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知道,你是最特別的那個人。
北辰偷偷回到了上海,他沒有告訴南喬。原本是想給南喬一個驚喜,可不料卻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恬素本打算跟著北辰一起回到上海,可北辰故意錯開時間,悄悄離開了。
下午四五點的樣子,太陽慢慢從天空落下。上海的高樓大廈被照得金黃,一種價值感浮現(xiàn)。
北辰輕輕地推開了車門,走下出租車。他穿著厚厚的黑色羽絨服,脖子上圍著米色圍巾。一陣涼風襲來,他蓬松的頭發(fā)被吹起。
他把雙手揣進衣包里,自言自語道:“離開很久,原來會覺得風也溫柔。你是否會想起我,在每個時刻?!?p> 街道旁,穿梭的行人陸陸續(xù)續(xù)趕往淺川大橋。北辰只是靜靜站在一旁,觀望著身旁的淺川大學。
他深邃的眸子里多了些許愁緒,讓人看不透。
“到底該不該來見你?你還會記得我嗎?”
這時,南喬挽著顧子末從淺川大學大門走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南喬的臉頰上充滿了笑容,如同綻放的花兒。
北辰站在淺川大橋旁,注意到了他們。比起憤怒,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安心。因為,南喬只是被熟人顧子末暫時保護著。
南喬拉起顧子末的手就奔向淺川大橋,顧子末一臉疑惑,眉毛似半弦月撩人,溫柔問道:“真要去華中一校啊?”
南喬轉(zhuǎn)過身回答:“當然啦!說不定北辰也會來,到時候還可以順便見見高中同學。”
北辰看見他們正要來淺川大橋,便立馬從旁側離開。待他們走在前面時,北辰才悄悄地跟著他們。
跟著他們,來到了華中一校。
顧子末和南喬兩人已經(jīng)從門衛(wèi)通道走進校園,而北辰停在華中一校大門前,凝望著用金色鐫刻的‘華中一?!膫€大字。
北辰心想:離開這里一年了,卻依舊那么想念。
他也慢慢走進華中一校,沿著操場逛了逛。好似熟悉,好似陌生。操場上,打籃球的學生很多,送礦泉水的學生也很多。只是,處在那個年紀的人,不再是我們。
“班長?北辰,果然是你?!币魂囀煜さ穆曇魝魅氡背降亩?。
北辰轉(zhuǎn)過頭,望見的是穿著高中校服的女孩,顯然校服已經(jīng)不合身。他看清了這個女孩,白易爾。
“白易爾!你怎么穿上高中校服了?”
隨后,另外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抱著兩聽可樂跑到白易爾身旁,氣喘吁吁地說道:“白熊!哪!可樂。”
白易爾拉著仝幸的右手沖北辰笑了笑,高興的說:“我和仝幸上的同一所大學,我們準備在今年夏天領證結婚。嘻嘻,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哦!你可是我們高中時代的見證人!”
一旁的仝幸也跟著樂呵呵笑道:“北辰,一定要記著來!兄弟的幸福,多虧你?!?p> 北辰的眸子里,再次勾勒出眼前的兩人。白易爾依舊留著短發(fā),看起來和高中一樣,青春、有活力。而仝幸變沉穩(wěn)了,更愛白易爾了。
確實如此,他們倆的愛情需要一個見證人。在高中時代,只有北辰知道仝幸傻傻的、默默無聞的愛著白易爾。最后,他在高三后半期感動了白易爾,喚醒了她,兩人成功走到一起。
白易爾喝著可樂,疑惑問道:“班長,南喬沒和你一起來嗎?”
北辰的眸子里的光黯淡下去,低下眼角,輕聲回答:“我和她很久沒聯(lián)系了……我一直在加拿大?!?p> “???你們?我和仝幸一直打賭認為你們會是我們這一屆最幸福的一對?!卑滓谞柗置魇呛f了,她知道北辰一定特別在意南喬,故意這樣說。
“那我們先去教室吧,見見高中同學。”
三個人來到十三班,從窗外往里看,空蕩的教室里堆放著桌椅。
總覺得很空,原來是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