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的趙思恒垂頭喪氣地走在大街上,大街上行人很少,就寥寥幾人;另一頭的鬼鬼祟祟的老男人撐著把傘走在大街上,長袍里像是護著什么東西。趙思恒正喪氣著,老男人也很謹慎,兩人沒注意撞了個正著,老男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趙思恒也不想去理他,對視幾秒就朝著反方向走了。趙思恒剛回頭,就被一道亮光刺到了,是在老男人的懷里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趙思恒怒火中燒,但是老男人已經(jīng)走遠了,趙思恒換了幾次氣,嘆息而去。
關(guān)于趙思恒喪氣的原因,其實就是工作又丟了。今天因為手腳不利索,打翻了老板的東西,也不太貴重,文件也打翻在地,恰巧一瓶墨水也跌下去,完了,這么一份合同就壞在他手上了。老板氣不順,昨晚被自己老婆罵,趙思恒的運氣也是糟的,老板一氣之下就辭退了他。運氣這么差,可能沒人能與之匹敵吧!
袁梅梅早就站在門口等著他了,今天是趙思恒發(fā)工資的日子,她正穿著性感的吊帶、撫摸著細長的白腿等著趙思恒的回來。趙思恒也很喪氣,而且工資還沒拿到手,都不知道回家怎么面對自己的愛人了。
一聽到袁梅梅的叫聲,趙思恒就一陣后怕。趙思恒剛上樓梯口就隱約聽見袁梅梅的抱怨,想想自己每個月的工資都要悉數(shù)不少地交予她,眼神中有幾絲氣憤,但更多的是無奈。每個月的水電費都要自己去借錢。工資半個月就被她揮發(fā)完了。
聽到了腳步聲,袁梅梅也很激動,只是看到趙思恒之后,便頭也不回、哼著氣回房間了。畢竟現(xiàn)在的趙思恒頂著紊亂的、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領(lǐng)帶攥在手里,滿臉的無奈,拖著沉重的腳步,乏力地關(guān)上了門。
“分手吧!我們之間玩完了!“袁梅梅非常氣憤地砸東西,吭吭作響,她把結(jié)婚要用的一袋喜糖丟的到處都是。
趙思恒原本想說些什么,但是哽咽在喉。袁梅梅怒不可遏,女人心不可測,趙思恒也和以往吵架的處理方式一樣,就是一言不發(fā),然后過幾天就送個小禮物、吃個飯啥的就解決了。但是,這次變得有些不一樣。袁梅梅直接在柜子上搜出了干凈如新的行李箱,然后把事先準備疊好的衣物、集齊的雜物什么的,這時候就可以直接塞進那個四四方方、不大不小的行李箱里。
趙思恒也覺得沒啥,就讓袁梅梅這么收拾。趙思恒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了,最多就去閨蜜家或者是娘家訴訴苦,過了幾天,自己又回來了??墒牵@一次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太一樣呢!
袁梅梅無話可說,拖著行李箱,將一小個金屬制品往趙思恒身上扔,然后“轟“地一下,摔門而出了,始終不想瞅這個無能無愛的廢物。
趙思恒喝了一口啤酒,才往背后拾起那一個金屬制品——新婚戒指。有點可笑吧,但又如鯁在喉,心里又很難受。自己的確是這么一個廢物,怎么值得梅梅為自己犧牲這么多呢?
反正著娘們上門哄一下就搞定了。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嬉笑聲,趙思恒本不在意什么,只不過她聽到了袁梅梅的聲音。和剛才的“潑婦”的樣子不同,現(xiàn)在的她被一個開著威龍的男人摟在懷里,聲音也很酥軟,就像倆人第一次相見的時候,袁梅梅就是個小甜妹,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個女人有多惡心!
趙思恒還是怒不可遏,火氣直沖天靈蓋,指著那個男人的鼻子一頓輸出:“野女人,你就配不上我的戒指,你的連衣裙還是我買的呢!”
又是一頓輸出。
本來還是想把這個女人哄回來的,結(jié)果她不檢點,趙思恒此刻才明白自己被這對偷腥男女騙了太久了,原來房間里值錢的東西也被袁梅梅拿走大部分了。趙思恒這個臭屌絲怎么會知道,當你追回來的女神拿捏了這么久,終于還是背叛了自己。
那個女人更可惡,她把自己的連衣裙脫下來,扔在一旁的垃圾回收站那里,然后頭也不回地鉆進那個男人的車里。那個男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從蛇皮包里取出一疊紅花花的鈔票往天上一甩,戴上墨鏡,進了車里,瀟灑而去。
趙思恒的牙齒都快被自己繃壞了,咬牙切齒的。車走后,樓下那些人就瘋了似的在搶錢。
在這一堆搶錢的隊伍里,有個大長袍的老男人,趙思恒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今天早上撞到自己的那個人。這個老男人給人的感覺怪怪的,就像一個小偷一樣,趙思恒也沒有看清楚他的長袍里藏匿著什么東西。他一抬頭,剛好就看見了發(fā)愣的趙思恒,偷偷消失在趙思恒的視野里。等到趙思恒再次找尋他時,就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不是吧,這個男的還真奇怪,撿錢還是可以理解,大概得嘗所愿,離開了吧!”
這時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趙思恒聽見了敲門聲,沒錯,很大聲,就是敲的自己家的門。
“都這么晚了,究竟是誰嘞?”趙思恒有點不解,但還是去開了門。
剛才那個撿錢的老男人映入眼簾,頓時,趙思恒心里慌慌的,甚至嚇得屁崩了。敢情這個老男人是啥犯罪分子吧,長這么危險,他一定是個壞人吧~吧!趙思恒此刻的心理活動作者有些寫不了,這種情況,其實作者也沒有心理活動,畢竟腦袋空空。
老男人從長袍里掏出了照妖鏡,不,是,魔鏡,然后照了趙思恒一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有些詫異,這不是年輕時的自己嗎?居然還挺帥的!不像現(xiàn)在,胡子拉碴、油光滿面和有點齙牙的自己。然后,鏡子里的自己越來越扭曲,就像畢加索的畫。
“啊!”
趙思恒暈了過去,老男人搶先一步進了房間,抱住了他,然后悄咪咪地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