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泳心殿,錦云公主閉口不言,但看起來內(nèi)心極為不平靜。
趙破軍并沒有繼承皇位,丞相大人以及其余不少站在丞相大人這邊的官員們都打著哈哈,將事情給暫時糊弄過去。
可這糊弄得了一時,糊弄不了太久。
趙國,始終是要一位君主的。
“他怎么沒死呢!”錦云公主恨聲道。
葉浩然坐在一方小棋盤前,眼前棋盤黑白交錯,他輕輕落下一顆黑子,原本的死局,瞬間轉(zhuǎn)生。
“老葉,要不要我今晚去做了那家伙?”胡阿雨走上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葉浩然擺擺手:“做不了,你的武功不到那個火候。”
“那該怎么辦?”
葉浩然盯著棋盤,正在為白子尋求生機。
忽然,從他頭頂,掉下一顆白子落到棋盤上。
那顆白子不知從何處落下,掉在棋盤上以后便靜止不動了。
葉浩然,也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他在楓橋鎮(zhèn)吸收了那么多的氣運,進入這個世界后的遭遇卻極其坎坷顛沛,這是不應(yīng)該的。
唯一的解釋,只有人在背后動手腳,針對他。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修為定然不低。
倘若是這樣,那么該如何破局?
外面有大能針對,里面還有趙破軍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是死局。
“天地人,他們具備了天與人,還剩下一個地未能爭奪?!?p> 現(xiàn)在,葉浩然仿佛能看見,在自己的對面,有個黑影猙獰的看著自己,臉上正露出得意的笑容。
…
趙破軍回到了皇宮,住在自己的寢宮內(nèi)。
他先前請回來的那位仙人,也被他安頓在了自己的寢宮。
“先生,為何不讓我今天就殺了他?”趙破軍問道。
坐在對面的仙人,身穿飄然羽衣,一派仙風道骨。
“時機未到。”仙人淡然道。
趙破軍不屑輕哼,接著抬起頭說道:“我不會懼怕什么,這里如此,外面也如此。我娘乃是飛仙閣司主,誰也動不了我。”
這趙破軍,便是雷云破。
“更何況,進來之前,我還在他們二人身上動了手腳。我可是謹遵先生您的教誨,用了蒙塵之沙,將這兩顆明珠埋葬起來?!?p> 雷云破眉頭微挑,有些得意。
如果不是眼前這人教他這么做,那現(xiàn)在大皇子就是葉浩然,至于胡阿雨,要么是個皇子,最次也是身居高位。
“在這里,我便是天,我要在這里徹底殺了他。”仙人的話,聽起來有些悚然。
雷云破看著仙人,問道:“你為什么非得殺他?就因為他來自楓橋鎮(zhèn)?還是說,他夫人是那個狐妖?”
仙人搖搖頭:“都不是。”
接著,仙人閉上眼,不再搭理雷云破。
…
趙國內(nèi)部的動亂越來越劇烈,這時,有許多大臣站出來要求新王登基。
這新王的人選,越來越多的人要求必須是趙破軍。
丞相大人病了,病的很嚴重。以至于這些事他都沒有管,仿佛開擺了一樣。
錦云公主那邊也沒了動靜,甚至都沒人見她離開寢宮。
誰也不知道,這位到底想怎么反撲?
皇宮里死了這么多人,自然得請和尚來超度。
京都里有一家寺廟,名為紅葉寺。
為了少些麻煩,便直接從紅葉寺里找了些和尚。
其中有個年輕的和尚挺活潑,進了皇宮就四處跑,也沒人去管他。
跑著跑著,和尚就來到了那處偏殿。
當看到偏殿里的葉浩然與胡阿雨時,和尚眼前一亮。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身上好重的業(yè)障,小僧來為二位度上一度。”
見殿外站著個和尚,胡阿雨心里有些不悅,正站起身時,忽然被葉浩然給拉住。
“如何度?。俊比~浩然問道。
和尚道:“南屋阿彌陀佛…”
“佛號都念錯了?!比~浩然撇撇嘴。
和尚一愣,接著不好意思笑了起來:“功底不到家,理解一下,理解一下?!?p> 胡阿雨皺著眉,覺得這和尚很像一個人。
“喂,我好像在哪見過你?!焙⒂暾f道。
和尚挑挑眉:“哦?施主是在何處見過小僧這張英俊帥氣的臉龐?”
“小道子?”胡阿雨試探性的問道。
和尚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見狀胡阿雨突然大聲笑起來,指著阿笑:“還真特么是小道子,你真是個人才,真的遁入空門了?!?p> “你別管,對了,有酒有肉沒,這些年可憋死我了。”阿笑幾步跑上前,根本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當了和尚還吃肉,這不是犯戒了么。”胡阿雨笑道。
“身處佛門,心在道門,我為道子,善哉善哉?!卑⑿φf了幾句不著調(diào)的話,抓起桌上的酒碗和肉食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哽咽。
“吃就吃,你哭個什么?”胡阿雨不悅道。
阿笑喝了口酒:“太想念這些了,這些年嘴里都快長出白菜了。”
吃飽喝足,阿笑看了看葉浩然和胡阿雨,那玲瓏心思立即明白二人遭遇。
“你們過得怎么這么慘?按理說你們二人氣運如此高,應(yīng)該洪福齊天才對啊?!卑⑿τ行┎唤?。
“齊天,齊他仙人的天?!焙⒂赀肿炖湫Α?p> 以后誰再敢說他鴻運齊天,他就砍了誰!
阿笑立即勸慰:“沒事,出去以后還是完璧之身,不打緊不打緊?!?p> “那把你切了試試看?”
“那還是不必了。”
忽然,一道沉重的鐘聲響起。
阿笑放下酒碗,道:“二位,我先走了,還有事情要忙。希望二位能多活些年,告辭告辭。”
阿笑轉(zhuǎn)身沒走幾步,就被胡阿雨給拽住了手腕。
“誒,走什么?”胡阿雨問道。
阿笑心里,立即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他回頭看向葉浩然,發(fā)現(xiàn),葉浩然看著他的眼神,也很不對勁。
“二位,能相遇就是緣分,這鐘聲一響,我還得去超度亡魂呢,別鬧別鬧?!卑⑿φf罷就要往外走,但身形又被胡阿雨給攔住。
“你連佛號都念不全,還是別超度了。來,小道子,有件事咱們得商量一下?!焙⒂昃拖袷莻€人販子似的,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把阿笑強行按到椅子上。
阿笑的臉上,泛起苦澀的笑容:“二位,你們要干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得這么早?!?p> “說的這叫什么話,討厭。什么叫不是什么小事,根本就是大事。有沒有興趣跟我們,改個國號?”胡阿雨拍拍阿笑的肩膀問。
聞言,阿笑連連搖頭,嘴里嘟囔:“瘋球了,真是瘋球了?!?p> 啪!
胡阿雨輕輕給了阿笑一巴掌,從腰間拿出一把金玉短刀:“你應(yīng)該挺有興趣的吧?”
“我…應(yīng)該有吧?!卑⑿Φ哪樕厦俺隼浜箒?,干笑道。