哲學就自自然想到了師傅那位故人。
那位擔當哲學學院管理的教授。
他未來四年就會從師周教授,徹底學習系統(tǒng)專業(yè)的哲學思想。
他熱愛哲學,他身體很熱,所以他心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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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韓珞便被周天修的助理小黃帶到了周教授的個人哲學室內,周天修問了幾句是否睡好后便帶韓珞前往珞珈大學校長的辦公室,辦理了程序說明了他的情況,而周天修的面子似乎極大,很快一切的后續(xù)手續(xù)就辦離完成,此時此刻他徹底成為了珞珈大學的一名學生。
哲學學院,哲學系,03級學生,韓珞。
干凈的紙張,猶如那干凈的人生。哲學學院與韓珞就如尼采的《權利與意志》。
開始了上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