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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靠廚藝飼養(yǎng)暴君

第七十章 阿琰的家規(guī)

  姜妤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一夜好眠。

  轉(zhuǎn)天,祁琰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整個院子里安靜得很,只剩下他一人。灶臺上已經(jīng)擺好了粗鹽和泡過水的柳枝。

  就這?真是寒酸。怕是連宮中最低等的下人都不肯用這種東西。

  每臨上朝盥漱,伺候的太監(jiān)捧著銅盆進來,收集好的露水燒得滾沸泡上一杯龍井放得溫熱,連帶著以竹節(jié)為柄的細軟毛刷進來,放在外殿。

  祁琰是不喜別人近身服侍的,穿衣沐浴這等事,都是他自己解決。

  嘴里的味道一陣亂竄,惹得他好生心煩。一頭被劈成兩半的柳枝放在他的手指下摩挲,細小的木刺扎在他的指腹上,眉毛微皺。算了,那就暫且將就一下吧。

  往粗鹽罐子里一插,滿臉嫌棄地放進口中,粗糙的顆粒感硌著他的舌頭,意想不到的感覺味蕾上爆炸。恍惚間,他誤認為自己的味覺都出現(xiàn)了問題。

  來不及思索將嘴里的異物吐出,像是神經(jīng)被麻痹他說不出話,面無神情的臉上破天荒地出現(xiàn)了裂痕,好似是大地龜裂,久經(jīng)干旱滿目瘡痍。

  噗地一聲漱口水噴涌而出,顧不上什么舉止姿態(tài),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妙極。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竟敢陷害他!

  姜耶樓正滿心歡喜趴在小窩里玩弄著自己的小爪子,從天而降的水滴落在毛發(fā)上它突然支起前肢抬頭望天:下雨了???

  嗷嗚兩聲跑到院子中央興奮地圍著祁琰打轉(zhuǎn),就像是遇見好事迫不及待與小伙伴分享一般,半跪在地吐出粉嫩的小舌,搖搖尾巴。

  嗷嗷,下雨了,我們一起去玩水嗎?

  狗牙咬著祁琰的褲腳想把他往外邊拽。忽感狗臀上疼痛傳來望著男人一幅要殺狗的表情又撒丫子跑回了狗窩瑟瑟發(fā)抖。

  不去你就直說,至于嘛。

  粗鹽罐子倒在了灶臺上祁琰懶得將其扶起,就更別提灑在外邊的那一片顆粒了。灶坑里的活已經(jīng)滅了,鍋蓋上冒出寥寥幾縷熱氣。

  姜妤臨走前是給他熱好飯的,五個肉包子,一碗白米粥。

  祁琰的胃口一直是個迷,如果碰上他喜歡的,胃就是個無底洞,即使是吃到腹中積食嘴也不肯停下來;若是討厭的,多吃一口都不肯。

  挺難伺候。

  經(jīng)過了那么長時間的相處,姜妤早已拿捏住了他的喜好。他的口味偏重,喜好肉食,不喜酸甜。

  考慮到他的情況特殊不能依著他的性子亂來,大魚大肉的就得暫且被擱置,吃些清淡的就挺好。雖說是肉包子,其實就是一堆白菜末里摻上了一小塊肉。若是沒有一點葷腥,那大概率他是不肯吃的。

  包子已經(jīng)不燙了,拿在手里溫度正好。祁琰咬開一個小口,用手一捏里面的湯汁就要涌出來,亮晶晶的油花飄在上面混著肉餡的咸香。

  幾口下去一個就進了肚。他又伸手拿起了第二個。

  尚可,還能入口,這是祁琰對包子的評價。若是跟宮中的御廚比起來,還是差上那么一點的。畢竟御廚是不敢不舍得用料的,哪像那個女人一樣,摳摳搜搜,生怕他能吃多少一樣。

  一口餡兒卡在了嗓子眼,等等,他怎么能把姜妤和御廚相比?真是荒唐,御廚何許人也?萬里挑一民間難尋。此等粗蠻農(nóng)女做出來的食物也僅可裹腹,宮里的好玩意兒怕是她都沒聽說過。

  大祿皇宮設(shè)有五局,食衣寢寶典。其中尚食局為首,民以食為天,宮中上至主子下到奴才都是要張嘴吃飯的。位份尊貴的主子也可在自己的寢殿中設(shè)立小廚房。

  只不過偌大的后宮中空無一人,正經(jīng)的主子左不過就是帝王祁琰。倒是還有一位太嬪,先帝在位期間老實本分不爭不搶,又無子女傍身。

  祁琰狠毒,整頓先帝后宮時誕下子嗣的一律賜了白綾葬入皇陵,位份低的送到山上落發(fā)為尼。偏偏這位,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也許是為了感激在落難之時的一飯之恩,祁琰特許其留在宮中。

  搬到個偏僻的小宮殿之中,深居簡出,日日吃齋念佛。她的存在對祁琰來說就是養(yǎng)個閑人罷了,等哪天咽下了最后一口氣,讓人葬了就是。

  五局之中有女官任職,掌管全局的掌事姑姑不過就是正七品小官,她手下的那些官階更小。京中權(quán)貴更是拼了命一般的想把自家未婚的女兒往局里送,不是在乎官階,主要是在宮里能學規(guī)矩長見識。

  混上一兩年渡上一層金,婚嫁之事便可不愁,求娶的人都快踏破了門檻。

  若是運氣好的話還能跟哪個皇子世子的來場邂逅,一朝高嫁成為皇家婦,這便是五局的魅力。

  因此京城每有貴婦們的聚會,各家主母齊聚一堂上來第一幾句話就是問:“你家女兒進宮當過女官沒有?”

  三個包子下了肚,腹中被填滿。又將剩下的兩個放回鍋里,至于那碗白米粥,原封未動。

  眼下證明,人不能吃太飽。

  吃飽了就犯困。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想回屋一瞇一會兒。

  西屋的門框上好似粘了個什么東西,他出來的時候還沒注意,此時再看紙角都隱約泛上了黃色。大約是有些時日了。

  是什么呢?祁琰又走進了幾步,眼神聚焦往紙上一看,打頭處寫了“阿琰的家規(guī)”。

  好不容易熄滅的怒火再次卷土重來,真是,氣得就差鼻子都要冒火了!行,真行!

  這天底下竟然如此膽大之人敢給他立規(guī)矩!除了他母后白氏,上一個給他立規(guī)矩的人已經(jīng)被他從龍椅上斬下。

  這天下都是他的,他說的話就是規(guī)矩。祁琰氣不過,手背上冒出青筋一把將紙條扯下,左上角的一塊被扯碎,連帶著兩個字飄落在地消失在眼前。

  墻上掉落了幾塊土渣。手掌合攏紙條立馬皺成一團,看著炕桌上燭臺,手上火柴劃著火苗乍現(xiàn)。

  這等屈辱的證據(jù)燒了才好,黑灰一片不留痕跡。

  一陣風吹過熄了蠟燭,又將紙條小心翼翼地撫去褶皺原模原樣的粘了回去。

  算了,先忍忍罷。

  

八寶糖瓜

小劇場之假如修勾會說話①:   姜耶樓: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漱口水往我身上澆,我好心邀你去玩你還踢上我一腳。)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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