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莉絲的眼神在一瞬間從羞恥和憤怒變成了狠戾,不顧那一道道風刃割破黑色的長袍,割破肌膚,口中快速誦念著符咒。
砰!
代罰者隊長再次扣動了扳機,這一槍,打在了特莉絲的肩膀,濺起暗紅色的血花。
特莉絲吃痛倒地,但卻沒有停止誦念符文。
砰!
代罰者隊長再次開槍,銀色的獵魔子彈射向特莉絲的眉心,它仿佛在昭示著死神拍擊翅膀落在特莉絲肩膀之上。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這奪命的一槍,卻偏離了他預(yù)想的軌道,擦過特莉絲的兜帽。
令人難以想象的巧合。
代罰者隊長突然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強烈壓制感,明明已經(jīng)只距離特莉絲只有十米左右,卻邁不開步子。
一旁牧師打扮的代罰者亦是如此,他的右手抓著符咒,卻無法投擲,更無法誦念咒文。
“你們都要付出代價。”特莉絲慘笑一聲,手心燃起黑色的火焰,猛的拍擊在白骨雕像上!
咔擦
白骨雕像完完全全的破碎,黑色的火焰像是想要將這雕像燃燒的干干凈凈般,如有實質(zhì)的燃燒起來。
黑炎焚燒完了白骨雕像,又向著垂在地上的粗壯頭發(fā)燒去,很快,黑色的火焰便又燒盡了這些頭發(fā)。
這些黑炎明顯不是特莉絲這個序列七能召喚出來的,它們在燒盡白骨雕像的一切后,虛幻的顏色變深了許多,向著兩位代罰者砸去。
特莉絲銀牙輕咬,拖著中彈的身體放緩腳步,目光投向了手中握著的藤蔓。
她嘴里喃喃念叨著什么,掌心霍然再次躥出了一團黑色的、虛幻的火焰。
這火焰包裹住藤蔓,真正燃燒了起來,將對方燒成了灰燼。
“你該走了,還想讓我?guī)湍愕绞裁磿r候?”特莉絲正準備再給這群可惡的官方非凡者一個牢牢的教訓(xùn),耳邊傳來了那個聽起來十分懶散的聲音。
沒錯,剛才特莉絲敢于冒險在兩位代罰者面前誦念咒語的資本便是自己身邊這只黑貓。
她凝聚冰槍的手一甩,冰槍瞬間化作一滴滴水珠落在地上。
掃了一眼正在應(yīng)對那些古怪黑炎的代罰者,她不再等待,與肩膀上的黑貓一起,踏入河中,沉入水里。
………
距離戰(zhàn)場不遠的一家小餐廳中。
茨爾沉默著放下手中握著的羽毛筆。
他的臉上有許多汗,像是做了一個抉擇,又像是違背了自己的初心。
以他的視角去看面前的筆記本,可以看到許多劃去的段落和修改的痕跡:
“借助儀式所造成的混亂,特莉絲逃到了塔索克河邊。”
“(劃掉了許多字)”
“迪亞洛死了,魔女的詛咒非常難防范,但或許,這對茨爾來說,也是個好的結(jié)局,畢竟廷根越是混亂,自己的劇本越難以實施?!?p> 比索蓋德爾便是那個破壞了特莉絲在惡龍酒吧購買魔女魔藥輔助材料的人嗎……不然以老鴿們的性格,不太像會思考這些的人啊……
嗯,看來他和克萊恩一樣,身上有些秘密呢。茨爾想了想,還是否定了自己摻合進比索蓋德爾未來的事中。
深深嘆了口氣,合上筆記本,將羽毛筆插到正裝前的口袋中,付款三蘇勒后,用紙袋裝好迪西餡餅和比伯尼烤肉,跨出了這家餐廳。
………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又過去了一周。
期間茨爾身為一個合格的導(dǎo)師,再次非常有責任的扔給克萊恩十本神秘學(xué)書籍,讓他去仔仔細細的鉆研。
前些日子讓克萊恩寫的感悟已經(jīng)有三張了,等日后克萊恩開掛成神后,他再把這些“讀后感”拿到愚者先生那里,大聲的朗讀。
上周三左右吧,茨爾去克萊恩家里又談了一會,并詢問了克萊恩是什么序列的。
按照腦海里的劇本,看著克萊恩思考了好久才回答出占卜家這三個字,茨爾不禁暗自啞然失笑。
一通忽悠加送小丑魔藥過后之后,克萊恩成功不負眾望的想歪了,把茨爾送魔藥的目的想成了是比拉博諾家族想要在值夜者內(nèi)部安插暗線。
這種代入到自己,想象克萊恩腦補自己的過程,真是非常有意思啊。茨爾一邊坐在沙發(fā)上想,一邊差點笑出聲來。
他正在寫信與a先生聯(lián)絡(luò),匯報最近忽悠信徒的情況,同時的同時,也在跟摩斯苦修會聯(lián)絡(luò)人洛尼卡小姐寫信。
看著桌上擺放的兩份信件,他揉了揉酸爽的手腕,放下了筆。
嗯,洛尼卡.瑪格麗特女士這跳脫的性格也太離譜了吧……昨天又打破了一塊玻璃……
上一塊玻璃她還沒賠啊。茨爾無奈的想到。
他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后,繼續(xù)在兩份信件上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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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蘇霍得之筆
就先這些吧明天早上補… 被群友迫害了…啊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