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會在某個下雨的屋檐停留?碰上就是碰上了?你若晚點到?我便遲些走.
“是。我同意照顧她,直到她康復?!?p> 北辰攤開被褥,鋪在骯臟的地面,輕輕吹去塵埃,一個勁兒躺下來,仰望星空。
仝幸也忙鋪開被褥,挨著北辰,拍拍他的胳膊不見動靜,而探起頭來窺視卻并沒睡著。
仝幸咧嘴笑道:“依我看吶,你們有戲!快讓我給你參謀參謀!”
北辰回懟道:“去!有戲你上!”
瞧見北辰如此生氣,仝幸就扭動身子緊挨著北辰,羞愧的赧紅了臉頰,卻不要臉的又說:“我又沒說對方是誰,萬一是南喬呢!對吧!”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你真要照顧她???”
北辰輾轉(zhuǎn)未眠,虛著的眼睛像是衣服上的黑色紐扣。
便說:“明天回校,我不想再見你請來的社團學姐,你看著辦?!?p> 仝幸磨磨腦子,自信高亢道:“???社團學姐,哦~恬素??!文學社的一大美女,你還看不上??!”又補充道:“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判?,半個月后她就要去法國留學,不會影響你和南喬的!”
仝幸悄悄咪咪的窺視北辰的反應,只聽見若有若無的打鼾聲,夜晚的寧靜,往往被人忽視,一天到晚都忙的人,可能從未仰望天空,不知道還有星星。但即使有多大的事、多重要的任務、多艱難的決定,當你抬頭看看星空,一切便有了答案。也是因為有你,才便有了人間想念。
現(xiàn)在的你抬頭仰望,我們便看到的一樣的星空,不論我在哪里,想念都會穿梭,讓我撞見你。如果一定要尋找個答案,我可以肯定的說“找到了”,所以,你看到時間的答案了嗎?
仝幸扯開被子,聳聳肩,周圍的蚊子嗡嗡在頭頂飛著,拍打下來,只見尸體,用嘴一吹,消失了。他側(cè)著身子,輕聲說了一句不經(jīng)意的話:如果白易爾出來了,是不是我們都該回到正軌了?
或許,仝幸只是期待著能和白易爾一直保持之前的關系,可以互相打鬧,可以在對方面前做最真實的自己,可以互相取笑。后來時間才懂得,原來,這叫喜歡。
其實,人與人之間并不存在永遠的關系,沒有什么藕斷絲連,畢竟在這安逸世界,萬事皆由命,半點不由人。
有時,南喬也在想,是不是留住了信念,這輩子就不算白走一遭。
后來啊,才發(fā)現(xiàn)原來所謂信念,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一個你想用盡全力拼了命也想要保護的人,因為在他的世界里,你是唯一。
一定是。
“擼串啦~兩元一串~”街坊區(qū)里買燒烤為生的大叔,起早貪黑的干活,只為供兒子上大學。
南喬裹著厚厚的圍巾,嘴里塞著燒餅,從大門里走出來,對屋里正忙活的金易甄說了一句:媽,今天Orson開巡簽會,可能回家很晚了吧,不用等我。說完便關上門,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走下來。
南喬心里默想著:今天白易爾要出來了,可Orson巡簽會也耽誤不得,怎么辦呢?
猛的一栽跟頭,撲在了陌生人的懷里,燒餅掉在灰塵滿滿的地上,抬起頭粗略端詳了一下,回過神來,想到:是他?
她連忙推開那個人,一臉不知所措,低下頭抿著嘴唇,大悟:怎么會是他?他不是去當混混了嗎?什么時候這么狼狽了?不會是來搶錢的吧?唉呀!完了!
南喬摸了摸褲包,瞪大眼睛悄悄看了看金額,不多不少,一張五十和兩張二十。南喬見他一直盯著她,便踮起腳,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嘿!是你?。∥摇瓫]錢。嗯……等十多天過年了……我就可以有壓歲錢了,到時候……”
“什么時候,在你眼里,我是個要錢的了?”
殷西的眸子閃了閃,眼角染上了紅暈,像是要溢出來的眼淚,一直在刻意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