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總有人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去治愈、去愛你。
普普通通、快快樂樂就是那個時代擁有的最好模樣。
恬素呻吟著,眼淚從眼角不停地滾下來,她臉上新補的妝全部花了。桐姨聽見她這樣維護自己,心里也是安心。她想著,終于有人能理解她,相信她。
被人故意冤枉的滋味不好受,所有人的偏激、唾罵,那簡直是絕望。
“恬大小姐……你不用為我說話了……今天,我注定是得死在這里?!?p> 粲桐躲在窗戶臺旁,不想再繼續(xù)掙扎,她放下了水果刀。北錚宇也被恬素播放的那段錄音嚇著了,他緊張地握緊雙手,只好待在原地,不敢動彈。
恬素推開圍觀的人群,喪心病狂地闖進病房,吼道:“桐姨!你先冷靜……我已經(jīng)揭露北叔,北董事長的罪行,現(xiàn)在這段錄音公之于眾,我會讓警察抓他的!”
北錚宇假笑著,此刻的他不知所措,他的節(jié)奏完全被打亂。不過,既然他來到這里就一定不會失望的回去,他一定是有備而來。他一直摸索著自己的褲包在搗鼓著什么,在場的人也沒多注意他,都在看著即將準備跳樓的粲桐。
病房里一個圍觀的男人壞壞的笑著,故意激怒她,大聲說道:“不就是個雇錢買來的仆人嗎?這么大火氣?仆人就是仆人!有氣怎么能往主子身上撒潑?”
恬素聽后大怒,大步走到他面前,反手就給了他一耳光。后來,那個男人右臉頰通紅,想還手,卻又聽見恬素的一番說辭,便不敢了:“嘴長在你這種人身上真的夠惡心!你們永遠就只會鎖在自己的世界,根本不會理解其他人的難處!”
恬素摸出一把錢就扔給那個男人,顯然男人住嘴了,因為錢收買了他。那個男人怕引火燒身,撿起地上的那筆錢就推開擁擠的人群逃走。
“還有你們,你們?!也都是一個樣,別人家的事總是會在你們口中添油加醋的變成罪惡……”
北錚宇找準時機悄悄地摸出他褲包里的一把隨身手、槍,他使著眼色,讓他旁邊的兩個保鏢拿下粲桐。其余的幾個保鏢負責(zé)引出閑雜人員。
現(xiàn)場變得混亂,一些看熱鬧的人依然不愿離開,幾個保鏢只好把他們打出去。上前攔下粲桐的兩個保鏢則是輕車熟路地靠近她,就在微妙的一瞬間,輕而易舉地就拉下她。
“放開我!放開!北先生,你究竟要干什么?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不再活下去,你怎么還不放過我?”
粲桐掙扎著,想要甩脫兩個保鏢,可是她單薄的身子又怎會是兩個強壯的男人的對手,她只能被迫下來。兩人把她摁在地板上,她的臉頰差一點就貼在冰涼的地板上,雙手也被死死扣住。
恬素死里逃生,從幾個保鏢的眼皮子下跑到粲桐身旁。北錚宇也沒有阻攔之意,只是站在原地笑得猥瑣。
她動手打著其中一個保鏢,可那保鏢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也不反抗。她決定用牙齒咬他的手臂,只是看到他的手臂上殘留著牙齒印。直到后來,她扯下左耳垂的耳環(huán)用力扎他的手臂,他才抬起手就快要動手打她。
突然,林森宇跑來病房門口,用手中的小電筒閃著他的眼睛,他才沒下得去手。林森宇走進病房,看著現(xiàn)在的場景,心里還是虛的,畢竟這樣的劇情他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陷入這樣的局面。
“那個,大哥??!在醫(yī)院打架影響不好,要打的話我們出去單挑吧……嗯,地點隨便你挑!”
林森宇費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口,他的心里依舊在打鼓,生怕說出過激的話語惹怒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保鏢面無表情,指著病房,冷冷說道:“就這?!?p> ???就這?
就在這里干一架?
不行啊,大哥!大哥,你再想想。
恬素忍不住站起來,拍著他不自信的胸口,失望道:“沒想到你慫了,對這種人不需要這么低三下四?!?p> 林森宇赧紅了臉,結(jié)巴地說道:“我,我哪里慫了!我分明就是想要幫你,學(xué)姐你可別不知好歹!”
北錚宇瞪著恬素,露出令她恐懼的笑容,兇狠說道:“算起來你也算是我半個兒媳了,怎么?剛進北家就想殺了我?謀財還是害命???”
恬素走上前,恨不得重重打他一拳,但她不敢,出于她是恬家大小姐的身份,時時刻刻得注意,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逾越了界限,她不敢了,怕了。
北錚宇再三挑釁她,見她老老實實,一點也不好玩,就結(jié)束了這尷尬的局面。他說出這句話后,只響起了一陣槍聲和撕心裂肺的哭聲。
“怎么?怕了?這么膽?。縿偛?,你不是挺剛硬的嗎?不行了?可別說我北家欺負你,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收拾局面吧!”
砰!流動的血撒了一地。沾濕了地板,浸濕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