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搞點錢錢花
“不哭了,臉哭花了,都不好看了,變成小花貓了。”宋昭昭說著,擦去她小臉上的淚珠。
沈星月聽了,羞紅了臉:“我是月兒,不是小花貓?!?p> 宋昭昭簡直要被萌化了,吧唧親了她一口。
哄完沈星月,又急急忙忙把衣服洗了,晾曬,接著馬不停蹄的去上工。
干著活,宋小翠又湊上來了。
“昭昭,謝謝你,桃酥多少錢?算我欠你的,我會還的?!?p> 宋昭昭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你拿什么還?你手里拿過錢嗎?”
見宋小翠慚愧的低下傷痕累累的臉,宋昭昭接著道:“我不是叫你給我錢,我什么都不缺,只是你的日子太難熬了,你就沒想過改變一下?”
宋小翠疑惑道:“改變?”
宋昭昭知道,以現(xiàn)在女人的封建思想,想離婚是非常困難的,可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他是無法改變的,只有離開他!”
“啊?”宋小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昭昭是叫她離婚嗎?那怎么可以?她還有兒子,她走了孩子怎么辦?
有些話還是不要多說,說再多也別想一下撼動頑固的思想,宋昭昭默默走開,走到遠處繼續(xù)鋤草,也不管自己的話帶給宋小翠多少影響。
下工后,天色還早,宋昭昭背著個背簍,直奔宋家莊。
其實她并不是真的要去原主的娘家打秋風,宋家也不是什么好去處,吃喝嫖賭的爹,吃喝嫖賭的大哥,潑辣的嫂子,強勢的娘。
她只是找個借口,讓商城里的東西過過明路罷了。
一走到宋家莊村口,她便掉頭又回去了。
找了個隱蔽的草叢開始購買物資。
她現(xiàn)在手里有44點情緒值,不多,但能撐幾天。
4支牙刷,4點。牙膏,3點。5斤碎米,10點。1包鹽,3點。1瓶醬油,5點。1升豆油,10點。剩下的6點換了一顆3斤的大白菜。
她開始后悔,不應該喝那瓶可樂啊,3點情緒值可以多買點東西了。
后悔也沒用,把東西放在背簍里,隨便薅幾把野菜蓋住,背著沉甸甸的背簍走回家。
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了,四個孩子坐在墻根望著村口方向。
“娘怎么還不來?。渴遣皇遣灰覀兞??”沈星月的明亮的鹿眼一閃一閃的。
“不會的,不會的?!鄙蜾撹F癡癡的重復著。
他們不想再回到吃不飽的日子了,后娘剛剛變好就要走了嗎?
宋昭昭踏著月色歸來,像天神下凡,照亮幾人的人生。
“娘!”沈星月大喊一聲,倒騰著小碎步跑過去,一把抱住后娘的腿,小臉埋在后娘的腿上,她從未感到如此安心。
快樂+5。
宋昭昭將沈星月抱進懷中,這種有人等著她回家的感覺還真不錯。
剩余三人也走了過去,雖沒有那么熱烈,她卻能感覺到他們的開心。
快樂+2,+2,+3。
看來還是沈星月更喜歡她呀!
沈浩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后娘真的沒有拋下他們,真好。
“走,我們回家?!彼握颜央p眼彎彎,聲音不自覺的變得柔和。
“回家!”沈星月用她的奶音脆生生的說。
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沈浩還給她留了紅薯,紅薯是涼的,心卻是暖的,沈浩這個小老頭終于還是被他暖化了。
“錢我已經(jīng)有了,不過只夠兩個人上學的,鋼鐵要等明年才能上學了。”一期的學費是6毛,而且退回來的錢也只有沈浩和沈瀚的份。
而且上了學還要買本子,鉛筆,暫時可能負擔不起沈鋼鐵了。
沈鋼鐵卻不怎么在乎,道:“我還小,不著急,讓大哥,二哥去吧。”
宋昭昭寵溺的揉了揉沈鋼鐵的頭,說:“等你們爹回來,我們就不用再為了錢發(fā)愁了?!?p> “讓阿瀚去吧,兩個人上學負擔太重了,我明年再上吧?!鄙蚝茝娙讨闹械目释?,道。
“不,讓大哥去,我也還小,大哥聰明,學的快?!鄙蝈驳馈?p> 看著兄弟倆互相謙讓起來,宋昭昭趕緊打住二人:“行了,別說了!兩人都去,沒有商量的余地。”
沈浩猶豫著,道:“可是……”
宋昭昭打斷他:“沒有可是,就這么說定了?!闭f罷,趕緊岔開話題:“對了,我給你們一人買了個牙刷,從今天起,睡覺前都要刷牙!”
“牙刷?”沈星月歪著頭。
宋昭昭拿出牙刷牙膏,細心的教沈星月刷牙,而其他人根本不用教,人家就會刷牙。
四人之前都是跟著父母在外地生活,母親去世后,才被沈勝利帶回老家撫養(yǎng),想來是他們的生母生前就教過他們刷牙。
上床睡覺時,又收獲了幾點好感值,打開商城一看,余額已經(jīng)從0變成了23了,又可以剁手了。
次日凌晨,天還漆黑,宋昭昭便起了床,悄悄出了門。
她這次要去縣里的鬼市,換點錢給孩子買文具。
鬼市里沒有鬼,是這個時候買東西要用糧票和錢。
糧票,肉票,布票都是定量的,沒有票但又想要東西怎么辦?鬼市就應運而生,凌晨天還沒亮的時候,買家和賣家過得嚴嚴實實的做交易。
原主結婚前,為了買布料做衣服,跟著母親去過好幾次鬼市,也算輕車熟路。
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來到鬼市。
天霧蒙蒙的看不太清,但又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見,這條街上許多人戴著帽子,口罩頭巾,四處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宋昭昭拿出自己帶的圍巾圍上,只露出一雙眼睛,進入鬼市晃蕩。
是不是就有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在她身邊路過,留下一句:水果糖要么?白面要么?滌綸布要么?……
說完看也不看她就走,好像就是個路過的人。
現(xiàn)在最緊缺,暢銷的就是豬肉,誰讓縣里每人每月只有8兩的豬肉限額呢!
于是宋昭昭就學著別人的樣子,靠近一個人就低聲快速說一句:豬肉,茶葉,小白兔要么?
一個穿著深灰色中山裝,胸口別著一根鋼筆,臉上戴著口罩和圍巾的男人攔住了她。
“你有茶葉?小白兔奶糖?”
現(xiàn)在的茶葉稀缺,小白兔更稀缺,只有大城市有,還限量。
一斤就要兩塊五,還買不到。
兩人就這么站著,誰也不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