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
就在齊稚余話說出口的一瞬間,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反應的時間,沈星眠的唇角當即勾起了一抹弧度。
嘖,她好像知道了。
知道律竹剛才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錯愕和慌亂是出自什么——這其實不是第一次,或者說,這種事情,她已經(jīng)承受過很多次,且程度到了人盡皆知,就是連之前素未謀面的蘇輕都看不過去的地步。
但她自問,其實以往的每一次,她都能接受,也覺得無足輕重。
可這一次……
可這一次,律竹做的,是有關(guān)于齊稚余的事情。
齊稚余的話是無心,卻在炸響的瞬間讓律竹的臉色變了變,好半響,律竹連看都不敢看沈星眠,聲調(diào)帶上了少有的心虛:“是這樣,辭峪……辭峪的版本太狂野了,跟你的嗓音不太搭,經(jīng)過公司的討論,最終還是決定用林柚這版。”
“不,不是,那你也得提前跟我說啊,”聞言,齊稚余整個人都有些懵了,捏著紙張的手指覺得燙,巴不得將曲譜扔在桌上:“什么時候討論的?怎么也不跟我……”
不跟我商量一下?
但齊稚余的話已經(jīng)來不及說完了。
一聲輕笑,將她的話語打斷。
沈星眠抬眼,沒看律竹,視線落在齊稚余身上,伸出手,在齊稚余的肩上拍了拍:“阿余,別說了。乖,你先進去錄音,別的事情,你不用管,交給我處理就好,嗯?”
“可是……”
可是他明擺著就是在欺負你啊。
話語幾乎是要脫口而出的,但回應她,打斷她的,是沈星眠輕輕地搖了搖頭,搭在她肩上的手用了點兒力道,卻是不至于讓她覺得疼的那種:“沒關(guān)系,你先進去錄音,相信我,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p> 不想影響齊稚余的心情,沈星眠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淡一點兒,齊稚余掙扎了一下,雖然不怎么情愿,但最終還是卸了手上的力道,‘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錄音室的玻璃門。
錄音室外,等候區(qū)內(nèi),寂靜彌漫,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呼吸緩緩,是沈星眠的,而頗為局促的,便是律竹。
在玻璃門關(guān)上的瞬間,律竹試探性地朝沈星眠遞過去一兩眼,見她好像沒什么反應,他才清了清嗓子:“辭峪,這件事之所以沒跟你商量,是因為我覺得……”
“你覺得什么?噓,你別說,讓我猜一下。我猜,你要說的,一定是那一句‘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對嗎?”
冷笑躍起,沈星眠的臉上哪兒還有剛才在對待齊稚余時的溫柔?
目光朝律竹看過去,很冷,壓根兒沒帶任何感情:“律竹,其實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是真的沒在意。”
律竹呼吸一滯,愣了愣。
“你把屬于我的資源分給林柚這件事,其實已經(jīng)算是人盡皆知了吧?可是我從來沒跟你抱怨過,知道為什么嗎?”
不需要律竹說話,事實上,在沈星眠這樣略帶著逼迫的言語之下,他壓根兒也說不上來話——很奇怪的,那聲音明明很甜,卻帶著很強的壓迫感,讓他頭皮發(fā)麻,大腦在接下來的話語中直接宕機:“因為我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東西,本就是我不想要,也樂于施舍給林柚的垃圾罷了?!?
我有點綠
今日歌單: 《Too much》——kink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