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接著給賈府一眾太太,丫鬟講了兩個歷史故事。
齊悼公四年,田常父親田乞去世。田常即位,史稱田成子。
田氏本非齊國本地人,媯姓。田姓,薛姓,袁姓,均出自媯姓。田常常常感嘆,自己家為什么沒有齊國宗室興旺?總結(jié)下來,自己家沒有齊國宗室人多。
田常就選取身高七尺以上,容貌俊美女子充入后宮,以為妾。又招納齊國多才多能之人為賓客。宗中之人,麾下賓客出入不禁。田常一生,納妾百人,生子七十余人。還用大斗借出糧食,小斗收回,籠絡(luò)人心。
隨著齊國衰弱,田常成為齊國宰相。攻打敵國,滅絕政敵。兒子成年后,送去齊國各城做了封君。田氏不動刀槍控制了大半個齊國。
田常死后,兒子田盤即位。發(fā)動政變,推翻呂氏控制的齊國。田氏,成為齊國國君。上到達(dá)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沒有反對的。這就是田氏代齊。
賈王氏看不到賈府的牌匾,已后兒孫承福德,至今黎庶念寧榮。你放高利貸,招攬官司,這是要百姓恨寧榮。給下面女子灌藥,這是防止賈府爺們有別的兒孫。難道賈府?dāng)嘧咏^孫,產(chǎn)業(yè)被官府收回就好。賈史王薛,四家子孫控制的好嚴(yán)。這就是你們的家教,如無子孫,你們對的起祖宗。賈王氏比田常如何?
賈璉一口一個賈王氏如何。把王夫人聽得那是一個不自然。雖說到的是小王氏,但大王氏一般做法,有過之而無不及。堂中史氏老太君,也無二樣。只能詭辯,百年來大家族莫不是注重嫡出子孫,嫡子承家業(yè)。
賈璉回說,那是當(dāng)家主母私心作祟,不肯為家族做打算。賈母,王夫人,王熙鳳相顧無言。王夫人心頗有不甘。
賈璉見其不服。把話題轉(zhuǎn)到王夫人身上。:“聽說,前天你又讓賈環(huán)去抄佛經(jīng)了嗎?”:“賈環(huán)犯了錯,就指出來,沒犯錯,就不要找他差錯。賈環(huán)學(xué)私書,考個官不好嗎?賈府是不是只有一個寶玉?”
王夫人不言,賈璉又把矛頭指向賈母。
賈璉緊接著又講了一個故事。
趙惠文王卒,太后新用事。秦國來攻打趙國。趙國向齊國求救,齊國向趙國提出用長安君為質(zhì)。趙太后威脅群臣,誰提長安君為質(zhì)就罵誰。
觸龍見趙太后,說自己老邁,活不久了。今天來見太后,就是給小兒子求個恩典。太后說自己還不如觸龍。
觸龍之子年十五,給他求一個王宮侍衛(wèi)。不死,不用告訴家里。太后問觸龍愛自己兒子嗎?觸龍說愛一個人,要為他的長遠(yuǎn)做考慮。近者禍其身,遠(yuǎn)者及子孫。
趙太后同意長安君去齊國做人質(zhì)。
趙國生存下來。
賈璉轉(zhuǎn)而問賈母,怎么為寶玉計。每日居在深宅中,長與夫人之手,未尚知哀也,未尚知憂也,未尚知勞也。每日周旋姐妹之中,留戀丫鬟懷中,沒聽說過這樣的人有作為。
賈母無言,揮退賈璉。叫賈政前來,細(xì)細(xì)與他訴說。賈政說賈璉說的對,按賈璉說的辦,學(xué)不好,打死這個畜牲。王夫人深深憂愁。
賈璉在賈府,大出風(fēng)頭。男仆女婢都是懼怕,那是一個說處理誰就處理誰的主。夫人老太太都攔不下。
不覺過了府試。賈璉毫無疑問,又是案首,賈蕓緊隨其后,賈蓉就要靠后些。前面有兩三人。賈府支持的人,各府依舊都有人晉級。賈府妥善安置落榜之人,或支持入軍中,或繼續(xù)學(xué)習(xí),待來科?;蜻M(jìn)入商行。故舊之后,廣為接濟(jì)。
院試在通州,十匹馬駛出京城,奔向通州。主持武考之人是提督學(xué)政。賈家十人在考場上大出風(fēng)頭。十二力強(qiáng)弓,一百二十斤大刀,三百斤石索,都耍的起來。文考更不在話下。
這一日,賈府下人來報,璉二爺勇奪小三元,賈家十人出,九人中秀才,蕓爺?shù)诙?p> 賈政大喜,賈赦下令闔府慶賀。賈府出身武勛,功勞都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功勞卓絕,但對于武舉一途,卻是首有斬獲。這也昭示著賈府武運昌隆。賈母連連說祖宗保佑,賈府運氣好。
京城人士大為驚奇,數(shù)年淑女念小賈,小賈才華耀京華。名滿天下的小賈,居然武功卓絕。
賈璉說道今年鄉(xiāng)試之年,正好一鼓作氣,掙個舉人秀才什么的。賈蕓說道武舉科考也沒有什么,就是比力氣大小,一通龍象般若功練下來,倒也不愁。江湖爭鋒可不是這個打法。眾人哈哈大笑。
山東,遼東,天津,金陵還有賈家支持的其余人眾都有不錯成績。遠(yuǎn)在賈璉意料之外,就連賈璉厭惡的山西孫紹祖也成績不錯。平安州老親那兒也傳出信來,族中子弟考的不錯。如若來京托賈府照顧。賈家這桿大旗在軍中依然屹立不倒。
孫紹祖人品不好,不過賈家這桿大旗不倒,孫紹祖就無害。這時,武勛被文官打壓的厲害,正是天下武勛望寧榮的時刻。等待,寧榮后人帶領(lǐng)大家爭取自己的權(quán)利與利益。
賈璉喜氣洋洋,急匆匆回到賈府。除了中了秀才,還有一件事。秦可卿生了個兒子。賈璉急著回去取名字。
賈璉回去看完秦可卿和孩子,給取名賈茂。然后通知親友,孩子的慶典定在國喪解除之后。勛貴之家,禮節(jié)還是要講的。莫要被有心人鉆了空子。
賈赦走到哪里都是笑瞇瞇的。終于有后了。后繼有人,公侯萬代,富貴長遠(yuǎn),賈赦把所有吉利話都想了一遍,扣在自己頭上??促Z璉怎么都順眼。對誰都和藹可親,不笑不說話,真是慈眉善目員外家。
直到有一天,賈赦找賈璉說東府賈珍找賈璉有事商議。說完賈赦對賈璉擠眉弄眼,沒有一點父親威嚴(yán)。到了東府,賈珍,賈蓉,尤氏,都在。賈珍把事情說完,雷得賈璉目瞪口呆,一時愣住說不出話來。堂堂國公府怎有如此事情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