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愣著卻說不出話的模樣,狠狠地抓住我,問道:“是因為別的原因?qū)Π??因為那風(fēng)liu倜儻、英俊非凡的靖安王爺嗎?”
我愕然,抬頭驚愕地看著他,手臂卻因他的挾制而生痛,皺眉道:“寧爺,你放開我?!?p> “放開你?只有靖安王爺碰你,你才愿意嗎?我沒想到,你竟是如此蕩婦?!?p> 我吃驚地看著他憤怒的眼光,怒道:“寧爺,你不可以侮辱我?!?p> 遠寧憤怒得俊朗的臉都有些扭曲了,更用力地抓住我:“要證明你是無辜的嗎?那你脫衣服吧?!?p> 我猛地抬頭,什么?他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我氣憤地盯著他,道:“你瘋啦?寧爺,我不會這樣做的?!?p> 遠寧的眼光變得瘋狂起來,道:“朱詢比我好嗎?他哪里比我好嗎?值得你這樣為他守身如玉,至你的夫君于不顧?至佟府的聲譽于不顧?”
我越發(fā)氣憤起來,腦袋一空,不顧一切回道:“對,他就是比你好,就是比你好,至少……”我想說,至少他發(fā)誓不納妾。
可是,這句話斷在了遠寧憤怒的巴掌下,他抬手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我倒在床邊,這巴掌徹底地把我打蒙了。
這是遠寧嗎?這就是我曾經(jīng)愛著的那個遠寧嗎?這就是那個永遠平靜冷淡的遠寧嗎?這是那個如月光般清朗的遠寧嗎?為什么會這樣,是什么讓他變成這樣?
這一切卻沒有結(jié)束,遠寧神色瘋狂地抓起我,推在床上,開始動手扯我的衣服。
我驚怒交加,心里痛到已經(jīng)麻木,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不愿意。我憤怒地罵道:“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許碰我……你走開……走開……”
可是,這一切只是讓他越來越憤怒,越來越瘋狂。
漸漸地,我的衣裳漸次褪下,我一邊狠狠地推著他,一邊怒罵,漸漸變成了哭叫:“流氓,你這個流氓……流氓……”
他神色益發(fā)瘋狂和憤怒,手下卻一點也不留情。
許久,我木木地靠在床上,任由門外的月光照了進來。
我已經(jīng)分不清心里的感覺了,只覺得讓我很難受,很難受。
遠寧已經(jīng)離開了,離開前他眼光傷痛而悲哀地看著我,卻終究什么也沒有說,轉(zhuǎn)身腳步略微蹌踉地離去。
他是個施暴者,可他的背影竟如此落寞。
遠遠傳來策馬狂奔的聲音。
許久,我抬起淤青的胳膊,撐著起床,小五終究沒敢進屋里來。
我移動著疼痛的身體,坐在鏡子前,看著披頭散發(fā)、衣裳凌亂的自己,苦笑起來,竟被自己的夫君強暴,多么諷刺。
顏玉,顏玉,你愛的是怎樣一個人?
曾經(jīng)覺得會理解他,可是,他為什么會變得那么陌生?
良久,我?guī)妥约赫苏l(fā),整了整衣裳,聽到門外傳來的輕微聲響,喚道:“小五?!甭曇魠s如此暗啞。
小五跑了進來,輕聲叫道:“燕奶奶?!北阋c燈。
我道:“不要點燈,你去幫我準(zhǔn)洗澡水?!?p> 小五應(yīng)了,跑了出去,不久,兩個婆子抬了洗澡水過來,見沒有點燈,很是疑惑了一下,倒了洗澡水在大桶里,便出去了。
小五絮絮地說:“主子們到底怎么啦?寧爺今天好嚇人,我從未見過寧爺這樣的表情呢。還有靖安王爺……”又住了口沒說下去。
朱詢?我心內(nèi)凄涼,似乎停了一停,問道:“靖安王爺怎么啦?你……大膽說。”
小五小心翼翼地道:“寧爺叫我出去院子外,我也不敢進,后來卻見到靖安王爺進了院子。只是一會后他又出來了,可是臉色很嚇人,鐵青鐵青的,還握著雙拳。我都不敢走近呢?!?p> 朱詢……
他聽到了屋子里傳來的聲音罷,定知道屋子里發(fā)生著什么事情罷。但是,卻沒有任何阻止的理由,這對他,又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我心里又酸又澀,淚,終于落了下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理清自己的思緒,混混沌沌地過了兩天。
兩天后,馨月卻來了,我怔了怔道:“馨月,你懷有身孕了,怎么還不靜養(yǎng),還到處奔波,怎么這么不會愛惜自己?!?p> 馨月拉住我,卻落下淚來:“小姐臉色怎么那么白?又清減了好些。我看著也怪心疼的?!?p> 我勉力笑笑:“沒什么的?!庇謫査骸澳阍趺磥砹??”
馨月靜默了一會道:“是靖安王爺讓楊易傳信給我,讓我來陪陪你的。小姐,你到底怎么樣了?他也沒說原因??涩F(xiàn)在看來,你身子還真的不太好呢,臉色那么蒼白的。不如我回去告訴寧爺,讓他接你會佟府吧?!?p> 我手一抖,心里慢慢泛起了苦澀、疼痛,搖了搖頭:“我好不容易出府,就不想回去了。只是你是懷有身孕的人,也該愛惜自己才是?!?p> 馨月笑著道:“小姐不用擔(dān)心,我坐的是舒適的小馬車,平穩(wěn)得很,沒事的。”又嘆道:“也不知道寧爺這幾天怎么啦,原來那么俊朗神豐的一個人,現(xiàn)在臉色卻憔悴了些,前幾天還動不動就發(fā)脾氣,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把老夫人、夫人都嚇了一大跳呢,到處求安神靜氣的方子。兩天前出了一趟府,回來時神情郁郁地,任誰也不理,還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一整天,也不見任何人。今天早上見到他,臉上卻有一處淤青,一府人都又驚又疑,又納悶又擔(dān)心。眾人只說可能是朝堂太多事,太勞累了。又加上……”卻猛然住口,不再說下去。
我也默然,聽到他這樣,我終究還是有點心酸,可是……我不知道我該怎么面對他。
馨月又看了看我的臉色,小心地問:“小姐,你回去看看寧爺吧?”眼里有期望。
馨月,她還是希望我能夠得到遠寧的關(guān)愛,希望我能夠懷上遠寧的子嗣。她心里,始終還是護著遠寧的。
我心里泛出一片澀,卻不忍心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苦笑道:“你就別為這些擔(dān)心了,好好養(yǎng)好胎。若是虧待了小寶貝,我這個姑姑可是不依的。幾個月了?”
馨月有些黯然,卻裝著注意力馬上轉(zhuǎn)移了的樣子,高興得有些夸張,低頭甜蜜地笑著,以手撫mo著肚子,羞澀地絮絮說起孩子的事情。
因為馨月的到來,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每天和她在院子里曬曬太陽,做做針線。我們已經(jīng)設(shè)想了,要給她尚未出生的小孩子做幾件衣服,做幾雙鞋子……甚至于取什么名字……猜測是男孩還是女孩……像爹爹還是像娘……
我的心情,因為關(guān)心著馨月的小孩而慢慢安寧下來。
有時候,我也叫上馨香,與馨月一起聊聊天。馨香還是冷冷淡淡的,偶然臉上卻有了幾分笑容。
我在青園住的這段時間,她見了我一直都是淡淡的,從未主動找過我,見面也不過略點點頭便走過。她終究對我有芥蒂。不過我也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只在能幫到她的地方,暗暗幫幫她。
當(dāng)馨月有一天見到朱詢的身影從院子前不遠處走過,往媚煙的院子走去后,愣了一愣,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將她的樣子看在眼里,問道:“馨月,你可有何要說?”
馨月愣了愣,放下手中正在做的女紅,輕聲問我:“小姐,我是相信你的??墒牵愫途赴餐鯛?shù)降资窃趺椿厥???p> 我微笑著,問道:“你可是聽到了什么傳言?”
馨月猶豫了一下:“小姐也別放在心上,那些下人愛亂嚼舌根,你也不是不知道?!?p> 我望著馨月:“馨月,你但說無妨?!?p> 她擔(dān)憂地看了我一眼道:“也不知道哪里傳來的胡言,竟說小姐一夜未歸,卻在早晨與靖安王爺衣冠不整地從野外歸來?!?p> 我微笑,道:“她們說的都是真的?!敝皇遣恢肋@事情卻是怎么被人發(fā)現(xiàn)的,是怎么傳出去的,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也是不奇怪的。
馨月驚得手一抖,張大眼睛緊張地喚道:“小姐?!?p> 我笑笑道:“但不是那回事,我與靖安王爺,并無逾禮?!边馈绻H吻不算逾禮的話,不過我不忍心給馨月進一步的打擊了。
馨月松了口氣,急切地道:“小姐,你怎么會這么不注意,給人這樣的把柄?”
我靜了一靜,簡要地道:“那天,我知道了惜荷懷孕的消息,心里難過,就出去散心,不想路上崴了腳,是靖安王爺尋到我的?!?p> 馨月眼光一黯,嘆道:“小姐?!庇行╇y過的樣子。
我笑笑說:“我還給你畫了一副畫,就是我和靖安王爺觀日的圖,已經(jīng)送了給你呀,你沒看到嗎?”
馨月怔了一怔,道:“沒有呀。以前每隔幾天都能收到你的信,這次卻沒收到,我正擔(dān)心呢,楊易就傳王爺?shù)脑捵屛襾砼闩隳?,足把我嚇了一跳呢。?p> 我心里一動,便讓小五喚了平日幫我送信的小廝過來。
小廝站在門外,恭敬地行了禮。
我問他:“我讓你送給馨月姐姐的信,不是叫你給二門門房林大娘傳遞嗎?你給了誰傳遞?”
他垂頭答道:“我原是要給林大娘傳遞的,但寧爺說讓他傳遞就行,所以每次都給了寧爺傳遞?!?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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