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祖父家這幾日,聽說顯表哥的字畫極值錢,一副他親手寫的字帖能賣到二三十兩。
就算是臨摹的像的也能賣到十兩,這可是個賺錢的好辦法,我留了心,離開外祖父家時,厚著臉皮要了許多顯表哥的字帖,還有他手抄的書籍。
在大興手抄書籍也是一件好工作,若字好,寫的錯漏少,一本字?jǐn)?shù)少的書抄完,也能拿到五六兩銀子的報酬,除去書本紙張費,賣書的人還能賺十兩銀子左右。
我現(xiàn)在打算每天臨摹顯表哥的字十頁,等臨摹的像了,便把臨摹好的字帖收集起來賣掉。
每天再抄錄三字經(jīng)幾頁,等抄錄好了一本,就拿去賣掉,也是個賺錢的辦法。
也是我沾了原主字寫得不賴的光,不然這些都是不能成行的,必須等到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了,才能抄書送去書店,不然人家書店也不收蟲爬一樣的字體抄出來的書??!
我每天起床,洗漱完畢后,先去請安,請安完了就在自己的暖閣里臨摹字帖,抄寫書籍,有事做,時間倒是過的很快。
只是這樣的舉動,令府上眾人嘖嘖稱奇,私下議論道:“咱三小姐原來是個好文墨的,可惜投生成了個女孩子,不然也能考取個功名回來,那咱們謝府才更風(fēng)光呢!”
蘇若聽了這話,卻不開心,又想起從前卜卦的結(jié)果,才又默默寬慰自己,那位道長給自己卜卦的結(jié)果,幾乎都應(yīng)驗了,想來自己是一定能再生個兒子的。
端慧跟著母親學(xué)習(xí)管家,閑時也要精進一下自己的才藝,琴已經(jīng)學(xué)的極好了,便想著再學(xué)點什么才好,只是一直沒拿定主意,只是她素來喜靜,最后擇定了學(xué)習(xí)棋藝。
端雅每日跟著老師學(xué)習(xí)長鞭,天還未亮便起身,午后吃了飯又去,忙的如旋風(fēng)陀螺一般。
母親調(diào)侃她道:“你既這么忙,不如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如何?!?p> “那樣倒好,只是就算母親這里能免,祖母那里也是免不了的。”
蘇若對這個直腸子的女兒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給我晨昏定省不重要了?!?p> 端雅這才哄蘇若道:“母親,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就算再忙,也不敢廢了禮節(jié),是一定要和您晨昏定省的?!?p> 蘇若也心疼二女兒,拉著她的手道:“這孩子右手上都起了一層厚厚的老繭了。”
“罷了,你祖母那兒,無論再忙都要去,我這兒早上的晨昏定省就給你免了,你若練鞭子累了,去完松竹院也可以回自己的院子補眠?!?p> “多謝母親。”
“還有端寧,我聽你身邊的人說,你日日埋頭練字,能寫一筆漂亮的字自然是好事,可你年紀(jì)小別累著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母親?!?p> 蘇若又想起端寧的學(xué)業(yè)問題,“你兩個姐姐,都是六歲開始進學(xué),如今你也快四歲了,等再過兩年,也該為你請位先生了,你雖識得了不少字,可還是要正經(jīng)跟著先生好好學(xué)學(xué)才是?!?p> “母親你和幾位姨母,以前在閨閣中,也上課嗎?”
“那是自然,我們姐妹幾人年歲相差不大,都是請了一位先生來教學(xué)的?!?p> “那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我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