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心里很窩火。秦可卿要把權(quán)利轉(zhuǎn)交給李紈也不給她。憑啥?這可是大房的事情。怎么就二房掌家。王府人也一樣。掌家也應當交給寶玉未來媳婦。怎么能寡婦掌權(quán)?
賈母一雙老眼看的分明。
賈赦:“母親,璉兒帥軍從貴州殺出。已經(jīng)打通了驛道。把苗人分割開來。貴州大捷的消息已經(jīng)上報皇帝。”
賈母:“好,好,國公爺后繼有人。賈府子弟都不錯,寶玉也過了縣試。從書房里能到園里了?!?p> 賈赦揚起笑臉:“是,母親。這府里不管誰繼承,能出息就好。”
賈寶玉怎么進步這么快。這得從寶玉最近經(jīng)常做夢說起。賈寶玉自從被關(guān)起來,就苦悶異常。一日夢中恍恍惚惚,飄飄蕩蕩來到離恨天,灌愁海,放春山,遣香洞,看到警幻仙姑,鐘情大士,度恨菩薩,癡夢仙姑,引愁金女,正在一起說笑。
賈寶玉:“仙姑,我們又見面了。”
警幻仙姑:“不知公子到此,可有事情?”
賈寶玉郁悶的道:“近日家父把我關(guān)在書房,每日苦逼著學習,十分郁悶。不想遇見仙姑?!?p> 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簇簇黃花正當行。醉意新樓邀明月,夢中紅顏舞霓裳。紅袖添香夜讀書,卿正欣喜吾欲狂。攜手相看徘徊處,知音怨侶共徜徉?!?p> 現(xiàn)實世界中,賈府人人恪守禮節(jié),為皇帝守制。夢中歲月,寶玉酒色歌舞不斷,紅袖添香。自此一掃郁悶之氣,學業(yè)精進。
寶玉過了縣試,預備府試。
癡夢仙姑:“警幻仙姑,咱們是要把寶玉培養(yǎng)成狀元不成?”
警幻仙姑:“狀元,別做夢了。狀元,是文昌帝君處掛了號,名標天榜。不說狀元,一朝多少進士都是名標青榜。縱使仙家要更改,也要很大代價。不是說改就改?!?p> 鐘情大士:“賈璉不也是改了命運軌跡。寶玉為何改不得?”
警幻仙姑:“寶玉就是為了補這離恨天而生。為何要去改?”
癡夢仙姑:“那你教授他知識何用?”
警幻仙姑:“寶玉做不了主,當不得家。榮國府如何敗得?不過是被禁閉起來的癡人愚夫。昏昏噩噩,一世而過。寶玉舉人榜名標第七。算不得改變太多?!?p> 癡夢仙姑:“被他頂了名的人,如何處理?”
警幻仙姑:“在進士榜中恢復名次,身份就是。寶玉不過提前幾屆中舉人。一切無礙的?!?p> 度恨菩提:“警幻仙姑,說一說這名標天榜之事。”
警幻仙姑:“前朝有皇帝做夢,更改了科舉名次,有士子做夢,預見了進士錄取人數(shù)。神靈掌管世間命運是不虛的。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撐篙。皇帝不過天子,稟天之意行事?!?p> 賈綜,賈環(huán)也開始閉門讀書。迎接到來的恩科。賈赦老紈绔不得不接過家族對外事宜,每天忙前忙后。邢夫人:“下面這么多人,還要你忙?”
賈赦:“閑在家里做什么?都這個歲數(shù),也效仿什么花前月下。徒惹人笑。”
邢夫人:“老爺怎么能輕易言老?妾身還指望老爺呢!”
賈赦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想來就是欠了你們的。沒孩子的,沒孩子。有孩子的,人沒了。跟著我的女人,就沒有一人得了完美結(jié)局。紅顏薄命??!”淚水不覺間濕了面頰。
邢夫人:“你去外地赴任,我不去。你回來又迭遇家喪國喪。不知不覺人就要老了,再想生來不及了。自己恨自己不懂事?!?p> 夫妻兩人越說越盡。賈赦攬了邢夫人坐在腿上。就這樣依偎著。賈赦嘴靠在邢夫人脖子上,小聲說:“要不,……,如此,……這般?!毙戏蛉寺牭妹婕t耳赤,:“你個死老頭,色老頭,那樣主意也說的出口?!辟Z赦:“怎么也讓你得了依靠不是?府門一關(guān),過自己日子。誰知道怎么回事?”
賈母:“鴛鴦,賈赦幾日不來。在忙什么?”
鴛鴦:“老祖宗,大老爺找了太醫(yī),給姨娘們診了脈,要找人家嫁了。”
賈母遲疑道:“老大是什么意思?”
鴛鴦笑嘻嘻說:“大老爺因為兩個姨娘無子,要給姨娘找個年輕的。說是做女兒嫁出去?!?p> 賈母:“真是亂了大戶人家規(guī)矩?!?p> 鴛鴦:“可不是,一個姨娘同意外嫁,但人家要自己看過。一個死活不同意,說是留下陪伴老爺余生?!?p> 賈母怒道:“就是同意,也不能外嫁!長處主子身側(cè),不知聽去府內(nèi)多了機密,怎可輕易放出府去。就是沒有這些,帷內(nèi)傳聞,也足夠?qū)擂巍!?p> 賈母:“鴛鴦,你去把大老爺叫來。我說一說。”
賈赦到來,向賈母請安。:“母親,喚我過來,有什么事情?”
賈母:“聽說你要把姨娘打發(fā)出去?賈府缺幾兩嚼用?出去可就沒有這么享受?!?p> 賈赦:“母親,孩兒認為應當讓她們過上有兒有女的生活。那才是完美的人生?!?p> 賈母:“我不和你說了,你想過這里面風險,和日后的尷尬?!?p> 賈赦:“不過是問前人與后人孰美,不必理會就是?!?p> 賈赦:“鴛鴦,你要嫁人嗎?將來也好有人給你墳頭上柱香?!?p> 鴛鴦:“大老爺不必費心,鴛鴦只是一心伺候老太太。”
賈赦:“既然你不在乎后人問題,不如便宜了老爺我。院中一切事務你來掌管?!?p> 鴛鴦:“老爺休想,等老太太去了,鴛鴦一頭碰死在老太太靈前。”
賈赦:“說什么胡話,沒人強迫你。老太太去了,拿你當姑奶奶養(yǎng)著,這總行了吧?”
鴛鴦破涕為笑。
賈寶玉恢復了自由,也不似以前犯渾。只是每日早早睡下。襲人對王夫人說寶玉改了性子。薛姨媽沉的住氣,等待寶玉日后的表現(xiàn)。
朝廷圣旨下達到播州,貴州。播州從此劃歸貴州管轄。播州開始執(zhí)行改土歸流。楊應龍也在巡撫大人傳召下來貴州。張巡撫聽取了楊應龍匯報。
在這之后,楊應龍去賈府拜見賈璉。兩人見面,楊應龍把楊逍瑤推倒賈璉面前。:“賈侯爺,瑤瑤將來跟你了。只求賈侯爺給我一個準信,要怎樣才最好?”
賈璉:“楊大人,這播州改土歸流,不可避免。你如果要一如以前,根本辦不到?!?p> 楊應龍:“大丈夫能屈能伸,該斷則斷。”
賈璉鼓掌,:“好,楊大人有氣魄。楊家能做的就是爭取利益。盡可能為子孫爭取利益?!?p> 楊應龍:“賈大人,楊家要怎樣做。”
賈璉:“楊家真正能控制的只有一個播州,何必貪圖虛名。讓那幾個幾個司施行改土歸流,與楊家無損,與朝廷有利。”
楊應龍:“賈大人打算給楊家什么條件?”
賈璉:“楊家可以占據(jù)一州二縣。但是都要安插一定數(shù)量流官??梢愿鶕?jù)實際情況調(diào)整流官與土司管轄范圍及模式?!?p> 楊應龍:“賈大人,我就兩個兒子。”
賈璉:“我知道,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不如就安排在貴陽左近。”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交易達成,楊應龍陰狠的道:“賈大人,你最近要準備好出兵平叛。播州周圍的苗人不安生。”
賈璉:“不安生?楊家七百年積威之下,誰敢?”
楊應龍:“賈大人,這播州眼看就不姓楊了!既然不姓楊,我管他是誰的?”
賈璉:“也好,看有誰蹦出來?下一步就收拾誰。貴州有了播州之后,勢力也是大漲,可以對周邊進行動作了。有戰(zhàn)功也好說話,一邊提出土司爵位繼承,一邊推掉播州宣慰使,兩相便利?!?p> 楊應龍:“賈大人,另一個縣在哪里?”
賈璉:“就放在銅仁附近?!?p> 楊應龍:“賈大人就放心把兩條要道放到楊家手里?!?p> 賈璉:“賈家遠離中樞后,不比楊家強多少。這條路也不是只有楊家,還有田家,于家,宋家。賈家在貴陽安下家,這不就是新的五姓?還有程大富,程家?!?p> 楊應龍:“大人,程家只是商人。”
賈璉:“未來權(quán)力會越來越遠離土司,世家控制,有個參政議政的名分就不錯了。不要想太多,這對社會是一個進步。人要學會和睦相處?!?p> 楊應龍皺著眉頭:“賈大人?”
賈璉:“賈家過去又也是把持中樞,現(xiàn)在不也得遠離?越是人物鼎盛之處,越是如此。天下非一姓之天下?!?p> 楊應龍:“賈大人這言論,傳出去是多么駭世驚俗?”
賈璉:“不知你發(fā)現(xiàn)沒有?王朝統(tǒng)治年限越來越短。中央政權(quán),不如地方土司長遠安全?!?p> 楊應龍:“這不是也要給終結(jié)了嗎?”
賈璉:“也不全是,在一些偏遠地區(qū),如云南,烏斯藏,蒙古人的地盤還是可以的。中樞的觸角伸不那么遠。還有幾百年可控制。說不定打出一片土地,另立中央?!?p> 楊應龍:“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賈璉:“自然是真的。”
楊應龍:“要不我以大人馬首是瞻,打出一片疆域。”
賈璉:“我世居金陵,數(shù)朝金粉之地,后輩沒有那野性與魄力。楊大人想去,我給你創(chuàng)造條件?!?p> 楊應龍:“看來賈家瞧不上偏遠荒涼之地。”
賈璉:“楊大人,楊家已經(jīng)數(shù)代并不和睦。為了爵位掙個你死我活,你還能整合楊家嗎?”
楊應龍:“賈大人,有利益驅(qū)動,會有無數(shù)人前赴后繼去闖蕩一番。”
賈璉:“能力大,就去云南邊陲去外族人那里開拓。能力小,就去守邊墻。銅仁那邊在造長城?!?p> 楊應龍:“我楊家,長子有開拓之志,幼子只能守成?!?p> 楊應龍還是啟程歸去,回到了播州。楊逍瑤母親來找來。:“你終于還是把她從我身邊弄走了?!?p> 楊應龍:“女孩子終究要嫁人,這是一個不錯歸宿。”
逍遙母親:“做妾有什么好?”
楊應龍:“做妾?那是一個女土司,日后吃喝不愁。這樣女兒,你可以再有幾個?!薄?p> 播州的動亂還是起來了。居住在深山里的苗人經(jīng)過人鼓動。吩咐下山而來。有人引導,報信,傳遞消息。苗人的攻擊快速而準確。五司七姓受損嚴重。不少田莊被攻破,不少縣城被闖入。楊應龍接到各方來報,按兵不動。任由各方勢力廝殺。
直到有一日,接到消息。賈璉大軍開來,沿途苗人吩咐潰敗,要逃回山里去。楊家軍隊出動了。尾隨潰軍一陣廝殺,一路留下不少劫掠來的財物,斷兵殘槍。
苗軍一退再退,縮回大山里頭。按照往常,事情到此為止,不會深究。但這次楊應龍和賈璉的軍隊跟隨進入大山,攻破一座座山寨,活捉一群群苗民。臣服者,接受漢人條件,從此交租繳稅,受中央統(tǒng)治,服徭役,出兵員。不臣服者,將人押出大山,服苦役。
青壯年,漫山遍野散開逃走。老弱病殘,婦女大多被俘。整場仗打了百日,破寨百座。一個個山寨最終屈服。賈璉同各寨盟誓,立碑,約定應盡義務,應有的權(quán)利。
賈璉向各個山寨許諾:“收上來的錢糧,暫時不上繳,徭役也不去遠方。首先用來修路。各個山寨都要修一條能并行兩輛大車的山路。要寨寨通馬路。第二條,建書院。要每座寨子一個學堂。費用從稅賦中出。第三條,苗人可以參加科舉。秀才教書,舉人做官。等一系列舉措?!?p> 一苗寨首領(lǐng)疑惑道:“賈大人,按你的辦法。苗人并不吃虧。朝廷也得不到什么?!?p> 賈璉:“寨主,朝廷得到了安寧,其余地方能夠平靜發(fā)展。這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教化民眾是朝廷官員的責任?!?p> 眾苗民信服。賈璉為楊應龍請功折子遞了上去。建議朝廷采取推恩令,把楊家繼承權(quán)分給二子一女。從此,就可以兵不血刃收回播州大部管理權(quán)利。還附帶一百零八寨苗寨土司官吏請封名單,以及治理辦法。然后就是漫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