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界

　　第二天。

　　茨爾起床做完一系列刷牙這種小事后，穿上衣服，帶著筆和紙走出了房間。

　　乘坐出租馬車到了廷根圖書館，茨爾依靠一頓糊弄獲得了確切信息，借走鐵礦的產(chǎn)生與形成那本書的人就是蘭爾烏斯。

　　茨爾了解這個消息后再次占卜結果，得到了蘭爾烏斯現(xiàn)在正在廷根西南側的一個鐵礦廠門口，他正在和一位女士談些什么，而且看起來談的很順利。

　　 6254真是好性情呢。茨爾又寫下關于特里斯的位置。

　　這次他看到了有著圓臉蛋的特里斯正在一艘船上，像是在為誰辯護一般嘴中不斷說些什么，但在背過身的那一刻，他的臉上在笑。

　　真希望你變魔女的時候也這么開心，作為晉升速度和愚者先生差不多的你，等你成了魔女我可就去“光顧”你一下了。

　　魔女的滋味絕對很不錯！茨爾內(nèi)心充滿惡趣味的想到。

　　好了，該干正事了，希望海納斯.凡森特今日在占卜俱樂部。

　　接連兩次占卜沒有讓茨爾產(chǎn)生一絲疲憊，他僅僅需要沉心冥想出那張嘴，然后拿“碗”從“缸”中取“水”就能填補自己的“水”。

　　精力充沛的茨爾再次搭上一輛公共馬車，前往了占卜俱樂部。

　　沒有多嘮叨些什么，他非常干脆的提出請求凡森特先生為他占卜。

　　非常巧合的是，凡森特這個極光會成員今天正好在占卜俱樂部講座。

　　安潔莉卡叫來了海納斯.凡森特后，茨爾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身著古典黑色長袍的中年男性，發(fā)現(xiàn)這位先生有著明顯的黑眼圈，褐色頭發(fā)濃密而剛硬，它們一根根倔強地豎立著，就像在扮演刺猬。

　　“也甲百是晶番，謝細?！狈采厣斐鲆桓种赶虬矟嵗蚩〒]了揮，但他的嘴里就像是含著一口痰，說話十分的不清晰。還好安潔莉卡招待過不少客人，早已見怪不怪。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凡森特先生說的應該是：一間白水晶房，謝謝。

　　進入白水晶房，茨爾順手關好白水晶房門，走到凡森特的對面，

　　“你準備用什么方法占卜，星盤是我很擅長的占卜方式，但我現(xiàn)在還在研究一種新的占卜方式，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在我離開后隨我一起嘗試一下，嗯……那種占卜方式的準確率很高。”

　　茨爾扮演著瘋子的作風，表情略微有些扭曲的陰沉說道：

　　“來次塔羅占卜吧?！?p>　　“塔羅占卜？好吧，但這種占卜的準確度可不怎么高。”凡森特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茨爾會選擇塔羅占卜這個很沒用的占卜方式，絲毫沒有察覺到空氣中氣氛的不對。

　　就在他拿起左手邊的一疊塔羅牌正在洗牌的過程中。茨爾冷不丁的森聲說道：

　　“還有一件事……a先生大人讓我來監(jiān)督你和西里斯，那本筆記的事情不要出了差錯……”

　　這時，他看到明顯的看到凡森特切牌的手猛的一顫，接著，所有的塔羅牌都撒落到了桌上。

　　“你，你說什么？”凡森特的面部表情似乎有些失控。

　　“我說的還不清楚嗎？筆記的事情不能出差錯，你是聽不懂話嗎？”茨爾陰沉著臉說道。

　　凡森特臉色慘白，緊咬著牙關，過了好久后，才顫抖著說道：

　　“可……可是，那本筆記，早就賣出去了?！?p>　　“賣出去了？”茨爾表情上的扭曲更進了一步，似乎是想殺掉這個人一般狠戾的盯著他。

　　這種宛如瘋子的目光近乎穿透了凡森特的心理防線，讓他差點做出逃竄的舉動。

　　“西里斯害怕擅長占卜的密修會順著路線找到我們，于是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后，就賣，賣出去了?！彼麖U了好大的功夫才壓抑住自己的動作，惶恐回應道。

　　茨爾控制著自己表情，用略顯瘋狂的語氣道：

　　“你們兩個蠢貨，恩馬特港的那位先生下一步指示都沒有告訴你們，就敢擅自賣出那本筆記，看來你們的命也和這筆記一樣，可以賣出去啊……”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給你們掛上個罪名，不虔誠的信徒……以及，極光會的叛徒……”

　　“不，不是這樣的，我絕對忠于極光會！我對主絕對是一心一意的！”凡森特被茨爾這一套忽悠瘸了，身為一位信徒，被指責對神不虔誠，這本身就是極大的侮辱，但這個時而正常時而顯得瘋狂的監(jiān)督者讓凡森特幾乎不敢回不敬的語言，生怕他腦袋一缺弦，直接把他撕成碎片。

　　這就是小丑的臉部控制能力強大之處！

　　茨爾在進入白水晶房的一刻就將占卜家非凡特性換成了小丑非凡特性，為的就是這對肢體的控制能力可以演繹出極佳的瘋狂和理智感。

　　“算了，你帶我去見西里斯一面。我來的這幾天內(nèi)已經(jīng)都把你和他調(diào)查過一遍了，如果你剛才撒了謊，我即便背負殺死同僚的罪名回去見a先生，也勢必要殺了你?！贝臓柕谋砬槲醋?，依舊是那種帶著幾絲瘋狂的語氣。

　　凡森特的臉上頓時冒出了冷汗，根據(jù)這位檢察者充滿瘋狂的話，他很難不相信他說的是假的。

　　而且既然是來監(jiān)督他和西里斯的，那么序列上自然不談，至少比他高一序列，想到這，凡森特的冷汗再次流出。

　　然而當時a先生是完全沒想到這點……所以說才不愧是瘋子，但瘋子又不是傻子，嗯，有些可疑。

　　不過不管怎么說，茨爾這種類似下馬威的行為確實簡單又有效，讓凡森特一下子便相信了茨爾的說法，認為他是另一位神使的屬下，而且這位神使的字母是a！

　　第一位神使！

　　“繼續(xù)占卜吧?！贝臓栂肓讼耄约赫眠€可以順道占卜，于是開口道，不過依舊并隨著極光會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露出一個和善的笑。

　　這個塔羅牌占卜，有時候占卜可是很準的，雖說茨爾自己不是特別相信吧，但克萊恩開局那個馬戲團黑裙女子，卻非常離譜的把克萊恩給占卜了個七七八八。

　　貼吧上還有人推測，這黑裙女子是什么隱藏的非凡者。

　　雖說他認為自己這個同僚沒那么大能耐，但試試總是好的嘛，他來廷根才幾天，后續(xù)還有好多天待著呢。

　　嘶……凡森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的在直起，不為其他，就是因為茨爾露出的這個笑容。

　　這就是極光會高層對人的方式嗎……報以完美的微笑，然后直接把你拆解成他們最喜歡的樣子？凡森特仿佛覺醒了什么奇怪的屬性，邊伸手比劃著自己的身體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監(jiān)督者大人，你準備占卜些什么？”

　　“我的現(xiàn)在，過去，未來?！贝臓柺种盖弥L桌邊緣，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他對塔羅牌非常感興趣，當初看詭秘之主就由于聽說塔羅會的成員代號是塔羅牌上的二十二張主牌其中之一才入坑。

　　凡森特抽出三張翻面的牌，略有畏懼的說道：

　　“左手邊牌為過去，右手為未來，面對的是現(xiàn)在?！?p>　　茨爾沒有等凡森特說完，就去翻開了左手邊那張牌。

　　映入眼中的，是塔！

　　翻開面對牌，是倒位的愚者！

　　茨爾眼神中有點思考之色的翻開最后一張未來牌。

　　倒位的世界！

　　代表最終的世界和一切開始的愚者在未來和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