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夫人,不可以太作 14
“沒空?!睍r御冷冷的說著,他漆黑的眉眼一緊,十分不適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對于那些濃妝艷抹釣男人的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尤其是那個女人粘稠又拉絲的視線。
活像一匹饑餓的母狼。
“綿綿,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解釋的嗎?”他打開車門,坐在車里,靜靜的望著林綿綿。
“我不?!绷志d綿飛快地搖了搖頭。
她一句話也不敢跟時御說。
不然,天亮了,就該輪到她家破產(chǎn)了。
其實她家破不破產(chǎn),她也無所謂。
反正她爸對她真的不咋地。
加上她一個穿書的,對林家沒有那么多的感情。
尤其是,她爸還一堆騷操作,令人三觀震碎。
“……”時御不再多言,他扭動了車鑰匙,一路緘默的將車開回了別墅里。
他打開了車門,正要去拉林綿綿的手,沒想到卻被林綿綿避開了。
“我……”林綿綿頓了頓,“我自己走就行了?!?p> 時御走上前,一把提起她手里的小皮箱,淡然道:“一起回去。”
“嗯,好吧?!绷志d綿下意識的松了手,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被時御的另一只手扣緊。
兩人很是沉默的坐在客廳里,沒一會兒,林綿綿找了一個理由回去了房間。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陽光照在窗戶玻璃上,投射下淺淺的樹葉倒影。
“唔……好困?!彼嗔巳嘈殊斓乃郏鹗謾C看了一下。
靜:最近有個畢業(yè)晚會,有空來聚聚唄?
畢業(yè)晚會?
她都畢業(yè)了好多年了。
林綿綿嘆了一口氣,她還沒想明白為什么靜靜會跟她這樣子說?
明明她在大學里被凌志稱為“普信女”?。?p> 真是一種蠻奇怪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回了一個好。
畢業(yè)晚會的衣服她正準備去挑挑,剛打開衣柜,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之前買的漂亮小裙子全被換了!
天啦嚕!
是誰!
哪個鬼才竟然給她的吊帶長裙補了一個長袖?!
而且,她的漏背長裙被縫起來了……
好多能夠展示美麗身材的設(shè)計,全部縫起來了,就像……爸媽改造了你的辣妹衣服。
林綿綿在衣柜里扒拉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套黑色的長裙。
然后……
她看到這個長裙旁邊,還有一個與之搭配好的針織衫。
嚯!
這是讓她連鎖骨,不對,脖子以下都口口嗎?
簡直比文學網(wǎng)站的審核君還要嚴格。
但是只有這個衣服可以選擇了,唉,其他的那種遮的嚴嚴實實的衣服。
不太符合她美艷大美女的形象。
林綿綿換好衣服走了下去,在一樓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鐘點阿姨。
“太太去哪里呀?我早就煮好了飯,要不要吃了再過去?”她很是和藹的說著。
“不了不了,我還要去參加一個畢業(yè)聚會,先過去了。”林綿綿笑著搖搖頭,提著她的貝殼包飛速的走了。
鐘點阿姨在林綿綿走了之后,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打電話把這個事情告訴給了時御。
聽太太說的那番話應該是去一個畢業(yè)晚會見同學吧,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得把時先生也帶上呀。
所以她就非常好心的把這個事情告知給了時御,那肯定不能讓時御不過去出風頭呀。
于是鐘點阿姨猶豫的開口說道:“先生,太太她今天去參加一個畢業(yè)晚會了,沒有在家吃飯?!?p> 時御此時正在寫策劃,他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有一點頭疼。
因為前幾天的時候,凌志正好請假回來了。
過一會兒,時御想明白事情原委之后,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p> 他將ipad拿好,坐在真皮座椅上給他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查一下哪個酒店有接畢業(yè)晚會,是本市知名大學的畢業(yè)晚會。”
助理很快回復道:“好的,時總,我馬上去查?!?p> 過了一會兒,他查到了是在市中心的一家旋轉(zhuǎn)酒店。
可是助理還在猶豫,要不要說一下那個……凌志的二叔也過去了呢?
但是這樣子說也不太好吧?
太太畢竟不認識凌志的二叔,可是凌志的二叔在圈子里風評一直很不好。
他為人狠辣,無情,像個高高在上的暴君一樣冰冷。
還是跟時總講一下這個事情比較好,弄清楚聚會名單的話,也不至于辦壞事。
助理嘛,要細心才行。
他猶豫再三,拿起電話,唯唯諾諾的說道:“時總,太太她……她去的聚會里,凌志的二叔也在。”
時御冷冷道:“備車?!?p> 助理一下子就懂了。
時總啊,他肯定是吃醋了。
他連忙去樓下停車場里,將車子開了出來。
夜晚七點,旋轉(zhuǎn)餐廳二樓包間內(nèi)。
一身黑色長裙的林綿綿正端著一杯紅酒在給她的室友敬酒。
“綿綿,聽說你大學去國外了,還讀了研究生?”那個女子一襲紅色長裙,眸光帶著幾分嫉妒。
“嗯,往事而已,不值一提?!绷志d綿輕描淡寫說著,此刻,她不愿意別人提起她那段被貼上普信女標簽的,被霸凌的日子。
很可笑又很可憐是吧。
起因僅僅是因為她拒絕了校草凌志的表白。
還是那種燈光,蠟燭,玫瑰的高調(diào)表白。
耳畔里浮現(xiàn)出凌志惡魔一樣的話語:綿綿,你若是不喜歡我,我會毀了你的。
從此,她的課本里出現(xiàn)了死老鼠……
筆架上也被人涂抹了惡意文字……
體面這個詞。好像在那一刻就離她而去了。
她只好一人前往國外,獨自在那邊生活。
也許,她這一生最大的不幸,都是遇到凌志開始的。
“嘭!”門很快被推開了。
林綿綿看著推門而入的男人。
這個男人梳著大背頭,眉毛漆黑濃密,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態(tài)。
“二叔。”凌志很快起身喊了一聲。
“嗯?!蹦腥松砩洗┲鵁o比整齊的西裝,連領(lǐng)帶都是一絲不茍的。
“二叔怎么過來了?這時候不是在出席企業(yè)家的交流會嗎?”凌志殷勤的走上前,替他的二叔拉開了椅子。
“臨時過來看看你,聽說你去非洲了?”凌旭笑了笑,眉眼里帶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冷意。
“是去了?!绷柚居行┎粷M的說著,“非洲那條件太艱苦了,天天看大狒狒齜牙,還有蛇也很多?!?p> “你家的情況我早就知道了,唉。不過你說的那個條件,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绷栊衲抗廪揶?,打量了一下穿的嚴嚴實實的林綿綿。
凌志很快就明白了他二叔的意思,連忙走到一邊,有些謹慎的介紹道:“二叔,這是綿綿,我以前的同學?!?p> “嗯,在你們班的畢業(yè)合照上面見過。”凌旭笑了笑,并未多言。
“你應該明白,我讓你們過來的目的?!绷柚酒鹕?,對著外面的幾個年輕女子說著。
“我們知道?!焙芸炀陀袔讉€女子坐在了包間里面,她們打開了ktv的唱歌機器。
然后,又把菜品擺了上來。
這是一家很一體化的酒店,不僅有美女在場唱歌烘托氣氛,還有很是昂貴的菜品。
“先吃飯吧。”凌旭搖了搖杯里的紅酒,笑著開口道。
凌志在林綿綿的對面坐了下來,半個月不見,他瞄了一眼林綿綿。
她看起來好像更加氣質(zhì)出眾了,紅唇黑裙,消瘦的鎖骨透露著一副難以言喻的清冷感。
凌志想,如果她不是像二叔的那個白月光,就好了。
凌旭微微一怔,在喝過幾杯酒之后,他的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思思,”他眼眸亮了亮,低頭道:“你還記得我嗎?”
說實話,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凌旭在叫誰。
但是凌志心里非常清楚。
過去好多年里,他的二叔一直在尋找那個像思思的人,哪怕思思已經(jīng)病死了好多年。
不巧的是,林綿綿長的正好有一點像思思。
這些年來,他都快忘記這個事情了。
酒過三巡,凌旭身邊的幾個助理就有些大舌頭了,“凌總,凌總,你今晚回去那個酒店嗎?”
“可是,您這次沒有帶candy小姐?!绷硗庖粋€助理也迷迷糊糊的說著。
“嗯?!绷栊褚庾R還是很清醒的。
他打開手機看了看,笑著說道:“我出差不用帶女伴的?!?p> 刻意營造的親和形象,可是坐在他右側(cè)方的女人并不買賬。
林綿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頗有些好奇的側(cè)目看了看。
凌旭想,他的魅力還是很不錯的,看起來她是對他很感興趣了。
至少,他對林綿綿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聽圈子里的人說,早些年,林綿綿通過某種不光彩的手段爬上了時總的床。
然后兩人才結(jié)婚的。
如果他稍微勾一勾手指頭,這種愛財如命的女人,肯定會很快貼過來吧。
“綿綿?你沒有結(jié)婚嗎?”
說實話,林綿綿聽到這個女生的問話,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她當年在學校里,沒什么人跟她講話。
沒想到竟然有人主動關(guān)心她的情況。
“我結(jié)婚了。”林綿綿笑了笑,很是尷尬的說了一下。
“婚戒放在家里了?!?p> 過了一會兒,凌志走了過來,他特意端著一杯剛倒好的紅酒,挨個敬酒。
“哎呀,綿綿,當初是我不對?!彼贿呎f,一邊給綿綿的酒杯里倒上了葡萄酒。
他也確實存了一些歪心思的,誰讓時御把他坑去非洲呢。
這段時間他身上發(fā)生的糟心日子太多了,他才不會讓罪魁禍首的身邊人過的很舒服。
桌上那杯紅酒被凌志拿了過來,推到林綿綿面前:“喝一杯吧,老同學,給個面子。”
林綿綿的視線落在猩紅色的葡萄酒上,卻沒動。
凌志心里才升起的一絲絲歡喜好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淋的他透心涼。
他本來就是想組局,然后把這位酷似思思的女子推薦給他的二叔。
其實他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謀劃了,可是沒辦法實現(xiàn)。
“喝一杯吧,”凌志嘴角扯起一個牽強的微笑,“這么多年了……那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你看我都在同學們面前給你道歉了?!?p> “別這么不給面子??!”
說完,凌志嘴角的笑意都快沒辦法維持了,他抬眼盯著林綿綿面無表情的臉,分外迫切的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動容。
可是,沒有。
“不如……”他頓了頓,正要說話。
“凌志,還是我來跟你喝一杯吧,好久不見了?!币慌缘呐B忙打圓場,掩飾氣氛的尷尬。
“好。”凌志端起酒杯,和這位女生喝了一杯。
他眸光清清楚楚的看到林綿綿眼底的情緒冰冷。
“綿綿,要不我再給你道歉?”他斟酌了幾下,再次開口。
很想讓林綿綿喝下這杯下了純真的藥的紅酒。
但是,他一直沒找到機會。
“不用了。都過去了?!绷志d綿端著情緒,不悲不喜的說著。
話說到這一步,凌志也知道這條路很難走了。
他給他身邊的女子使了一個眼色,又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到了八點半,林綿綿抬起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我還有事先走了?!彼龔澭鼘χ柚菊f道。
凌志已經(jīng)醉的不行了,他聽到林綿綿要走,第一個不答應。
“綿綿,你不能走!”他走上前,想要拉住林綿綿的袖子。
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被林綿綿避開了。
林綿綿皺著眉頭:“凌先生,請不要再糾纏我了。”
像狗皮膏藥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綿綿,你不要走好不好?你去哪里我都陪你!”凌志還不死心。
林綿綿看到他撲上前,慌忙退后,心中一陣厭惡,她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先生,如果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我就報警了。”
不遠處看到凌志和林綿綿拉拉扯扯的,時御眸色驀地暗了下去,眼睛微微瞇起,整個人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
他邁著大長腿,快速向前走去,把凌志拉離林綿綿的身邊。
“凌先生,請自重?!睍r御聲音冷冷。
語氣間盡是凜冽森寒之意。
見到時御過來,林綿綿不知怎的,松了一口氣。
驟然被人禁錮住手腕,凌志醉眼朦朧的抬起頭,看到是時御,不由嚇了一跳,結(jié)巴道:“是……是時總啊……”
被這股凜寒的氣息包圍著,凌志一個哆嗦,頓時清醒了一半。
隨之又暗自咒罵自己,怎么能在林綿綿面前慫了?這簡直太丟臉了!
不就是個時總嗎?
有什么好怕的!
他挺直腰板,硬著頭皮說道:“這是我和綿綿之間的事,貌似與時總沒什么關(guān)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