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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拯救:騎士之途

毀滅的烏茲茨13:窮途末路

天國拯救:騎士之途 琥珀華 3253 2022-05-05 14:38:00

  這個敵人的難纏程度超乎他們的想象。

  先是在近十人的圍攻下,斬殺了帶隊的隊長。

  而后又借由援兵支援產(chǎn)生的機會,一路逃亡至馬廄。

  在送走少年后,已然窮途末路的衛(wèi)兵,又接連斬殺了持盾盜匪與新隊長。

  在斬殺隊長后,盜匪們都察覺到了衛(wèi)兵糟糕的狀態(tài)。

  已然是體力不止的現(xiàn)象。

  可誰成想,不過五秒。

  看似搖搖欲墜的衛(wèi)兵,就借著盔甲的便利,反手刺殺了棕衣盜匪。

  這三番兩次的折轉(zhuǎn),令盜匪們有些猶豫不決。

  誰都無法確保,衛(wèi)兵是否還有反擊的力氣。

  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他們是不畏死。

  但這不代表他們愿意死,尤其是死在即將開啟的狂歡盛宴之前!

  可這時。

  “費利茨!你這個混蛋!”

  盜匪眾中,忽然沖出了個與棕衣盜匪一般年紀(jì)的青年。

  他手持短刀,紅著眼沖向了衛(wèi)兵茨克:“我殺了你!”

  如同瘋狗般沖向衛(wèi)兵的青年,步伐沒有絲毫節(jié)奏可言。

  有的只是一股血勇之氣!

  ‘又一個!’

  茨克眼神漠然,手腕微動間,將匕尖藏入掌后。

  其勢,如同一條蟄伏待機的毒蛇!

  對于他而言,這般只懂得直愣沖鋒的對手,實在是太好殺不過了。

  只需要依仗盔甲的防御力,便可借勢斬殺敵人。

  哪怕.....他已是精疲力盡!

  短刀青年絲毫不知衛(wèi)兵的打算。

  此刻環(huán)繞在他眼中的,是熾烈的殺意。

  短暫的距離,轉(zhuǎn)瞬即逝。

  仿佛是為自己壯氣一般。

  短刀青年在沖至近處時,驀然怒吼一聲:“殺!”

  ‘你們這種人,也會為同伴的死而悲痛?’

  ‘可笑!’

  面對這突兀的戰(zhàn)吼,茨克不為所動,冷冽的眼眸中只有譏諷之色。

  握著匕柄的手甲隨著青年的沖擊,而微微縮緊幾分。

  令藏于掌后的瀝血匕尖,蓄勢待發(fā)!

  他已然精疲力盡,但他不想放棄抵抗,然后就這么死去。

  在死之前,他要盡可能的帶多一些人下去。

  所以,他選擇了原地不動,減少消耗的力氣。

  然后,后發(fā)制人!

  兩人的距離,隨著沖鋒青年的步伐,而變得越來越近。

  一米、半米.....三十公分...到最后幾乎是面對面的地步。

  短刀青年都沒有發(fā)起茨克等待的攻擊。

  ‘不對!’

  待到那張年輕面龐撞入視野近處,茨克方才驚覺不對。

  短刀雖然適合近身戰(zhàn),但在貼身戰(zhàn)中,終究不如匕首來的迅敏。

  既然如此,青年貼到如此之近的距離后,又該拿什么攻擊他?

  或者說,在貼身戰(zhàn)中。

  短刀拿什么拼過更為迅敏的匕首?

  下一秒,短刀青年給出了答案。

  宛如瘋狗般沖撞的身形,猛然頂向了茨克胸懷!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先出擊的打算。

  費利茨是怎么死的,站在側(cè)面的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側(cè)肩擋斧,進(jìn)步刺殺!

  費利茨自持的勇力,在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為豐富的衛(wèi)兵眼中。

  就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還有之前的兩個前車之鑒,持盾盜匪與隊長。

  這兩個人的武力,豈止甩了短刀青年一條街。

  可在衛(wèi)兵面前,還是迅速的敗亡。

  這樣的事實,令短刀青年很清楚。

  在戰(zhàn)斗方面,他根本沒有資格跟衛(wèi)兵斗!

  他唯一能拿出來拼的。

  只有一顆為兄弟復(fù)仇的勇心!

  一旦撞到=倒衛(wèi)兵,身后那些盜匪就會蜂擁而上。

  再壞一些,就算盜匪們心氣不濟,不敢上前。

  短刀青年也能獲得一份先機。

  然后......跟衛(wèi)兵死斗!

  宛如瘋狗沖撞的身形,抵至胸膛前方之際。

  茨克猛然動了起來。

  綁著腿甲的左腿向后一退一撐。

  覆甲左掌抬起抓向了沖至身前的短刀青年。

  同時,藏于掌后的匕尖,在手腕的調(diào)動下,顯露出一點血色鋒芒!

  茨克察覺到敵人意圖的時間太晚,短刀青年沖的太近。

  此時,已經(jīng)沒有他閃避的余地。

  當(dāng)下,唯有以左腿為支撐,穩(wěn)住身形。

  抓向短刀青年的覆甲左掌做輔,趁勢拽歪青年身形。

  而后在配合旋身之勢,泄去沖撞力道。

  最后,在由右掌內(nèi)的匕首,完成終結(jié)!

  “咚!”

  短刀青年轉(zhuǎn)瞬撞入了茨克懷中。

  后者左腿一撐,硬生生頂住一瞬。

  覆甲左掌同步抓在了青年的衣袖,用力向外一拽。

  短刀青年當(dāng)即被拽歪身形,向左側(cè)傾去!

  ‘就是這樣!’

  茨克眼瞳升騰起熾熱殺意,右掌匕首如同出洞毒蛇。

  無聲襲向已然失去重心的短刀青年!

  可就在此時,茨克拽著短刀青年的覆甲左手手腕一緊。

  眼角余光內(nèi),一只烏跡斑斑的有力手掌,陡然反握住了茨克的手腕!

  而后,一股拽力迸發(fā)!

  ‘該死!’

  茨克眼瞳緊縮,原本堪堪穩(wěn)住的身形。

  竟在這一手反握遞來的拽力中,與短刀青年一同向側(cè)傾倒!

  連同刺向青年側(cè)腹的匕首,也偏斜了軌道!

  瀝血匕尖割開單薄的衣物,只在青年肌膚上留下一道淡色血痕!

  無功而返!

  “噗通!”x2

  兩聲栽倒聲幾乎是同步響起。

  但早有準(zhǔn)備的短刀青年,卻是先手撐起半身,跪觸地面的膝蓋連連挪動。

  在貼近試圖起身的茨克后,手中短刀驀然下壓!

  “呲!”

  短刀鋒刃被一雙覆甲手掌死死鉗制,不讓懸在茨克眼瞳上的刀尖下落半分!

  “雜碎,你可真出乎我意料!”

  茨克眼瞳緊盯壓在面龐上的刀尖,嘴角泛起一抹苦澀。

  多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讓他做出了破解短刀青年沖撞的反制動作。

  可他卻沒有算到之前提醒過自己多次的一點。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了。

  就是這漏算的一點,令他被拽倒在地,陷入了危局!

  “死?。 ?p>  短刀青年雙目赤紅,持壓短刀的手掌迸起根根青筋。

  將刀尖一寸一存的壓向衛(wèi)兵的咽喉!

  他感覺的到,衛(wèi)兵的力氣正在縮減。

  最初差點推開下刺短刀的狂暴力氣。

  現(xiàn)在卻連僵持的勢頭都沒能保持!

  ‘要死了.......’

  茨克眼眸含著不甘,但他已經(jīng)沒有能力做出反抗了。

  僅存的力氣,單是維持鉗制短刀的覆甲雙掌,都有些不夠。

  更不用說什么其他什么了。

  “噗呲!”

  像是一個世紀(jì)那么久,又像是短短六七秒的僵持。

  終于在一個臨界點后,被短刀青年破開。

  勢如破竹的刀尖帶著束縛刀身的覆甲手掌,狠狠扎入茨克咽喉!

  而后,猛然向左一切!

  血紅如水涌出茨克被切開大半的脖頸,染紅破損的鎖子甲環(huán)。

  側(cè)垂著地的面龐上,一雙不甘眼眸逐漸失去神采。

  生機潰散的眼眸,在最后的最后,只映出一雙勾勒著金線的戰(zhàn)靴!

  “呼...哈...呼.......”

  青年猛地拔出短刀,一股血水隨之濺上他年輕的臉龐。

  “給你...報...報仇了?!?p>  青年抬手拭去了臉頰上的溫?zé)嵫骸?p>  而后,眼簾低垂。

  那雙充滿慶幸與悲傷的眼眸,此刻倒映出了一只還在顫抖的持刀掌指。

  他在慶幸,也在恐懼。

  慶幸自己殺死了衛(wèi)兵,活了下來。

  恐懼剛剛差點讓他死去的驚險危局。

  但不管怎么說,衛(wèi)兵已經(jīng)死了。

  他替他的兄弟,費利茨復(fù)仇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一聲漠然詢問,自短刀青年身旁響起。

  剛剛側(cè)頭,想要看看自家兄弟還有沒有救護(hù)可能的短刀青年。

  下意識的回應(yīng)了一句:“費利茨......”

  “很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p>  漠然詢問短刀青年名字的人,不在多說。

  他緩步來到了身著鎖子鏈甲,癱倒在地的親信旁。

  然后蹲了下來。

  一只甲葉勾勒著金線的手甲,蓋住了親信睜大的眼瞳上。

  而后,慢慢下抹。

  “安息吧?!?p>  待到手甲抬起后,親信眼簾閉合,面容再無之前的猙獰之色。

  做完這些后,安撫死者的人,站直了身子。

  旁地里燃燒的火把光輝,照耀在那副勾勒著金線的華麗盔甲上。

  宛如一位從故事中走入夜色的騎士!

  “..............”

  短刀青年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他認(rèn)識這副盔甲。

  那位帶領(lǐng)他們來到烏茲茨的大人,就是身穿這般盔甲。

  費利茨趕路時還說過,能穿起這般華麗盔甲的人。

  必然是一位領(lǐng)主。

  因為過往在斯卡里茨時,他只在領(lǐng)主拉德季的身上,看見過這般華麗盔甲。

  “你們這幫廢物!”

  起身的騎士沒有在意短刀青年的反應(yīng)。

  他只是將覆甲手掌搭上腰間劍柄,橫眉冷視周遭面色訕訕的盜匪。

  這么多人,去圍攻一個帶著孩子逃離的衛(wèi)兵。

  卻足足死了他兩個親信,還有四五個盜匪。

  最后還是一個身形不算魁梧的青年盜匪,親手結(jié)果了衛(wèi)兵。

  那到底是衛(wèi)兵太強,還是眼前的這些雜碎沒有出力?

  “大人.....我們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周遭盜匪群中,一個頭頂半禿的盜匪,硬著頭皮出來解釋了一句。

  但在他身后,多數(shù)盜匪卻是悄然后撤幾步。

  “............”

  佐爾視線逐一掃過半禿盜匪身后。

  那些一副‘只要你算賬,我就逃走樣子’的盜匪。

  方才冷然開腔道:“這次的戰(zhàn)獲,沒有你們的份!”

  “這...”

  無論是半禿盜匪還是參與最后圍殺的其他盜匪,都齊齊變了臉色。

  可待他們嘴角半張之際,便迎來了佐爾冷厲至極的目光。

  最后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選擇了沉默。

  很顯然,他們并沒有與這位大人對頂?shù)挠職狻?p>  “既然沒有意見,那就這樣辦了!”

  佐爾冷冷收回視線,抬手一招。

  立馬就有盜匪牽來他停在馬廄柱子旁的戰(zhàn)馬,遞出了韁繩。

  “收拾戰(zhàn)場,準(zhǔn)備焚村!”

  騎士跨坐上戰(zhàn)馬,冷然發(fā)出了命令。

  “是!”

  亂糟糟的響應(yīng)聲如潮涌起,除了那些被罰沒戰(zhàn)獲的盜匪外。

  其他等待盛宴多時的盜匪們,歡呼著開始了他們的狂歡之夜。

  赤火將化作盛宴的主色,吞沒這片大地上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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