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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靠廚藝飼養(yǎng)暴君

第四十一章 吃!愛吃什么就吃什么

  下人提著手上的食盒一路小跑進(jìn)了宋府的偏門,朝著宋歡顏的院子走去。

  “姑娘,來了。”早已站在門口的張媽媽打老遠(yuǎn)就看見了下人的身影,她進(jìn)屋把宋歡顏攙扶到飯桌前。

  “總算來了,我都等了好久了?!彼螝g顏只穿著中衣,披散長發(fā),近些天被風(fēng)寒折磨的蒼白小臉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了往日的紅潤。

  食盒的蓋子一掀開,香味立馬在屋子里彌漫開來。

  桌上的菜惹得一旁的張媽媽極為不喜,她怒怪那些婢女:“你們就沒有一個懂事的!明知道咱們姑娘還病著呢,還點(diǎn)這些辣嗓子的菜!”

  “媽媽莫怪她們,是我自己點(diǎn)的?!?p>  看著那些婢女一個個低著頭面帶委屈,張媽媽這才相信了,可她又不能責(zé)怪姑娘,于是說道:“哎呦姑娘,您這病還沒好利索呢,萬一那復(fù)發(fā)那可怎么整啊!您就少吃點(diǎn)辣菜,成嗎?”

  對那些前者的語氣是責(zé)怪,對后者則是懇求。大戶人家的下人都是揣著半肚子的心眼,更何況是在宋府伺候了幾十年的老婆子。

  張媽媽那長有皺紋的眼睛一掃,婢女們立刻心領(lǐng)神會,將那幾道辣菜挪到了最外邊。

  宋歡顏一直盯著食盒,忽地看見最底下壓著一張沾有菜湯的紙條:“拿給我瞧瞧。”

  婢女雙手遞過去,她想的莫讓菜湯弄臟了姑娘的手,就先用帕子擦干凈了。

  即使是這樣,紙條上的字還是免不了被菜湯糊暈的命運(yùn),若是仔細(xì)看得話,是能看出寫了什么字的。

  宋歡顏看完噗嗤一聲就笑了,紙條上只寫了短短八個字:乖乖在家,病好再來。后面還畫上了一個簡單的笑臉表情。

  這句話就跟個約定似的,難得阿妤姐姐這么忙還能想著她,宋歡顏的眼睛都笑瞇了。

  這一笑差點(diǎn)就讓張媽媽掉下眼淚來,她們姑娘本就是個愛說愛笑的,前幾日姑娘午睡的時候她一個疏忽忘記了關(guān)窗,這才害得姑娘吹了涼風(fēng)得上風(fēng)寒。

  熬得黑乎乎的湯藥是忒苦嘴,就算是嘴里含上了蜜餞也不管用??粗媚锬侨杖丈n白的嘴唇和一張苦巴巴的小臉,張媽媽真是痛在心里說不出來啊。

  這下可好了,姑娘終于笑出聲了,連帶著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多了。張媽媽一掃這些天的陰郁心情,當(dāng)即決定:吃!姑娘愛吃什么就吃什么,吃的辣嘴還能多喝上幾杯水呢。

  她張羅著給宋歡顏夾菜:“姑娘您得多吃點(diǎn),這樣有利于恢復(fù)。身體好了才能去鋪?zhàn)永锍圆皇???p>  看著桌上那一片重油重辣的菜,她實(shí)在是下不去手,好不容易逮著一道清炒蝦仁,就趕緊往碗里扒拉,嘴上還念叨著。

  “這個菜好?!笨伤闶亲屗粗坏狼宓牟肆耍俺晕r仁好啊,吃蝦能補(bǔ)身體?!?p>  看著碗中都摞成小山丘的蝦仁,宋歡顏下意識地往盤子里一看,真是不出所料,盤子里剩下的全是綠油油的黃瓜片。

  “誒?那是什么?”那個碗還專門配上了個蓋子,宋歡顏給桌上的菜點(diǎn)了個數(shù),分明就是一道不少。難道那是阿妤姐姐送給她的?

  “唉,都怪我這破腦子?!彼褪澈械南氯瞬]有走,他還等著她們把盤子騰出來他給人家姜姑娘送回去呢,聽見宋歡顏的話,他一拍腦門,這破腦子差點(diǎn)就耽誤了事。

  于是他趕緊解釋:“這是姜姑娘新做的甜品,特意讓您嘗嘗的。我這腦子不好,您可千萬別怪罪?!?p>  宋歡顏擺擺手讓他趕緊下去做事,然后打開蓋子端起品嘗了一口。好喝喲!

  也是,奶茶這東西在現(xiàn)世里可是風(fēng)靡了大街小巷,穩(wěn)坐了飲料界的前三把交椅的,光是奶茶牌子就多到數(shù)不過來,眼下能一下子抓住小姑娘的心也是不足為奇。

  晌午過后,李嬸坐在大堂里用手托著臉打盹兒,姜妤想去她所說的買賣人口的那兒看看,想買個老實(shí)的回來當(dāng)人手。

  “我跟你去?!背泳磶兹藙偝隽税鼛乜蜅?,剛下樓就聽見了姜妤和李嬸的對話聲。聽著姜妤要去買賣人口的黑市,他當(dāng)即開口。

  他怎么不知高門大戶里的那些腌臜手段?若是善妒的當(dāng)家主母看不慣狐媚子勾引丈夫的小妾,定會是尋個由頭將人打發(fā)賣掉的,還有那些辦事不利惹怒了主子的奴仆,指不定就會被用籠子鎖著拉到那里當(dāng)牲口一樣賣給買家。

  還有一些動了花心思的人伢販子,若是瞧著人長得俊俏,就會當(dāng)場搞上一場拍賣,說誰出的銀子多人就歸誰。若是個好命的,關(guān)在籠子里的人能被娶不上媳婦兒的人家領(lǐng)回去傳宗接代;若是命不好,被買到青樓窯子里接客那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販子們可是不會顧及她們的死活,在他們眼里就只有銀子。

  還沒進(jìn)去,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聞著一股子惡臭味,往里走得越深,那簡直就只能用臭氣熏天這四個字來形容了。姜妤掏出帕子捂住口鼻,這股味道熏得她直犯惡心。

  那些被賣的人就直接坐在冰冷的土路上,身上的衣物少得可憐只能蔽體,臟得發(fā)黑的污泥凝固在一塊都看不出衣服原來的顏色。他們的頭發(fā)臟得打結(jié),有的上面還掛著泥土和稻草,看起來連亂柴火都不如,地上的還有左一攤右一泡的污漬,一看就明白那些是什么。

  他們一見姜妤進(jìn)來,跟發(fā)瘋一樣的扯動被綁在身上的鐵鏈,響聲傳來,驚擾到了正在小憩的人販子,那人揮起鞭子上來就抽,即便是抽到見血他也不曾停止,嘴里還咒罵著:“你瞎動彈什么!臭娘們,沒人會買了你的,就死了這份心吧!你就是天生欠抽的貨,看老子不打死你的!”

  被打的女人起先還嗚咽兩聲,最后面干脆就不叫喚了,她也不躲,任由鞭子抽打在她身上留下猙獰的傷痕,眼睛一動不動,瞳孔里盡是死氣。

  她真的絕望了,她的命運(yùn)不可改變,自打被擄走的那天就注定了她得被人施暴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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