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舍黎洗完澡,穿好衣服,文夢汝帶著兩個下人進來。
當著段家少奶奶的面,兩個下人表現(xiàn)的老實木訥,恭恭敬敬,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段家少奶奶絕色的容顏。
他們深知段家少奶奶的厲害,不但性格潑辣,更是一名二品地階的武修。在段家,除了老太爺,這位少奶奶可是不把任何放在眼里,更何況他們兩個嘍啰。
段舍黎心里思襯,其實傻子倒也還好,能夠看到人性最為真實的一面。
“媳婦兒?!倍紊崂柰蝗粚ξ膲羧甑馈?p> 文夢汝一愣,漂亮的臉蛋上隨即泛起淺笑,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望向段舍黎,目光中泛著濃重的不解。
今天段舍黎又是老婆,又是媳婦的,文夢汝感覺今天的他似乎有點不大一樣。
文夢汝心中疑惑,難道是馬上瘋對段段的愚癡的病有治療作用?
那感情好,老娘以后天天讓你瘋!
段舍黎看著文夢汝,乖乖,這也太好看了。
大眼睛宛如寶石,小嘴巴笑起來彎彎,小小的瑤鼻,宛如一塊美玉,鑲嵌在熟雞蛋般吹彈可破的臉蛋上,不大不小,不高不低,恰恰剛好。
人間絕色!要是再溫柔點就更好了,不著急,以后慢慢調(diào)教……,我呸,慢慢培養(yǎng)。
就沖這么漂亮的媳婦,段舍黎深感這次穿越物超所值。
一沖動,段舍黎忍不住抱住文夢汝嬌嫩的臉蛋,吧唧就是一口。
饒文夢汝是二品地階武修,段舍黎這突如其來的猥褻,仍然讓文夢汝猝不及防。
兩個下人也是嚇蒙了,家主這種私密的事情,做下人的哪里敢看。趕緊低著頭,抬著木桶就往外躥,一不小心,在門框上絆了一跤,桶倒水灑。
兩個人顧不上渾身被澆成了落湯雞,抬起木桶落荒而逃。
雖然二人結(jié)婚已經(jīng)六年,同床共枕也是六年。但是六年來,因為原主的原因,兩人就跟睡在一個鋪的兄弟一樣,銀盆裝涼水,清清白白。
雖然老太爺那個死老頭,一直有意無意的暗示文夢汝,老家伙想抱重孫子都快想瘋了。
但文夢汝也很苦惱,抱重孫這種事情,你孫子不中用,老娘自己一個人說了不算啊。
此刻文夢汝瞪大了眼睛,滿臉羞得紅彤彤,一把推開段舍黎,作勢欲打。
看見段舍黎一臉的傻笑,終究是于心不忍,又收回纖纖玉手。
見狀,段舍黎嬉皮笑臉地問道:“媳婦兒,你說我怎么才演得能像傻子?”
原主是個傻子,段舍黎想問問文夢汝原主到底是個什么傻樣,這樣才不至于露餡。
文夢汝剛對段舍黎的愚癡抱有一絲希望,這話問完,瞬間把文夢汝打回了谷底。
“你收斂點就行?!蔽膲羧晷忝家话櫍瑳]好氣地道。
文夢汝整理好被段舍黎弄得有些凌亂的衣衫,然后又給段舍黎整理了一下衣冠,拉著段舍黎的手就往外走。
“媳婦兒,我們干嘛去?”段舍黎問道。
“和我去逛街?!闭f到逛街,文夢汝喜笑顏開。
以前文夢汝逛街只是帶個小丫鬟,從來不帶段舍黎的。但她現(xiàn)在擔心自己的傻老公,又被那些紈绔子弟忽悠著弄出個馬上瘋來,還是帶在身邊比較保險。
段舍黎也樂得前往,正好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
文夢汝牽著自己的傻老公,倆人一前一后出了段府。
不得不說,汴城還是十分繁華的。
在汴城的中心位置,有一座巨大的雕像,有三四十層樓那么高,近百米。雕像一手扶著腰,另一只手向前平伸而出,好像在跟人索要什么東西,又像是手里拖著什么東西。
段舍黎要駐足觀看時,被文夢汝不由分說,拉著就走。
逛起街來,文夢汝感覺興奮度一下提高了十倍,逛完首飾店逛裁縫鋪,裁縫鋪出來又去看胭脂水粉。
果然女人天生就是喜歡逛街,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一個樣。
段舍黎腿都快斷了,二品武修的文夢汝絲毫不感覺累。
無奈之下,段舍黎只能低著頭,無精打采跟在文夢汝后邊。
忽然,文夢汝停下腳步,在一個攤位前駐足。
攤位只有一張木桌,木桌上鋪著一塊白布,白布上有三個瓷碗,瓷碗反著蓋在桌面上。
攤主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手里拿著一個紅色的木球。他把木球蓋在其中一個瓷碗之下,然后雙手快速滑動變換三只瓷碗的位置,十幾次之后停下。
攤位對面站著一位明顯不太聰明的“韭”姓少年,正在猜測木球在哪個瓷碗底下。
“猜木球”是這個世界的一種賭博游戲,五兩銀子一次,參與者如果猜對了木球的位置,莊家會賠付五十兩。
段舍黎搖搖頭,這個世界的韭菜也太傻了吧,看來這個世界的子民,缺少一款反詐的APP。
不過看著文夢汝掏荷包的動作,段舍黎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傻媳婦怕不是要……
“老板,我來十次?!倍紊崂柽€沒來得及阻止,文夢汝已經(jīng)把五十兩銀子扔在桌上。
文夢汝語聲清脆,一出聲,就吸引了眾多目光。
文夢汝一張漂亮的臉蛋,扎在糙老爺們堆里,分外顯眼。圍觀眾人,紛紛猜測,不知道這位美女芳齡幾何,是否婚配,更有甚者,躍躍欲試地想要搭訕。
“哎呦,姑娘,一看您這氣魄,就知道您是巾幗英雄,女中豪杰?!敝心隄h子一看,是一位國色天香的二傻子,出手還如此闊綽,連忙嬉皮笑臉地拍著彩虹屁。
“行了行了,趕緊開始吧?!蔽膲羧暧悬c不喜的皺了皺眉道。
“得嘞?!?p> 攤主十分利索的把紅木球放在一只碗底下,雙手交叉,快速挪換三只瓷碗的位置,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文夢汝二品的修為,剛由玄階踏入地階,想試試踏入地階以后,目力如何。
她自恃目力過人,兩只秋水般眼瞳,緊跟攤主雙手,快速轉(zhuǎn)動。
末了,攤主一拍桌面,笑瞇瞇地道:“姑娘,請吧。”
文夢汝白皙的臉蛋上,泛起了自信的笑容,指著中間一只瓷碗道:“木球在這。”
段舍黎看著自己媳婦的蜜汁自信,這傻姑娘不知不覺就姓了“韭”了。
這個猜木球的游戲,在段舍黎原世界,是一種古老的變戲法,叫做三仙歸洞。
看似是攤主把木球蓋在其中一個瓷碗底下了,其實是攤主眼疾手快,趁人不注意又把木球拿在手中了。等開碗的時候,攤主再把木球放在一個韭菜沒有猜中得瓷碗底下。
“您確定嘍!”攤主笑道。
“確定!”文夢汝斬釘截鐵。
圍觀的眾人,也都催促攤主趕緊開碗。
攤主手一伸,把中間瓷碗打開來,里邊空空如也。然后又把右邊的瓷碗打開來,紅彤彤地木球,正安靜的躺在下面。
“誒,我明明……”文夢汝感覺很不對勁,她明明看得很清楚。
“嘿,愿賭服輸,您可是巾幗英雄?!睌傊饕痪湓挵盐膲羧旰筮叺脑挾滤?,他們做的就是這門營生,慣于如此。
“罷了,再來!”文夢汝玉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