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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師姐別咬我

第五章 老媽不在的第一天(中)

女尊:師姐別咬我 草席子 5466 2022-01-24 23:45:46

  一只寶藍色的大鳳蝶,落在生銹的劍柄之上,靜靜不動。

  劍冢深處的井底,銀發(fā)的少女抬頭,仰望劍柄上的蝴蝶。

  修長的睫毛下是一雙翡翠色的眼睛,絕美的臉龐露出幸福的微笑。

  整個南陵劍冢,大鳳蝶是最常見的昆蟲,沒幾個弟子會在乎它的去留。

  因為到了秋天,會有成千上萬的大鳳蝶,在交配過后,默默死去。

  可對于銀發(fā)少女來說,僅僅是盯著大鳳蝶的翅膀,就能令她心生愉悅。

  這是她生命里的第一只蝴蝶,如果用詩意點兒的話來說,就是初戀。

  午后的陽光中,大鳳蝶輕輕伸展翅膀,被光線透視的翅膀,由內部的淡藍漸變到外側的深藍。

  大鳳蝶飛走了,他出于繁衍的本能,跟隨另外兩只黑色的雌蝶遠去。

  井底的少女,揪心地捂住胸口的破布片,小聲質問著倒在一旁的劍仙枯骨。

  “這樣美的蝴蝶,他還會再來嗎?”

  一只捕蟲網(wǎng)橫空而來,攔住了那只大鳳蝶的前途。

  他被裝進晶瑩剔透的玻璃瓶,送給了少女,如同神明恩賜的希望。

  囚禁在井底的少女,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這來之不易的禮物。

  然而,少女的眼睛卻不再看向那蝴蝶一眼。

  因為陽光下,比蝴蝶更美好的事物,正沖她微笑。

  好像,一把剛剛鍛造完畢的鐵劍,遇到店里最華麗的劍鞘。

  他是誰?

  他來干什么?

  他可真漂亮,就像蝴蝶一樣!

  “我叫楚言,是你的小師弟。今天老媽不來了,她叫我來陪你?!?p>  心跳得好快,她不會說話。

  但還是努力張開嘴巴。

  “我……我……是……”

  她緊張壞了。后悔這幾天沒有練習說話。

  如果練習過了。那么這將會是最完美的開場。

  師弟,會因此而討厭她嗎?

  “哈哈,不用難為自己,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還不太會說話?!?p>  “我會慢慢教給你做人的規(guī)矩,教你吃天下最美味的食物,讓你成為世上最高貴的女人。”

  “所以,師姐你要安安靜靜的聽我說,跟我學?!?p>  “之后,我會找到合適的說辭,讓老媽把你放出來?!?p>  “那時候,你就自由了!”

  她不明白‘自由’是什么,但她喜歡‘自由’這個詞匯。

  師弟說起‘自由’兩個字,就像是偷偷給她備好了禮物,只等她伸手去取。

  她喜歡拆開禮物的感覺,師弟送她的玻璃瓶,有她喜歡的大鳳蝶。

  如果‘自由’是得到禮物的條件,那么師弟的禮物會是什么呢?

  她期待極了。

  那之后,師弟每天都會教她寫字念書,教她穿衣吃飯,教她為人處世,教她知禮守節(jié)。

  她學得很認真,如同書本里最規(guī)范的大家閨秀一般,一言一行都符合君子的標準。

  師弟很開心,還給她起了一個名字。

  “陳安然。不存在的劍冢三徒,劍冠三個徒弟里,最神秘的存在。有三師姐在南陵劍冢,如君子在國一般,誠然安然也?!?p>  她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但是師弟既然是笑著說的,那這個名字一定對師弟很用吧!

  最開始的時候,陳安然對自由還是有些好奇和向往的。

  她會用劍氣束縛螞蟻,盯著它們順著井壁爬上去,突破井頂?shù)臇艡凇?p>  后來,她也會抓起一把石子打落天上的麻雀,包扎它們的傷口,再把它們放回天上去。

  再后來,她會仿照書本里的插圖,利用井底的灰塵,畫出她心目中的大海和帆船。

  師弟每次講起大海和星辰,目光中總是透出一種對外的激情,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像書里的小海盜一樣遠航,出去冒險。

  她渴望成為師弟的水手,如果某天,師弟貼上假胡子,拔出軍刀,喊一聲‘起航’。

  她就會爬向桅桿,眺望布滿烏云的海面,回應一句‘請船長轉舵到四點鐘方位!’

  海風吹在臉上,那一定舒服極了。

  然而,師弟也不總是說這些冒險的故事,師弟也會關心劍冢的前途命運,關心師尊的身體,關心同門師姐妹的安全,關心天下的命運。

  漸漸,隨著師弟一天天長大,師弟的性格逐漸變得內斂,屬于男人的沉穩(wěn)特征也一天天明顯。

  師弟不再講最愛的冒險故事,說起了枯燥的內功心法。

  師弟不再談論自由,而是總說著對門派的忠誠。

  那張原本只能說是“可愛精致”的臉蛋,漸漸有一種令她目不轉睛的魔力。

  她發(fā)現(xiàn),師弟口中的仁義道德,書里寫的新奇故事,其實不能勾起她的興趣。

  真正讓她感興趣的是更本質、更具體、更生活的東西。

  “師弟,不要再講書里的事情了,我想知道其他事情?!?p>  “三師姐想知道什么?”

  “你的事情,你身邊發(fā)生的事情。”

  是的,師弟的事情,就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人是交往的動物,師弟是人類。

  師弟的事情,便是師弟從出生至今遇到的人,以及師弟與她們發(fā)生的事情。

  師弟描述自己,也是從身邊的人開始說起。

  師弟經(jīng)常對母親撒嬌,因為他有一個一臉正派,卻因為丈夫死去而需要關愛的母親,楚無敵。

  師弟想變得更加強大,因為他有一個表面貪生怕死,至死都用后背保護兒子的父親,徐秋葉。

  師弟討厭禁忌的戀情,因為他有一個長相甜美,總是悄悄捂著他眼睛,玩著‘猜猜我是誰’游戲的調皮小姑,徐無鬼。

  師弟酷愛玩弄人心,因為他有一個表面非常臭屁,實則內心如同蒲公英一樣脆弱的大師姐,冷如冰。

  師弟真正喜歡是表里不一但又本分的女孩兒,也就是那個總用放蕩不羈和謙遜來偽裝自己,其實規(guī)矩、害羞的二師姐,齊不凡。

  師弟討厭說話不算數(shù)的女朋友,因為他有一個口口聲聲說著登基之后就來接他到紫宸宮玩耍,但登基之后,從來不提此事的皇帝丫頭。

  師弟經(jīng)常給東海仙門的小道姑寫信、會給西域魔教的小乞丐寄錢、偶爾會收到北荒沙塔見習騎士送來的賀卡、也會夢到那位大澤龍巢說和他今生有緣的老祖宗、以及幽冥地府那個聲稱,已經(jīng)給他留下位置的擺渡人……

  小小的師弟,早早在天南海北留下自己的足跡與緣分,這些緣分變成師弟性格的一部分。

  這些地方,她一處也沒去過。這些人,她一個也沒見過。

  可從師弟的言談舉止里,她漸漸能夠勾勒出她們的外貌,知道她們的性格,想象她們的動作,以及她們見到師弟之后會露出怎樣的笑臉。

  但其實,如果在最想聽的事情里,再次細分,細分出更想聽的事情……

  她更想知道的事情,不是那些女人如何如何,而是……

  “我在師弟心里是什么樣子的?”

  “我的存在給師弟帶來了怎樣的影響?”

  “師弟他……會像在乎其他兩個師姐一樣,在乎我嗎?”

  這是她絕無勇氣去提的問題。

  這是她埋在內心深處的問題。

  這是她最最害怕?lián)牡膯栴}。

  還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師弟其實從來沒有真正見過她的模樣。

  當師弟踩著井頂?shù)臇艡?,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向下俯瞰。

  她可以確定,師弟眼睛里看到的,是如同深淵般無光的黑暗。

  那雙眼睛里,沒有任何與美麗掛鉤的形象出現(xiàn),只有黑暗。

  她有時也會贊嘆。

  師弟真是勇敢,竟然在和一團黑暗說話。

  而且堅持了好幾年!

  她也會故意學著調皮,在師弟和她說話時,故意不和師弟說話。

  然后師弟會著急,問她有沒有事情,需不需要打開柵欄,下去看看她。

  當師弟這樣說的時候,她感覺心頭發(fā)熱,手舞足蹈。

  她想讓師弟見一見她的樣子,然后問師弟。

  “你覺得我長得怎么樣?”

  她最想聽的答案是:師姐,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如果可以的話。

  她想摸摸師弟的臉蛋,抱著他的脖子。

  然后說:你是我最喜歡的男人。

  但讓她恐懼的事情發(fā)生了。

  師弟今天竟然沒有出現(xiàn)。

  更奇怪的是,出生時,隱約見過的六名劍客,守在井外,似乎是在防備著什么。

  現(xiàn)在劍冢很吵鬧,陽氣很重,來了很多外人。他們敲鑼打鼓,說是什么比武招親。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好多如同書里寫,會發(fā)出“嘶鳴”的四蹄生物。

  好吵鬧,好煩!好擔心師弟!

  好擔心這些外人對師弟做了什么。

  師弟,求你快來??!

  師姐會保護你的。

  師姐好害怕,好怕你出事。

  不知從哪里來的聲音,將她從恐懼中拉出。

  “臭小子,不會來了,他今天嫁人了,嫁的是兩個師姐?!?p>  ‘嫁人’?!

  這個詞匯,她并不熟悉。

  她沒有出過井底,自然不可能參加婚禮,更沒見過真正的嫁人。

  她只記得師弟送給她的字典,有“出嫁”這個詞匯。

  出嫁的意思是,男方和女方締結組成家庭的契約,男方住到女方家里去。

  她對于師弟和女人頻繁交往的事情,耳濡目染,并不奇怪。

  哪怕師弟和三四個女人同時交往,締結所謂的家庭契約,她也能視若等閑。

  讓她真正不能容忍的事情是……

  師弟,要拋棄她,離開劍冢了嗎?

  ……

  ……

  那是一個紅燈高掛的新婚之夜。

  賓客在大廳里齊齊舉杯,祝賀兩位新娘。

  新郎在房間里苦苦等著新娘來掀蓋頭。

  作為婆婆的南陵劍冠在拜過天地之后,提著一壇酒,便不知所蹤。

  與她一起不見的,還有那位喝到雙眼迷離的無上拳宗,徐無鬼。

  在大廳東南方的小山丘,有一處被竹林包圍的墳地。

  此刻正有數(shù)位高手,守衛(wèi)在墳地的四周。

  墳場里石碑林立,碑面橫七豎八,刻滿了前代高人的劍法。

  墳場中心,有一口玄鐵打造的“井欄”,貼滿了符箓,專門鎮(zhèn)壓井底那些怨念極強的兇兵。

  這些兇兵,經(jīng)年累月,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劍鬼。

  它們精通高深莫測的劍術,烙印著古代劍仙的體驗,是劍客的老師。

  但偶爾,它們也會拔劍出鞘,吸食人血。

  大喜之夜,劍鬼格外不安。

  一口喜好飲血的吞心劍,飛出井底,被兩名一品高手合力擊落。

  兩位高手是大名鼎鼎的劍冢六卿,當代最接近宗師的高手。

  可要對付這些來之無端的兇兵,哪怕是一品高手,一想到操縱這把劍的,就是南陵劍冢本身,心中著實也有些毛骨悚然。

  而在外圍的竹林中,早已不理世間的十二劍老,竟然來了九位。

  傳聞中只針對宗師強者的九竹劍陣,已經(jīng)準備完畢。

  當南陵、東海兩大禁地的當家宗師,一齊來到。

  心驚肉跳的十五人,才稍稍放松下來。

  因為就在大廳那邊還在拜天地的一瞬間,他們同時看到恐怖之極的畫面。

  數(shù)百把兇兵沖出井底,卷起劍冢累計上千年的萬把殘劍,化作兇兵怒海。

  鋼鐵海濤,吞沒整個南陵,滿堂賓客沒有一個活人。

  蟲鳴消失的劍冢,斷頭的烏鴉靜靜躺在地上,斷頸處噴著血花。

  血色的月亮,新郎被削斷四肢,拖拽進井底。

  深邃的井底傳出鋼鐵削斷骨頭的聲響,那是新郎被吃掉的聲音。

  然后,女孩兒又哭又笑的聲音,無休止的回蕩在這片死地。

  當南陵劍冠帶著徐無鬼趕來。

  兩大宗師釋放滔天氣血,破開了驚悚的幻術。

  十五人同時跪倒在地,捂住劇烈跳動的心臟,這股詭力竟然能夠影響一品高手的心智。

  徐無鬼決定與劍冠聯(lián)手,合戰(zhàn)劍鬼,鎮(zhèn)壓災禍。

  劍冠卻讓其他人離開,自己一個人提著一壇酒,坐到井邊兒。

  臉頰微醺,打著酒嗝,雙眼微紅。

  就如同一位喝醉的婆婆,要與自己的兒媳婦聊上幾句熱心話。

  “他沒有劍術上的天賦,是整個劍冢最無能的人?!?p>  “哪怕最基本的劍法,他至今也沒有掌握精髓。”

  “就算他化蟬功夫到了,破土重生,也只是空有宗師境界的內力,沒有宗師技藝的庸人。”

  “他要當劍冠,要壓得住兩個母猴子,便要有世上最好的劍技,有一口天底下最好的寶劍?!?p>  “如果,他需要你,我希望你,能為他出劍?!?p>  井底的少女哭著問道。

  “他已經(jīng)有了兩個師姐,他真的還會來嗎?”

  劍冠摘掉酒壇的封口,清澈的酒水倒入井底,一臉茫然地喝著剩下的酒,說。

  “我也不知道?!?p>  “但如果,你對他真的重要。”

  “他一定會來找你?!?p>  ……

  ……

  月亮落下,太陽升起。

  輕快的腳步聲,踢開竹葉。

  熟悉的呼吸聲,吹走秋毫。

  美妙的哼歌聲,一如既往。

  還有飯香味,依然是裝著手工點心的食盒。

  他來了,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只要他還肯來。

  那么天還是藍的,水還是清的,蝴蝶也是活的。

  一切事物都是美好和幸福的,世界也不會崩塌和毀滅!

  竹林里的蟲啊,鳥啊,你們都可以自由飛翔!

  ……

  ……

  晌午,吃過飯。

  師弟還是和原來一樣,靠著井邊兒,聊起了身邊的事情。

  他說了前天籌備比武招親時的瑣事。

  說到了見到兩位師姐的火熱心情,以及那令他頭痛的洞房花燭夜。

  他說,他現(xiàn)在麻煩大了,兩個師姐因為女尊世界的世俗禮節(jié),不肯和他洞房。需要一個幫手,在他被兩個師姐欺負的時候,為他伸出援手。

  他說,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老媽,第二個就是三師姐!

  哈哈,

  這些師弟覺得麻煩的事情,她覺得自己都能輕易幫師弟辦到。

  相反的,只有師弟的去留才是她關心的大問題。

  只是,

  師弟這么厲害,真的需要她出手嗎?

  師弟用一種很正式的語氣對她說:

  “師姐,我是個除了皮囊之外,一無是處的庸人?!?p>  “一個庸人如果想要辦到些事情?!?p>  “有時候只能向身邊可靠的伙伴求助?!?p>  “你能夠幫助我,成為劍冠嗎?”

  原來,師弟不會離開劍冢。

  原來,師弟是要做劍冠的。

  她就是劍冢。

  只要師弟愿意做劍冠。

  師弟的骨骸,師弟的肉,師弟的血,終有一天要埋入土壤,與劍冢融為一體。

  到那天,師弟就和自己不分彼此,水乳交融。

  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

  ……

  師弟伸手了。

  他的手,漸漸沉入井底這片黑暗。

  白皙的指尖,瑩瑩透光,十分漂亮。

  沉在‘埋劍井’底的陳安然抬起頭來,注視著越來越近的手指,踮起腳尖。

  十丈高的埋劍井,一下子縮短了十分之九,只有七八尺深淺。

  看著師弟拼命摸索東西的樣子,她捂著嘴巴輕笑。

  那種拼命尋找重要東西,怎么也不肯放棄的模樣,怎么看都不膩。

  接著,她張開懷抱,伸出雙手,第一次摸到師弟的手。

  師弟的手好溫暖,好柔軟。

  手心的肉漸漸貼在劍柄,無一絲縫隙的融合。

  “三師姐……”

  陳安然幸福的“嗯”了一聲,抬起一雙綠色的眼睛與井上的楚言對視。

  “你愿意,成為我的劍嗎?”

  “傻瓜?!?p>  陳安然輕笑一聲,臉頰貼著他的手背。

  “怎么?”楚言感覺手背有點兒微微發(fā)涼。

  “我本來就是你的劍?!?p>  ……

  ……

  楚言坐倒在地上,更具體的說,是被撲倒的。

  明明握住的時候,是一把劍。

  可拔出來的時候……

  “師姐你……”

  那把劍,竟然變成了一個銀發(fā)碧眼的美貌少女,生生將他撲倒。

  三師姐緊緊抱住楚言的胸膛,小他兩號的身軀蜷縮在楚言懷里,可愛的小腦袋壓著楚言的肩膀,碧綠的眼睛銜著淚水。

  嬌嫩的指尖不停撫摸著楚言的臉頰和鼻子,小聲啜泣著說:

  “師弟……師弟……師弟……終于觸碰到你了?!?p>  楚言揉著三師姐的小腦袋,不明白三師姐這是怎么了。

  明明每天都會見面,三師姐總是一副對什么都不太有興趣的樣子,可是今天的三師姐格外的激動。

  難道是因為剛剛獲得自由的緣故?

  那可真應該拍著三師姐的后背,好好說一聲。

  “三師姐,恭喜你獲得自由了?!?p>  “自由?我不要自由。”

  三師姐忽然把他推開,捧著他柔軟的臉,雙眼迷離,就像是盯著最寶貴的禮物一樣。

  湊近,在臉頰上啾了一下,說:

  “我只想幫你,和你永遠在一起?!?p>  一只寶藍色的大鳳蝶飛過竹林,忽地被黑色的雌蝶撲進了花叢。

  楚言紅著臉,被三師姐抱緊,摸了摸三師姐的耳朵,想安撫她過激的情緒,心里緊張的想:三師姐不是人,被她親一下,應該不算出軌吧……

草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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