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世澤來找徐繼勝,除了要債外,就是借錢了。
徐繼勝欠皇上五百萬兩銀子,這筆錢對泰昌皇帝相當(dāng)重要,他需要控制邊軍來穩(wěn)定局勢,所以至少三百萬兩精神損失費(fèi)是不用想了,而朱由校那兩百萬兩,也是杯水車薪。
英國公府上也沒了閑錢,張世澤想來想去,還得從徐繼勝這里下手。
兩人可謂死敵,讓他借錢給自己,貌似不太現(xiàn)實(shí),但張世澤卻信奉一句話,在足以打動人心的利益面前,是沒有什么不能出賣的。
所以一張口就是三分利,相信這個價(jià)位是徐繼勝不能拒絕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徐繼勝倒是沒有沖昏腦子,冷笑著問道“張兄,你這利息未免太高了吧,其中不會有詐吧?”
張世澤笑著擺手:“需求就是價(jià)值,誰讓張家現(xiàn)在沒錢,本少沒銀子花,還不如死了痛快呢。”
徐繼勝眼底浮現(xiàn)笑意,哈哈笑著說道:“我就是隨口一問,張兄以后缺銀子,盡管來找我就是?!?p> 對于張世澤這種傻帽,徐繼勝非常樂意借錢給他,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p> 張世澤也達(dá)到了目的,有了這筆錢作為啟動資金,兩個工坊能早日建成,得到的就不是這點(diǎn)代價(jià)能比的。
懷揣著數(shù)百萬兩銀子的巨款,張世澤回到了英國公府,剛進(jìn)跨院就被煙熏得睜不開眼睛,朱由校已經(jīng)開始燒制第一爐水泥了。
“老張,本宮按照你的配方和方法,已經(jīng)開始燒制了,能成嗎?”
一臉煙熏妝的朱由校問道。
“太子做事,我一向很放心,等燒制出來以后,用水?dāng)嚢柚?,隨便做點(diǎn)啥,干了以后看硬度,硬度夠就成功了,太子繼續(xù)努力,我要睡覺去了?!?p> 張世澤很無恥的留下朱由校繼續(xù)加班,自己鉆進(jìn)房間里,美美的睡了一覺。
在外面跑了一天,張世澤確實(shí)累了,一覺睡到大天亮,洗漱以后,去查看水泥的進(jìn)展。
剛到院子,張世澤就呆住了,院子里憑空多了一個雕像,那模樣分明就是自己!
這雕像惟妙惟肖,看樣子出自巧匠之手,而且雕像還是用水泥塑的。
“誰這么崇拜本少???”
張世澤正要叫過狗腿子詢問,滿眼血絲的朱由校拎著鐵錘就進(jìn)來了。
“干了沒有?”
“啟稟太子殿下,已經(jīng)干了?!?p> 張世澤的幾個狗腿子,現(xiàn)在成了朱由校的跟班,上前檢查完雕像后回答道。
“太子,你這是要干啥?”
張世澤一臉懵圈的問道。
“你不是讓我等水泥干了以后檢驗(yàn)硬度么,本宮這不是來檢驗(yàn)了?!?p> 朱由校握緊了鐵錘,說道。
張世澤皺眉:“你檢查水泥的硬度,為啥要給我做個雕像呢?”
“因?yàn)楸緦m昨夜忙碌了一晚上,對你非常不滿,想用錘子敲你!”
朱由校沒好氣的說著,上前就是一錘子,正中雕像的腦門上,砰的一聲,雕像的腦袋裂開了......
“硬度還是不夠,馬上再取新的來,本宮再塑一個?!?p> 朱由校有些失望的說道。
狗腿子們立刻又去取了新燒制的水泥,熟練的攪拌均勻,朱由校拿起了瓦刀,開始了新的雕塑,沒過多久,又一個張世澤的真人雕塑完成了。
“你們幾個好好看著,本宮再去研究一下配方?!?p> 朱由校拎著錘子走了,張世澤一頭冷汗,這貨對自己的怨念這么強(qiáng)烈么,居然搞起雕塑來泄憤了,不過朱由校倒是真的心靈手巧,雕塑做得很不錯嘛。
“少爺,太子殿下忙了一個通宵,水泥總是失敗,所以有點(diǎn)火氣,您千萬別生氣?!?p> 狗腿子們似乎很同情朱由校,紛紛上前替他說起好話來。
“本少這么大度的人,會和他一般見識么,這種行為真幼稚,你們幾個,把這雕塑刻上太子的名字。”
張世澤撇嘴說道,朱由校敢用這種方法來發(fā)泄不滿,反了他了!
怒氣沖沖的來到前院找朱由校算賬,卻看到他正蹲在地上,專心配比著各種原料,手里還拿著紙筆做著記錄,認(rèn)真到張世澤走到他身后都沒有察覺。
看著他那專注的樣子,張世澤沒好意思收拾他,打擊到他的積極性就不好了。
“太子,研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休息一下吃點(diǎn)東西吧?!?p> “本宮不累,弄不出水泥來,吃啥都不香,老張,本宮很好奇,為什么你總有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而本宮卻沒有呢?”
朱由校邊鼓搗著,邊問道。
張世澤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的知識儲備,比現(xiàn)在全世界的人加起來還要多。
“咳咳,太子啊,你為什么在意這個問題呢?”
“因?yàn)楸緦m自認(rèn)為是世上最有本事的工匠,可是很你比起來,本宮好像沒那么厲害。”
朱由校的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大概因?yàn)闊扑嗫偸鞘?,自信心受到了打擊,進(jìn)而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太子不要這么想,我無非提供了一個方向,而真正實(shí)踐的不還是你么,所以太子比我強(qiáng)多了,好了,別想這些沒用的了,帶你去紫薇閣瀟灑去?!?p> 話音未落,朱由校蹭得一下站了起來:“還不快走,等著過年呢?”
張世澤一陣無語,科研就是朱由校的命,一說去青樓,這貨就不要命了。
不過確實(shí)也應(yīng)該勞逸結(jié)合一下,一味的苦干,未必能有作為,于是張世澤帶著興沖沖的朱由校又去了紫薇閣。
上次在紫薇閣遇到的白婉清,讓張世澤有些難忘,也想再見見她,畢竟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懂自己的人。
“哎呀,太子殿下,小公爺,您們來了呀!”
老鴇子遠(yuǎn)遠(yuǎn)的迎接出來,熱情洋溢的說道。
“老規(guī)矩,最漂亮的清倌人去陪太子,我和婉清姑娘聊聊人生?!?p> “哎呀,真不巧啊,小公爺,婉清姑娘今天不在,不過她妹妹婉婷姑娘也是萬里挑一的美人,正在紫薇閣呢,要不您和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